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爱。
止弥夜便是在长翰的主力下,安顿了下来,与一队一起训练,也不只局限于剑术,其他的也努力学习,尽力跟上。训练之余,也偶尔会随着学员们去旁观或执行任务。
渐渐地,止弥夜也发现,暗营之中也并非武技训练这么简单,应约参观了长翰等人的宿舍,不大的空间却是积存了不少书籍,尤其是军事相关的,竟是笔记密集,看得心惊肉跳。长翰却是淡淡地微笑,已是习惯了。
虽然身处一队,但是与其他几队也有接触。
止弥夜得知,从两年前起,每三个月,全队学员会举行一次大比武,伴随的是文试,而队长正是两种比试中分数最高者再加以投票推选出来的。若是足够优异,可以无限连任。两年之前,则是由指导教官轮流负责统领队伍。
五支队伍内部比试时间并不一致,因而目前,一队队长为长翰,二队由东源暂代队长,三队队长为流柠,四队暂代队长为景戈,五队暂无队长。第一天所见的凯曼,虽然与他们四个并列为能力最强,但是情况却较为特殊,“他还没有决定好属于哪边。”长翰这样解释,于是凯曼可以凭着自身条件随意选择训练。
止弥夜因而发觉五支队伍其实各有专攻,学员需要根据自身特点选择方向,而一队能力则是最为综合的,大开大合,正面对战。一般犹豫不定的便会先申请编入一队进行适应探索,所以一队的人数也是最多的,五支队伍的人数并不均匀。
种种这些发现,也让止弥夜越发惊叹。
他还是好奇着他们训练时间之久,只是从流柠的话语中隐约能猜测,这一千个孩子被聚集在这里之时,便宣示了暗营的成立。他们在其中生活、玩耍、学习、训练,却从未主动谈及暗营以外的事情。他们在进入暗营之前,是什么样子呢?战乱,流离失所,劳顿疾苦,止弥夜无从想象,也问不出来,只能暂时作罢。
一个月后,止弥夜换下布衣,梳洗完毕,重新穿上天蚕丝织就的宫廷服饰,一时间不禁感慨。
王室给予的俊秀容貌没有太大的变化,悄悄消去了一点婴儿肥,线条轮廓似乎少了几分柔和,多了刚毅之感。皮肤依旧是白皙的,阳光还不足以伤害被神术庇护的躯体,这也与有着小麦色皮肤的长翰他们有了较为明显的色差,似乎依旧是初来时那个娇嫩矜贵的人儿。但是眼神是显著有了变化,褪去了倔强的倨傲,变得更加平和,也许是受到了长翰的影响。
再次握紧父王御赐的宝剑,告别相处了一个月已经变得熟悉和亲密起来的伙伴,止弥夜踏上了回城的路。一步一步,望着渐渐变得清晰的王城,心中无端变得热切,迫不及待,改用神术加快速度。王城一别,竟是这么久了,他出生与成长的地方,并不算遥不可及,但充实的训练生活占据了他的时间和心神,竟是没有如何思念过它,实在是不可思议。
王城,王宫,还有父王!宫中可一切还好?夜儿就要回来了……
走进了王城,几乎没有停顿,止弥夜不惜已经耗费了大半的神术之力,继续瞬移疾行。越是接近,越是急切。辉煌壮丽的王宫,就近在眼前。王宫之中,是他熟悉的一切,魂牵梦萦,有着难以言喻的吸引力。
穿过重重宫门,止弥夜终于停下脚步,抬起头,仰望着这座宫殿的庄重的装饰。此为朝堂理政之地,同时也是这个世界唯一君主的寝宫,威严肃穆,除却面容冷峻的卫兵,无人敢于靠近议论。
但是身为王室嫡长子的止弥夜已不觉双眸盈泪,双手微颤地再整理一下衣冠,深吸一口气便要踏入。
“殿下!请回寝宫。”贴身侍卫穆靖悄然出现,拦在了王子面前,甚至顾不上照例的行礼,语气郑重道。
“我应当先去拜见父王。”止弥夜咬牙,堪堪稳住浮动不安的情绪,说道。
“殿下行程劳累了,请先回寝宫歇息,陛下能够谅解的。”
“退下!”止弥夜低声喝道,眉眼冷然。他不知为何穆靖执意拦在身前,他只清楚自己迫不及待要面见父王。一刻都等不了。
他瞪着他的贴身侍卫,而穆靖只是垂眸,屹立不动:“穆靖恕难从命。”
“发生了何事?”止弥夜沉住气,这样发问。他明白穆靖不可能只是因为疼惜他。穆靖不过长他几岁,相伴多年,但也不至于生出这样的扭捏柔情。他的身体已经比之前更为坚韧,区区赶路并算不了什么。那么,只可能是暮殿之中,发生了什么。
穆靖没有回答,沉默许久,只是再度重复:“请回寝宫,殿下。”
守卫在暮殿门前的卫兵也只是立在那里,如往常一样,看不出任何异常。对止弥夜这边的动静也并没有侧目。
止弥夜默立许久,终是转身迈步:“回去吧,回莫殿。”
穆靖并没有松一口气,也没有再度隐去身形,而是恭敬地跟随身后,相距不过三米的位置。
就要走出暮殿范围时,止弥夜不知是否因为几个时辰不间断的疾行劳累,腿部肌肉抽搐,一下子失去平衡,猝不及防地倒下去。
穆靖早有防备,当即近身伸手抱住。
止弥夜表情怔忪,神术爆发却是恰到好处,瞬间滑出了穆靖能够触及的范围,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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