铖和斓凰多少胁迫拿捏!我没找你算账,你还来兴师问罪了!”
斓丹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他也戳不下手了,不是很诚心地推了推她,“不说了!生气!”
斓丹抽泣着黏黏抱住他,很委屈说:“那好吧……以后我们再不提这些事。”
申屠锐胸口发闷,怎么她还委屈上了?不过被她这么粘着,明知她哭泣是撒娇,这口闷气好像……怎么没了?
“好不好?”她还追着问。
“好!好!”他又火起来了,真是得寸进尺!她怎么忘了,昨天还可怜巴巴骗他回心转意呢,今天就要骑到他脖子上了!他果然是架子端得不够足!
她听了,眼泪一抹,马上露出甜甜一笑。
申屠锐又觉得上不来气,总有一种被人掐住七寸的感觉,只得瞪了她一眼,她根本不在乎,猫一样在他胸前蹭了蹭,心满意足。
“唉……”他故意烦恼地叹口气,她这也太得意了,必须遏制一下才行,“总觉得斓橙不会听我的话,过几天就突然跑来了,她最近脾气大得很,也没人能管她。”
果然,笑嘻嘻的人顿时一呆,如遭雷击,他觉得身心舒泰,还是斓橙能克住她。
斓丹愣了一会儿,又开始在他胸口蹭脸,瓮声瓮气说:“不要她来!”
申屠锐翻了翻眼,一段时间不见,撒娇的功力倒是大涨了,“看你表现了……”他怏怏道。
下午的阳光穿过窗棂,被分割成几道朦胧的光棱,照得书案上明暗斑驳。申屠锐凝神皱眉看着公务文书,手中的笔习惯地在砚台上舔了舔,写字的时候仍旧涩滞,他不满地啧了一声,抬眼看已经余墨无多的砚,和负责磨墨的人。
她坐在小凳上,趴在书案一角写信,一道光棱照在她的头发上,青丝幽幽生光,眼睛却在暗影里,只有长睫的尖翘尾端沾了些亮,越发显得眼眸清透如水,像林荫下的溪流。她好久没写字,写得一笔一划,嘴巴还用力抿紧,像个初学书法的孩子。房间里只有他们二人,静谧安详,时间好像停止流淌,外面的世界也似乎并不存在。房间的四角藏在阴暗里,申屠锐一时有些恍惚,总觉得阳光不是从外面照进来,而是从他和她身上发出的,彼此在对方的温暖和明亮中,心里有难言的安稳平和。
“写什么呢?”他往她的纸上看了看。
其实也没什么可隐瞒的,可斓丹非要别扭地虚虚掩住,撅嘴说:“不给你看。”
申屠锐嗤了一声,“不看就不看!”随即用笔尾戳她的头,“研墨啊,一点儿都不称职!”
把公文送走的时候,斓丹很郑重地把她封好的信交给信使,“一定要请葛神医回信。”她殷殷嘱咐。
一旁的申屠锐做了个恍然的表情,“哦,原来是写给老葛的,不是情书吧?”
斓丹气得瞪了他一眼。
“以老葛的脾气,他是不会回信的。”他言之凿凿。
十几天后斓丹收到葛春回信的时候,特意在他面前把信纸抖得刷刷响,得意之色让申屠锐不能直视。
“到底写什么了?”他趁斓丹只顾嘚瑟,一把抢过来,发现回信只有一个字,饭。“这什么意思?他是漏写了桶字吗?也难为他千里迢迢地骂你。”
斓丹气呼呼的,以为谁都像他那么刻薄呢!“我是问他该给你吃什么补药!”不过葛春也太敷衍了吧!
申屠锐双眉渐渐皱拢,演技很浮夸,“原来……你认为我该吃补药啊?看来我的表现还不够好。”他邪恶地笑起来。
斓丹警惕地跑出门去,回头啐了他一口,原本想义正言辞地谴责他无耻,结果顺嘴来了句:“就是不怎么样!”
“哦?”申屠锐慢慢站起来,冷笑说:“来来,你回来,我好好表现一下。”
第59章第59章妒恨成毒
秋天到来的时候,北征的大军终于集结完毕,由苏应巍大将军总领,一路浩荡而来。
南方的粮食先于各地成熟,又是丰年,因此北征大军的粮草极为充盈,士气也无比高昂。这支队伍多由旻定帝为南攻苦心准备多年的精兵强将组成,弓强马壮训练有素,在改朝换代中又羽翼未损,攻打北漠可说有十成胜算。
北漠却在这段时间陷入更深的困境,前朝五皇子萧秉文在夜袭潼野之役中丧命,借给他复国的军队无名而归,驻扎在国境以内数日,攻不能攻,退也难退,让整个北漠陷入难堪境地。北漠各族原本就对太后把持朝政多年极为不满,尤其是皇上成年娶亲之后,仍不见太后有还政之意,已群情激愤。萧秉文借兵复国,成为各族推倒太后的一次机会,在应赫赞暗中主导下,先由一批小角色在朝堂上力主出兵,各族长皆采取默认态度,太后无法,只得答应借兵。而后大军蒙羞而归,各族便一同发难,纷纷指责太后此举昏庸。
两厢正在角力,大晏又传来北征的号角,太后腹背受敌,焦头烂额,北漠朝堂暗涛汹涌,实则根本无力抵挡这场本就实力悬殊的攻伐。
申屠锐在城头骄傲地看属于他的庞大队伍如伏地怪兽一般滚滚而来时,陪在他身边的斓丹却一肚子哀怨,申屠锐猜对了,斓橙不理会他的再三阻止,先于大军赶到潼野。
不是天下所有的小姑子都难缠,但像斓橙这样的,却比天下其他小姑子都难缠!现在她身份极其尊贵,定国长公主,在后宫没有太后,皇后的情况下,基本她就是第一把交椅了。斓丹以前就觉得她在神情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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