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是国公府出来的,大家出身,在这么重要的事情上更不会完全由着女方说了算。
在国公府的人亲自为了自家公子的婚事亲自上门的之前,谁也不会想到沈孟会娶这么一个出身清贵的公子做正君。她的表现一直不冷不淡,半点也看不出对那位公子的欣喜,所以府上下人也不敢在她面前多说什么,免得惹了她不高兴。
沈孟越以为这是一场梦,但她现在几乎可以确定,自己可能是回到了十五年前她和梁珏大婚的时候了,子不语怪力乱神,但她都做了近十年的孤魂野鬼,这个念头一冒出来,便在脑海里疯长,越看周围越觉得可能。
夜间的凉风将她的酒意一点点吹散,周围的景色也在她的眼眸中渐渐清晰明朗起来。她站直了身体,甩开侍女搀扶着她的那只手,把剩下的事情简单地交代了一番,便顺着记忆里梁珏待着的房间走过去。
穿过垂花门,绕过假山,再过了曲折的九曲回廊,走过三间厢房,上头贴着红艳艳的双喜,挂着两盏红灯笼的房间便是她的新房。
她到的时候还有新嫁郎的陪嫁小侍在门口候着,俱是穿得一身红艳艳的,扎着特别讨喜的双发髻,一张脸蛋被深秋夜晚的凉风吹得红扑扑的,她过来的时候还在那里跺着脚,往手心哈气取着暖。
她还没有走过去,那小侍便一路小跑地到她跟前,眼睛亮晶晶地开口:“妻主大人,正君在这件房里候着呢,您可千万不要走错了。”
他在这盼了许久,整个人都要被冷风冻坏了,就不见自家少爷妻主过来,早先就听说这婚事人家家里头一开始中意的是沈孟的表弟,是公子对人家一片痴心,又经过了些许波折,才将这婚事定了下来。他只担心沈孟心里头不高兴,大婚当天晚上不过来,害得自家公子在府上不好做人。
跟着梁珏嫁过来的人悉数都喊她一句妻主大人,不管是做正君的还是做妾侍的,都只在称呼上少了后头两个字。她“嗯”了一声,算是回应,也算是允诺,微微颔首,便绕过他,大步流星地往梁珏安坐的房间走。
临到门前的时候,她又顿下脚步来,小小地犹豫了一下,又果断地把门推开。她进去后,在里头候着的喜公起身过来说了些吉利话,又放了挑盖头的金秤和一个装着白布的小匣子在床边,顶着涂抹的鲜红的脸走了出去,还十分贴心地给新婚妻夫两个关上了房门。
兴许是因为这副壳子年轻冲动,又兴许是因为重回过去太过令人振奋,看着穿戴好凤冠霞帔,端坐在喜床的男人,沈孟的心突然莫名其妙的紧张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工作刚入职,比较忙,不过我会努力日更,争取双休双更作为补偿,如果不需要加班的话
感谢迟迟归的地雷
☆、003
上辈子这个时候,她因为喝得有些多了,并不怜惜新嫁郎的处境,到了新房倒头就睡,给了梁珏一个不算好的新婚之夜。
后来虽然把新婚之夜的补上了,也没有在床笫之间冷落他,但她先前未曾近过男色,动作间也未曾对自家正君多见怜惜,实在算不上个温柔妻主。
再加上继父来找梁珏碴的时候,她撒手不管,可以说,她们刚成婚初始,梁珏的日子并不好过。
在见到梁珏的那一瞬间,她有点想逃,但理智告诉她,逃避只能带来更糟糕的后果,沈孟深吸了一口气,伸手拿起了那个小巧精致的金秤。她用尖尖的那一头挑开新嫁郎的盖头。
看到年轻时候的梁珏的时候,她很自然地愣了一会。替梁珏妆扮的喜公手很巧,并未用厚厚的铅粉为梁珏添白,只稍稍提亮了一点他的肤色,又淡淡的抹了一层胭脂,又在他的眉心贴了金色花钿,尽可能地突出他自身的美貌。
她会愣住,自然不是因为梁珏的貌美,也不是因为他面上的含羞带怯太过动人,只是因为梁珏的模样和她记忆里的相差太大,一个是死气沉沉,如同无波深潭,一个却是朝气勃勃,顾盼生辉。
妻主为他的美貌所震慑,梁珏一开始有点小小的骄傲,但当沈孟一直没有什么反应,他迅速察觉到了不对。当下也顾不得羞涩,抬起头来直接和自个同样年轻的妻主对上。
但他还没有来得及和沈孟的眼睛对上,就被对方的手遮挡住了双眼。他正想说话,一个十分柔软温热的东西就堵住看他的双唇。
意识到那个是什么之后,对方的唇瓣已经撬开了他的唇。梁珏虽然胆子大,也曾少年怀春过,但到底是未经人事的年轻儿郎,他的脑海里哄得一下就炸了,大脑一片空白,什么乱七八糟的也顾不得想了,相当被动地承受着属于沈孟的侵略。
然后自然而然地被沈孟压到喜床上,被她引导着完成了人生中最重要的一件事。
沈孟的心理年龄不小,但身体真是血气方刚的时候,初开荤,身体几乎停不下来,再加上她并非前世什么都不懂的青涩女郎,便用技巧磨着梁珏泄了好几次身,当然她理智尚在,到底顾忌着梁珏初次,到最后还有收敛,没有把人做得太过。
梁珏是次日正午才醒过来的,男子初次承欢,原本就是要吃一番苦头的,沈孟倒没有教他受太多的痛处,但到底是做的次数多了些,他现在整个人都腰酸背痛的厉害。
回想起昨夜一整晚的孟浪,他的面颊又飞上几许绯红,看得为他梳妆打扮的小厮忍不住打趣:“今儿个喜公来的时候高高兴兴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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