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甚至还听到了有东西滴落云台的声音。
低头一看自己骇然发现自己的双手满是血污,衣裙上也沾满了血。
晃晃悠悠站起来我眼前一黑再度晕了过去。
失去意识前我清楚听到了有人呼喊我的名字。
“茵茵!”
作者有话要说:
茵茵:谁在叫我?
昊天(笑):不是我就是苍曳?
茵茵(满脸鄙夷):这还用你说?
第46章食盒
半梦半醒中有人在低声交谈,那声音极轻。
“茵茵姑娘这是怎么了?”是炎吾急切的声音。
“应是被狐族幻术所伤。”师父沉声道。
“可幻术仅能催人心神,为何她却口鼻流血?这症状太过于奇异,不免让人担忧。”
“这……幻术因人而异,约是……约是本就如此。”师父说话略有迟疑似在顾及什么。
头脑一片浆糊迷糊中我又一次睡了过去。
正午的太阳落在脸上暖暖的,睁开眼看到熟悉的绿色纱帘我松了口气。
窗牗半掩,透过半开的窗可以看见院子里杏花开得正盛,杏树上几只雏鸟落在枝头赏景。
被子被什么拱得动了动,我顺手撩开丝被翼儿那羽毛顺滑的小脑袋露了出来。
她睡意正浓,嘴角的哈喇子流得欢快。
我含笑摇了摇头,轻手轻脚爬下床榻帮她掖好被角又摸了摸它的小脑袋向正厅走去。
浅啜了口茶,茶水微热方才应是有人来过,也不知是谁这么贴心还特意将茶水换过。
望着茶杯我的思绪又飘了很远。
自己已回到魔界,那两界会武必是已经结束也不知比试结果怎样?
师父肯定会生我的气,自己把羽姬打伤也不知狐月会不会怪我?
想到此间种种心里就如揣着十五只兔子七上八下的。
暂且不说违背师命偷上蓬莱,接连两日与昊天同住一屋已是大忌。何况师父本就不喜我与天界之人来往,更别提是掌管天界的天界至尊昊天。
该发生的已经发生,就连不该发生的也已经发生了,要怨就怨自己自作聪明,不知天高地厚。
整整一个下午,我都在自责中度过,就这样一直挨到了傍晚。
嗜吃如命的我再三犹豫还是没好意思去拉紫荆铃,最近我处处闯祸哪儿还有脸吃饭?
直至子夜我依旧呆呆坐在窗边,有些无趣一时却也提不起做其他事的兴致。
“大半夜不睡觉,茵茵姑娘是在此赏月?”这不咸不淡的声音,不是他还会是谁?
“炎大长老,既然来了,为何不出来说话?”
拐角处慢慢走出一个玄袍雪发的男子,他站在月光中面部棱角也变得柔和许多:“还没有吃饭?给你的。”我注意到他半举的手中有个圆形食盒。
他这话真是说到了我的心坎里,我仰起脸笑了:“还是炎大哥好,我都快饿死了。”
应是自己多想了,感觉我叫他炎大哥时他的眼神有些躲闪。
美食在前那些琐事都是那浮云。
半个时辰后,青玉石桌上一片杯盘狼藉。
徒手抹了抹满是油渍的嘴巴又将沾满油渍的手很随意地搭在了炎吾的肩上。
他盯着我的手一动也不动,盯得我浑身被马蜂窝蛰了般难受。我瞧瞧自己那只油手又瞅瞅他衣服上那块儿新鲜油渍这才恍然大悟赶忙将手弹开:“嘿嘿,炎大哥今日的救命之恩,茵茵永不相忘。若他日有需要茵茵的地方,尽管开口便是。”
炎吾面色尴尬干咳了两声:“仅是一顿便饭,茵茵姑娘不必介怀,这……”
“这什么呀?炎大哥怎的还叫我茵茵姑娘,叫我茵茵便好。”
他面上一红一白反复变换了好几次才平复下来:“茵、茵,举手之劳实在无须挂心。”
“炎大哥何时变成了结巴我怎的不知道?”
炎吾被我感染也露出了笑意,我扬了扬眉颇为自豪:“瞧,你笑起来多好看,炎大哥以后还是要多笑为好。”
夜色中,炎吾的眼睛闪闪发光如星子。
荷池旁,翼儿睁着囧囧有神的鹰眼搜寻猎物。
她瞅中一片花丛径直扑了过去激起菱花深处阵阵虫鸣。
接下来一段时间我总是见不着师父,问炎吾他也只是闭口不答。问止影他的回答更是离谱,说什么茵茵都见不到,他们就更没机会见到魔尊之类的鬼话。
蓬莱比试那日的事他们更是讳莫如深,这帮人还真是沆瀣一气,个个门儿清,就瞒着我一个。
心里不畅快时就拖着翼儿去找他爹比试切磋,当然了最终结果当然是我赢。
最近总感觉小苏有些不对头。
他脸色时好时坏,尤其到了晚上犹为严重。
有时他的脸色白如秋霜我很是担心。但第二天小苏又恢复成昔日里胡搅蛮缠的样子,这都让我怀疑自己是不是最近眼睛不大好用。
日子就这么平平淡淡地过。
每日我除了修炼,打扰小苏、止影他们还时常上落空山的竹屋去收拾打扫。
直至一日,一位客人不请自来打断了我本该有的平静生活。
是日,我在竹屋浇花除草忙得不亦乐乎。
竹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我有些奇怪,因为这个地方除了师父和我应该没有第三个人知道。而近来师父很忙一直不曾来此,难道是……
师父!
我欣喜往门口跑,门口飘进一缕白色衣角我就不跑了。
师父从来不穿白衣。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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