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先生的班要早上十点起飞,您有没有什么东西需要我帮你准备一下的?”
我看着窗外的阳光回答道:“行程取消吧,你把机票处理一下。”
或许是改变的太突然,一向八面玲珑的姜玉也忍不住多嘴:“岳总,是要改日期吗?”
我揉揉太阳穴:“不是,是取消。”
挂了电话,我的视线下移看着床上躺着的苏然,睡梦中的他,眉心紧皱着,应该是作了不好的梦,梦里是不是有我呢?
轻轻抚着他的眉,我在心里一遍遍的道歉,苏然,对不起!或许你醒了会怨我,怨我不该在你的豆浆里放安眠药,怨我什么都没有选择让你来保护我,但我还是要这样做,我不能让你跟白挚那种人纠缠,你不应该有我这样肮脏的弱点,你该活的阳光高洁随性,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因为我犯下的错,需要你替我每个补偿,牵一发而动全身。
以前是我太自私,太想活在阳光下,所以伤害了很多人,现在该到站出来的时候了,苏然,你给我相信爱的勇气。
拿过身旁的相册,翻出苏然的初中毕业照,也是他成长时候的唯一一张照片,又看了遍他小时候的脸,轻轻笑笑,真丑!
翻过照片的背面,那后面有行字:苏君诺摄于初中毕业。
苏君诺?苏君诺!我瞪大了眼看着上面的字,又翻过来,看着那时候的苏然的脸,苦笑。记忆中,我和苏然谈恋爱后,苏然几乎没有说过爱我,只有一次苏然喝多了,真正意义上喝多了,拉着我对我说过我爱你很久很久了。原来是真的爱了很久,久到无声。
我颤抖着亲吻了苏然的额头,谢谢,谢谢你,明明知道所有,还愿意爱我。
深吸两口气,拔通了那个发给我彩信的电话号码,没有意外的是白挚接起:“小白莲,想我了?”
“我在哪里等你的人?”
☆、14
途中换了三次车,我的手机也被拿走了,到了地方,我眼睛上的布被拽了下来,这一次见面的地方更暗,连丝光线都看不见,有股浓浓的汽油味。
两分种后,灯光啪的一声打开了,白炽的灯光照的人眼睛一晃,这时,赵桑的声音响起来:“岳琪,跑啊。跑啊。”
我眯了眯眼,适应光线后,打量了下环境和人,不大的地方,没有窗口,也没看到出入口,算上我和赵桑一共五个人。
看见是我后,赵桑声嘶力竭的让我跑,我没有看他,而是看向坐在一旁一言不发的赵桑:“被人追着打的滋味如何啊?”
闻言白挚霍然起身,走过来卡住我的脖子:“你想激怒我?我成全你!”
我被白挚掐着脖子,但还是一字一顿的说:“为什么,你,要像,疯狗,狗一样咬着我不,放?”
本以为白挚会继续发疯,没想到,他却放开了我,我弯着腰抑不住的咳嗽,白挚猫哭耗子般的拍拍我的背:“疯狗?我吗?我让你看看真正的疯狗是什么样子的!”
白挚拿出一包东西,睨视着赵桑说:“上瘾了吧?知道我为什么会找上你吗?因为我听说你和她上过床!因为这个女人我才找上了你!恨不恨她?上了她,这个东西就是你的。”
赵桑已经哈欠连连,他抹了一把鼻涕摇了摇头,白挚笑了:“好,有骨气。几分钟后你会求我的,跟以前每次一样。”
赵桑的眼神越来越凶,我的心也在往下沉,我从小到大的经历告诉我,赵桑挺不住的,过一会,赵桑果然向我瞟了过来,而且越来越频繁。
我开始向后退,白挚的嘴角慢慢的翘了起来,我咬咬牙,跪着爬向白挚,拉住他的裤兜:“白挚,别别别,我错了,别这样!”
赵桑已经咬牙切齿的冲我来了,我抱住白挚的腿:“我错了!不要这样,我不能,我怀孕了!”白挚一愣,电光火石间,我掏出白挚兜里的打火机,打开火撇向汽油味大的地方,瞬间火光一片,这里周围响起了警笛,混乱一片中,我的右腿重重的一痛,倒了下去。
向前爬了两次便放弃了,四周全是大火和浓烟,我侧躺在地上,右腿不断有温热的液体滑过,没有力气起身,四周很静,我的心也很静,二十几年来第一次觉得内心如此坦然。
有记忆以来大大小小的往事在脑海里闪过,开心的不开心,舍弃不掉恨之入骨的统统归于平静。
只剩一幅画面:炎热的夏季,全校的师生站在操场上,校长的声音透过白色的扩音喇叭响彻校园:苏君诺同学和母亲相依为命,生活困难......主席台上,一个那个穿着白衬衫的单薄少年头低低的垂下,辨不清五官神色。
是谁明我心镜,擦拭人间浊恶,护我初心善;
是谁怜我孤苦,劈斩荆棘倒刺,铺我前方路。
是谁爱我至臻,无惧任何阻碍,将我拥入怀。
苏然,愿我来世,得菩提时,身如琉璃,内外明澈,净无暇秽!
☆、番外原来
苏然转学到一中的第一天就注意到了那个当女生,当然,那时的苏然还叫苏君诺。
一个男生将那个女生堵在学校院墙拐角,一堆废话后总结了陈词:想要和那个女生处对象,苏然躲在石像后面低头看表,不知道这两个情窦初开的小朋友什么时候会谈完,要不是着急赶时间,他不会抄近路从这条小路走,结果还碰上这样尴尬的事,被耽误在这里。
这时,“滚”一个冷冷的女声说道。
连苏然怔了一秒,抬头向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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