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文秀忙道:“过路之人,想向大叔杯水喝。”
蓝眼中年人道:“请进吧!”
众女鱼贯而入。蓝眼中年人把她们让入屋内,玉文秀打量屋内。只见厅中铺着罗马的海西布,高椅上还挂有康居国(今巴尔喀什湖附近)的貂鼠皮。院中还种有蜀中的邛竹。这种摆设,在民风朴实的大理,实在是够奢侈的了。不由诧道:“大叔,您不是本地人吧!”
蓝眼中年人呵呵笑道:“这位姑娘说对了半。我虽不是大理任何一族人,却是土生土长的。我祖上原是巴比伦人。阿肓王时,举家迁移至此。”众人心中这才释然。
玉格格笑笑道:“大叔,院中的空中花园真是太美了。可是大叔杰作。端的是能工巧匠,夺天地之造化。”
蓝眼中年哈哈笑道:“这可是我们巴士伦人的骄傲。”
原来巴士伦是有名的空中花园王国,是巴士伦国王尼布甲尼撒为讨好他的王后米提公主赛米拉拉丝而建。这一建筑后来已成了世界七大奇迹之一。
众女告辞出来后,又到了石林,苍山一游。及家时已是微溥微暝。远远地就见到家门口围了十余名青壮年男子。云男心中一凛。忙招呼玉文秀等人藏在一棵大榕树后。众女心知有异。玉文秀索性窜到树顶,了无声息。
只见一个三十出头的虬髯汉子,清了清喉咙,唱道:“天上的龙追凤,地下凤引龙。哥愿和妹,在天同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愿妹怜哥痴情一片,莫让阿哥空自相思。空自相思。”
若男听着好玩,童心未泯,正想和唱两句逗他玩,谁知刚一开口,就被云男一下子捂住嘴了。若男心中诧异。等云男一松手,忙道:“好姐姐,你怎么不让我唱啊!”
云男笑笑道:“傻妹妹。这也是随便唱着玩的吗?你这一唱,就表未你有意了,你连人家是谁都不知道呢?”
若男羞红了脸,轻捶了她两下,才道:“姐姐,那人是谁啊!”
云男道:“我也记不清了,许多年未回来了,好多人都不认识了。看他装扮,应该是后搬来的吧!”
这时,只见一个盛装的少年趋前两步,轻启丹唇道:“阿依依喂,阿依依喂!妹莫笑,妹莫笑。水中的鸭子也想天鹅肉……”轻蔑地看了一眼那名壮汉。那人气得鄱了鄱白眼。
玉文秀奇怪得很。怎么会有这么求婚的。她却不知,她们八女的艳名,这几日早已传遍了十里八乡。窕窈淑女,君子好逑。大理一带,民风又是如此自由式,喜欢那个,就用山歌来表露无遗。
云男心急如焚。不知该如何是好。忽听屋子里飘出歌声来:“阿依依喂!海中月亮不在云里藏哎!一双筷子四个碗,一个月亮,十个太阳,叫我好为难哎!啊依依喂!叫我好为难哎!”云男听出这是阿妈的歌声。无疑是告诉外面的人,姑娘们都不在家,而且僧多粥少,小伙子们只好悻悻地他去了。
若男等人这才松了口气。一时屋,姑娘们就把阿妈给团团围住了。像群叽叽喳喳的依人小鸟。超男笑嘻嘻道:“阿妈,你唱得真好听!”
云男得意道:“那当然了。我阿妈可是当年赛歌会上的凤凤凰。”
胜男忙道:“什么是凤凰?”
云男道:“第隔一年,我们这里就要举行一次赛歌会。会后选出唱得最好的女子为凤凰。其次是红孔雀,绿孔雀。”
阿妈笑笑道:“藏玛,你又来了。对了,你大伯伯家的帕那娃姐姐明天回门,先时你大伯着人来邀你明天去喝姑娘茶。”
云男道:“又是四月初八了。能见到帕那娃姐姐,真是太好了。”
秀男道:“什么叫姑娘茶呀?”
云男笑笑道:“是我们这里的一风俗。每年的四月初八这日,新婚的小媳妇都回娘家,跟以前的小姐妹聚在一起,吃吃饭,喝喝茶,讲一些只有姑娘才能听的话。”
众女心下这才释然。
玉文秀住了几日,益发觉得这里的日子过得虽然平淡了点,却不啻是个世外桃源。无名利之争。愈发觉得欣慰。若不是和桂圆有一年之约,她也真想效仿林和靖,梅妻鹤子,优哉林泉。
这天,玉文秀起的很早,悄悄溜到街上,街上冷冷清清的,行人不多。此时,一个少年立在她的面前,将玉文秀吓了一跳。那少年歉然道:“对不起,吓着你了吧!”
玉文秀也觉得自己太小家子气了。报之以郝然一笑。那少年一呆,只觉得这笑容如百花争妍。蓓蕾绽开,如沐春风。
玉文秀轻咳了一声,少年这才如梦初醒。讪讪道:“我看阿妹神采不凡,秋水为神玉为骨,不知是不是藏玛妹妹宾的客人呢?‘
玉文秀面沉似水,以为对方意存轻溥。因为萍水相逢就称阿妹,是大为不敬。又听语气,竟似与云男匀好,强自忍了下来。其实云南方言称待字闺中的姑娘,都是叫阿妹的。
两人一时在街心溜哒起来。看看大理的街景。大理盛产大理石,花岗石,因而街面上都用花岗石铺成。沿途屋宇都是有大理石依势而建。虽没有飞梁画栋,亭台轩谢,却也别具一格。自有一种粗犷这美。
两人不知不觉走到一棵榕树下。少年道:“我叫卓亚,不知阿妹是?”
玉文秀淡然一笑道:“玉文秀。”
简洁明快,不肯多浪费一字。
卓亚灵机一动,摘下一片榕树叶,递与玉格格道:“给,我送与你的。”
玉文秀漫不经心的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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