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名叫荣桓的人给提下了车,慌乱之中根本没能窥得那男子的容颜,也没能思考太多,直到这时燕飞飞才终于意识到,这个程家,绝非是一般的富庶人家。
程家,好像也绝非是她这样的一个小人物能触犯的。
她把那个程家大少爷给惊吓到了,所以她绝对会吃不了兜着走的!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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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暑假我闲下来我来大修
第3章第三章
第三章
山幽谷静,云雾缭绕间隐约透露出九灵山庄的半角琉璃屋檐,仿若处于仙境之中。拨开这浅薄云烟,映入眼眸的是高低错落的屋舍,长廊水榭,吊桥凉亭,鹅卵小径,碧玉台阶,布局精巧。绕过满园的姹紫嫣红,是一幢精巧玲珑的绣楼。
绣楼是为庄主的大小姐薛平芜所置,屋内通透明亮,奇珍异宝散置,却少有墨砚毫笔。
微暖的阳光斜擦过碧茜纱笼着的菱形花窗,屋内的汉玉几上是几支插在青花瓷花瓶内的淡雅木樨,让整个屋内都弥漫着浅淡的馨香,令人心旷神人。
老大夫被一人高的红木彩雕屏风隔断在外,轻轻按住金丝细细为里面的薛平芜诊脉。
探了好几次,他忍不住拧了眉,然后收好了金丝,对身后的薛泽山阐明情况:“若我所料不差,薛小姐应是患了失魂症。”
薛泽山行走江湖多年,倒也是听闻过这个病症,可令他没想到的是,时至今日,他的女儿竟也患上了这病。
薛泽山不免有些惊异,担忧问道:“那先生可有救治之法?”
老大夫捋了一把他那花白的胡子,然后执笔沉思着写下了药方,而后将单子递给了薛泽山,说道:“失魂症因明月而失望者,因气积而无散失,归之欲离,离之欲归。想必薛小姐是受了不小的刺激,才会记忆尽失。这是心病,老夫也是无能无力,这个方子也只能清热理血补益,用处甚微啊。”
“先生的意思是,小女的病,无药可治?”薛泽山的表情凝重,担忧的目光透过这一盏屏风而入。
老大夫无奈地点点头,叹息说道:“但是这个病,于小姐的日常起居并无妨碍,也不会对小姐的身体有任何的损害。”
这样的一番话,让薛泽山稍稍放下了心。
他就这有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可他还是没能将她保护的好,让一个疏忽的手下人跟着她的身边,才让她像如今这般失魂落魄,什么人都不认得,什么事也不记得。
回想起薛平芜倒在自己面前的那个情形,薛泽山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只是也不知道跟在薛平芜身边的那人到底如何了,至今也不得踪迹,不得消息,派出去打探的人,也都是无功而返。
总而言之,薛平芜这一次遭受的事情绝对非同小可,他必须得把事情发生始末都弄明白,他薛泽山的女儿,绝对不能就这么无缘无故地受了委屈。
送走了来诊脉的老大夫,薛平芜也适时醒了过来。
她一脸茫然地坐在床榻边,害怕胆怯地打探地四周,直到目光落到了薛泽山的身上,才终于定了定神。她眨了眨眼,轻声唤道:“爹……”
“诶。”薛平芜这副小模样让薛泽山忍不住想起了喂在后院的那条小黄狗,睁着双大眼睛可怜巴巴的,想到这里,他忍不住一笑,然后走到了她的身前,拍了拍她的脑袋:“乖女儿,怎么了?”
薛平芜依旧是很不安的模样,她喏喏道:“我这是在哪儿啊?”
“在你自己的屋子里啊。”薛老爹在心底默默叹了一口气,他这个女儿,怕是连自己有脑子这个东西都忘了罢。
薛平芜愣愣地点点头,又向薛泽山问了一些乱七八糟的,才终于缓缓地适应了过来。
薛泽山看着一脸茫然的她,更是心疼了。
她这一失忆,好像人都变傻了。
除了他这个老爹还记得,其他的,都给忘得一干二净了。
※※※
也好在程家还有那么几分人性,虽然没让燕飞飞住的有多好,但是吃的还是没有给她落下一顿。
对此,燕飞飞感到很欣慰。
起码她不会被程家给饿死。
门外的荣桓揉了揉鼻子,然后又敲响了柴房门。
“燕姑娘,你还是赶紧说实话吧,这样你好我也好。”
燕飞飞格外委屈:“我说的可句句都是实话啊。”她是真的除了自己的名字,其他的一切都给忘了啊。
对于得到这么一个回答,荣桓也不感到意外了,他叹息道:“我是说放火烧货这件事。”
“放火?放火可是犯法的事啊!”燕飞飞不免有几分惊讶,“我可是良民,放火这事我可真不敢干。而且,你也别污蔑我啊!”说到最后,她不免生了几分恼意,难不成她就是这样被冤枉被关起来的?
荣桓耸肩:“你总会说出实情的。等我们公子回来了,你会什么都交代的。”言语之中,满满的都是对他家公子的崇敬之情,仿佛他家公子,是个非常了不得的人一般。
燕飞飞的脑海里又浮起了那个颀长孱弱的身影。
的确挺不一般的,混迹于风花雪月之中,又偏偏是装出一副薄弱书生的文绉绉模样,而且还纵容自己的手下人欺负她这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嗯,不一般。
荣桓又在门口叽叽歪歪了几句,无非是把他家公子吹的天花乱坠,让燕飞飞忍不住捂住了耳朵。
不过也好在荣桓并非是话唠,说了那么几句就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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