是今天玄静道士一直都坐在廊下观看,未曾起身,也不曾发出一言。
雪莺打完了完整的一套拳法,回头再看玄静道士,双目微阖一脸慈祥的端坐在廊下,雪莺总觉得师父今天和往常不太一样,好像周身自带了一圈光环,又好似飘渺的不在人间,像是道馆里的法师,缓步走到他身边,伸手向鼻间一探,脑海中不知道怎么就蹦出了“坐化”一词,一时间悲从心底油然而生,仰天大叫了三声:师傅!丹田之中似乎有一股小火苗遇到了燃油,正从心底跃然而上直冲大脑,似是烧红了双眼,大喝一声,一跃而出,将房前绿竹一一砍断,只砍的筋疲力尽,昏睡过去,不知道睡了多久,也不知道是谁帮着立了墓碑,醒来时发现自己就躺在师父的墓碑旁边。手里还拿着一封信,信弥是拆开了的,可她记得自己并没有看过师父写的信,一摸怀里师父要她交给亲生父母的信还完好的躺在那里,也不去想其他,立刻拿起手上信筏查看。
待办事宜:你师父的后事已办妥,若有闲暇请到洛阳城中“延禧楼”一叙,玄静师父是个言而有信之人,我相信你也不例外。花花公子上官淳。
自从十六岁那年雪莺无意中闯入上官淳的视线,上官淳就经常到竹林中来找雪莺。从什么时候起雪莺这个名字已经牢牢地印在上官淳的脑海中了,上官淳不记得,雪莺就更是不明白其中的原因呢。
竹林地势虽然平缓,但玄静道士怎么说也学过正一教的东西,根据伏羲八卦设置了很多关卡,但这个上官淳很会奇门遁甲之术轻易的就来到雪莺面前。玄静道士虽然无奈,但好在上官淳以君子之礼相待,玄静道士也就不为难他了。玄静道士看得出他的师父若从大面看应该也是道家一脉,但是分派就不知道了。上官淳不肯说他师父的来历,即使是雪莺问起他也是搪塞了事,最后他们也就不再准问了。
上官淳总是得空就来看雪莺,这次却正好得知她师父去世,怕她支撑不住想留下来陪她。没想到她却在师父的坟前睡了一个整日,只好留了一张字条给她,约她头七之后再下山。
雪莺看着铜镜里自己的装束思考了很久。师父害怕麻烦,总是给她一副小道姑的打扮,寻常人家的小姑娘做什么打扮,她是见过却学不来。
师父不想别人知道自己的武功出自道家一脉,实则也是博采众长,又不想装模作样的女扮男装。索性从平日下山收集来的宝贝中找出旧衣服里的一身衣裙来,宽宽大大的穿在身上大有飘飘欲仙之感。头上秀发用玉簪随意一绾,更觉得清丽脱俗,犹如空谷幽兰,不可方物。世间女子大多脂粉气,但雪莺因为常年与药物为伴又很少下山她的气质不免清冷中带着些许忧郁。自从师父离开雪莺的心情就很少有晴天了,自然不会像平常那样开怀大笑。
在这个狼多肉少的世界里年轻漂亮的单身女子总是轻而易举的引起不少男人的目光,有些女子竟然也跟着羡慕起雪莺来。有人喜欢自然也有人厌烦,开始上来找她挑战。
市井肖小雪莺当然不放在眼里,只是突然在她面前出现了五个美丽女子横在路中央挡住了她的去路。这五个女子美则美矣,但都美得好像胭脂水粉涂出来的,没有什么新意。要说优点嘛,就是她们五个人的眼睛,水汪汪似有水波流转,顾盼生辉时不免牵动了不少路边男子的心。若说是勾魂摄魄也不为过,但她们并非出自青楼,是什么来历也不知道。熟悉她们的人只听说是上官淳的下属,然而却是第一次见到,不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
☆、争棋斗颜
雪莺面上有些不悦,沉声说道:“你要跟我比什么?要是比那狐媚功夫我当然不及你,我先认输了。”雪莺信口胡说就是为了要惹她生气,一生气理智就弱了,破绽就很容易被发现了。
对面为首的女子虽然面色羞红也不由的有些凛然,她现在先发制人,反倒让她落在下风了,这丫头嘴上功夫了得,还是跟她开门见山的好。那女子一时气急吐出一个“你”字就不再多言,想了一下就说要赌下棋。身旁女子替她端出一个棋盘横在两人之间,女子玉手一指,径自落了座。抬头用她那双迷人的双眼看着雪莺:“我是玉面修罗贺兰颖,我知道你的名字。黑子还是白子?”
雪莺叹了口气,自知赌局已开逃是逃不掉了。沉声问她:“赌注是什么?”
“赌自己,我赢了你就得给我当一个月的奴仆供我驱使;你要是赢了,我就给你当一个月的奴仆,听你差遣。如何?”
雪莺迟疑了一下,问她:“干嘛这么便宜我?我可不欠你什么。我一个乡野丫头跟了谁,谁也不会知道。你可不一样,你跟了我,我怎么敢收一个玉面修罗做包身工呢?”
那女子好像耐心都用完了,大喝一声:“啰嗦什么,让你跟我比就是了。黑子还是白子!”
雪莺嘴角一弯似笑非笑的显出一个弧度,倒是让那些看热闹的男人心头又一次痒了起来。雪莺徐徐发出一股内力率先把白子的棋罐抢过来然后坐在她对面,其实她实在也是无奈,只因为她师父虽然有一副上好的棋盘,可是师父却根本不会下棋,当然也就没有教过她了。雪莺心想先夺了白棋看她怎么出招吧。
那女子按照江湖规矩说了开场白,本想无论对方出什么招都可以后发制人,把对方杀死。
结果让雪莺打破常规,然而让她先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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