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陈兄会来提亲有什么可奇怪的?”苏易柯拍了拍陈端的肩膀,又对苏依枝道:“陈兄可是岳云楼的高徒,你又偏生喜欢舞刀弄枪,不是正相配?”
苏依枝听了二哥这番话,反倒更糊涂了:“可是……为,为什么,你会来提亲……”
陈端想了想,收起了折扇:“苏二哥所言甚是,咱们正是嫁娶的年纪,我觉得小枝很好。”
苏依枝沉默了半晌,好不容易消化了一番,低下了头,结结巴巴道:“你,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会不会有点,有点草率?你也看到了,其实我,我并不好,没人愿意娶我的……”
陈端挑了挑眉道:“小枝何必妄自菲薄?”
苏依枝脸色又白了一分,咬了咬牙齿,拉住自家哥哥道:“二哥,我,我有事找你……”
苏易柯房中,只剩了兄妹二人。
“现在可以说了吧?”
“二哥,你忘了我从前说的话了吗?”苏依枝露出一丝苦笑。
“什么?”苏易柯一脸狐疑。
“……我说过,我已有了心上人,我不能跟陈端成亲。”
“什么?!”苏易柯满脸错愕,“这是为何?”
“总,总之我不喜欢陈端,我不嫁他。”苏依枝偏过了头。
苏易柯沉默了半晌:“难道是为了六年前那人?”
苏依枝低着头。
“……你还在等他?”
苏易柯叹了口气,道:“我以为过几年你便能忘了,没想到你还……你连人家姓甚名谁都不知道,怎知他还会来?”
苏依枝叹了口气没说话。
苏易柯又语重心长道:“我以前在江湖上行走,如你所说的这种侠客天下何其多,他既答应了你,你可有想过他为何没来找你?那人会不会出了意外?会不会被仇家追杀?又或者已有了妻儿,早已忘了你?”
“我的傻妹妹,你这样心心念念记得人家又是何苦?可陈端不一样,他是岳云楼楼主的徒弟,日后要是接管了岳云楼,你可就是楼主夫人了,你们两人在江湖中做一对神仙眷侣,难道不好?”
苏依枝的眼神动了动,心中模模糊糊勾勒出了一幅画面,却在想到那人时心中一痛。
她收回心神,还是忍住没说话。
“你回去想一想吧,”苏易柯将她扶了起来,又道,“你不想嫁给陈端,其实也不难,二哥一定帮你,可是小枝,你有没有想过,就算没有陈端,爹娘迟早也会将你许给别人……”
苏依枝独自回到了自己的小院,画屏服侍她吃了晚饭便退下了,她心中郁闷,便搬了把椅子坐在院中,一个人望着月亮发呆。
她虽然是死脑筋可也并不真笨,二哥说的话,又何尝没有想过,也许一切都是她的痴心妄想……
月色无垠,渺渺茫茫,不禁想到六年前的那天见到的少年侠客。
雨水绵绵,笛声潇潇。
是他将她从坏人手中救下,是他给她吃的,是他吹笛子给她听,是他在她冷得瑟瑟发抖的时候,握着她的手将内力一点一点渡给她。
她记得那时他说过,说以后会带她去关外看看,带她行走江湖,快意恩仇。
可为什么如今她好好地活着,他却还不来兑现自己的诺言?
他一遍一遍吹着骨笛,她也一遍一遍地回想着,音犹在耳,而那人的眉目却似乎被岁月蒙上了一层淡淡的薄纱,飘飘忽忽,看不真切。
其实她知道他有名字,叫做骆潇,他的名号,是“败絮公子”。
这么多年她不敢说出他是谁,只因为败絮公子,是鼎鼎有名的邪教“天音教”的教徒。
她的干爷爷是武林名门正派,岳云楼的长老,她无法想象,这要是被他知道了,会怎么样?
她也知道陈端的性格向来温和,不愿违抗别人的意思,今天无论干爷爷让他娶谁他都不会反对,而他真正的想法又有谁知道?
她倚在石榴树下翻来覆去地想着这些问题,理不出一个头绪来,不知何时竟自睡去,模模糊糊中不知又梦到了什么,连半夜风雨大作都恍然不知。
第4章第三章六年前上
六年前,大轩,婺州。
雷雨过后,碧空如洗,柳间蝉鸣,小塘荷开,婺州城里夏意正浓。
农历六月十九,正是观音菩萨的诞辰,城中大小寺庙皆香火盈门,信徒络绎不绝。
婺州素来人杰地灵,当地人又笃信佛教,相信菩萨保佑婺州,才有如此书香鼎盛。
当朝为官的大人中,十人中有六七人必定是婺州同乡,为了拉近同僚之谊,剩下的三四人则会想方设法地编出几个婺州的远房亲戚。
东北角半山的法源寺今日却门庭冷清,偶有来客,刚走至门口便被小沙弥劝回,原来是城东苏家携着女眷前来上香。
这苏家是婺州的书香世家,历代出过不少贤臣良将。
此时,有一个贼眉鼠眼的男子,趁人不备,翻墙进入了法源寺。
不多时,他越墙而出,肩头多了一个沉甸甸的包袱,几个起落,悄无声息地隐没在树梢间。
一个时辰之后,法源寺乱成了一锅粥,到处寻找一个十来岁的女童,而男子已带着人来到了城外一处破庙中。
“哎哟妈呀,重死老子了,破小孩竟如此之重。”
放下包袱打开一看,孩子安安稳稳躺在其中,只是个头比寻常同龄孩子大些罢了。
这人便是赫赫有名的江湖大盗王成败,他不偷别的东西而专挑孩童下手,偷来又将他们虐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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