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昱心中更是酸涩,她们还是不在。
他去到她们曾经住过的房屋,她挺着即将临盆的孕肚来到这里,生下了琬儿,生活了一个多月,处处都有她的气息。他看见屋子里她们留下的衣物,有她和元哥儿的,还有更小的,自然属于还未见过面的女儿,握惯了刀剑的手掌轻轻触摸它们,她们的模样就忽然出现在眼前,生平头一次,眼眶竟有些微湿。
那时父王离开,毕竟还有时间告别,可她们母子三人却好似被什么凭空夺走了一般,所以他根本不可能接受。
转身去到外面,他曾带她来过这里,那时的回忆又涌了出来,他带她骑马,看星星,还亲手为她烤羊腿……
身后忽然想起一阵狗吠,他转身看过去,见一个小男孩儿牵着一条半大的黄狗朝他跑过来。
心头一阵失落,倘若这是他的元哥儿该多好。那小男孩却开口问道:“您是肃王爷吗?”
小男孩年纪不大,倒是一副机灵的模样,他有些意外,点头道:“是。”
小男孩眼睛一亮,自我介绍道:“阿越见过王爷。”又指指手中牵着的黄狗,说,“这是铃铛,是世子的狗,世子和王妃她们离开后,一直由我养着。王爷,您把它带回京城吧,世子最喜欢铃铛了,看见它一定会很开心。”
贺昱一怔,问道:“这是元哥儿养的?”
“嗯。”阿越使劲点头,“是的,世子刚到这里的时候铃铛才出生没多久,您瞧,连它脖子上的铃铛也是世子亲手系上去的,名儿也是世子取的。”
听他这样说,贺昱矮下身来,轻轻摸了摸黄狗的头,又抚了抚那脖子下面据说由元哥儿亲手系上的铃铛。他离开的时候,小家伙才刚过完两岁的生辰,分开的这段时日,居然又长了这么多本事,养起了狗,还会为宠物起名儿了。
想起小家伙的模样,心中更加难过,不由得喃喃出声:“铃铛,你知道她们在哪儿吗?”
铃铛发出一声哀怨的鼻音,无限忧伤。
明明威仪无比的男人,此时眼中却是满满的忧伤,阿越小心翼翼的问,“王爷,世子还没有找到吗?”
贺昱点点头,没再说什么,在这个幼小的孩子面前,无力跟脆弱应该不需要遮掩吧。
然阿越却似乎想到了什么,忽然撂下牵狗的绳子,转身跑了回去。
身后的黄狗汪汪叫了两声,也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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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暗中得了主子的吩咐,接下来的日子,巧薇巧卉就常常带着元哥儿跟琬儿在帐子外面“玩儿”,借机观察四周地形。碍着独孤成昊的关系,徐妍依旧大部分时间都留在帐中。好在党夏王白日里的大部分时日都在外狩猎,营地里只留下部分侍卫值守,并无什么人留意到她们。
党夏人爱吃肉,而独孤成昊的箭法准,每每外出都会满载而归,连日来的饭桌上总少不了各种野味,还特意交代厨房依照汉人的口味烹制,送到徐妍面前,生怕她在饮食上不习惯。但徐妍不过因着要哺育琬儿随意吃一些,并不接受他的殷勤。
元哥儿不知娘的忧虑,每天依旧跟着巧薇巧卉出去玩,也照常吃喝,只是越来越对肉食感兴趣了,除过自己吃,还要让巧卉拿一些带到帐外去,徐妍有些奇怪,问丫鬟:“元哥儿胃口怎么这么大了?出去玩还要带吃的。”
巧卉替元哥儿解释,“世子带这些肉出去可不是自己吃的,近来总有一只隼落在咱们帐子旁边,世子是拿着去喂它的。”
“隼?”
徐妍有些奇怪,一旁的小家伙听见了,回头跟娘亲说,“阿越。”
冷不防说出个人名儿,娘亲更意外了,巧卉忙又道:“奴婢也觉得奇怪,世子老对着那只隼叫阿越,怎么给鸟儿起个人名儿呢?”
隐约觉得这个名字有点熟,凝眉想了一会儿,徐妍忽然一顿,搁下手中筷子,问儿子,“宝儿,你还记得阿越是谁吗?”
元哥儿点点头,说,“记得,阿越是我的好朋友,还有铃铛,我们三个一起玩儿。”
徐妍笑笑,再示意巧薇去门口守着,又继续问道:“那为什么要叫那只隼阿越呢?”
元哥儿小脑袋一歪,“那是阿越家的隼啊!”
听到这,徐妍赶紧转头问巧卉,“那只隼都什么时候来?”
巧卉想了想,回道:“有时是隔两天,都是中午的时候,等会儿就该来了。”
徐妍赶紧吩咐,“等会儿若那只隼再来,记得叫我,我想看看。”
巧卉忙点头道好。
果然没过多久,那鸟儿又来了,巧卉忙进到帐中唤她,她跟着出去一看,果然见到元哥儿正在拿肉喂一只隼。那只隼看起来还未完全长大,目光的犀利有神,本该是高傲的猛禽,却乖乖待在元哥儿脚边吃肉。
从前在王府时,贺昱就养猎隼,还常带着元哥儿一起喂,小家伙从小接触这种飞禽,所以并不害怕。
可鹰隼呢?她记得贺昱跟她提过,这是凶猛的鸟类,除非从小被人驯养,否则绝不会轻易与人亲近。
所以这只隼,必定也是被人驯养过得。
徐妍悄悄靠进,轻声问元哥儿,“宝儿以前见过它吗?它……是阿越养的?”
元哥儿十分肯定,说,“它在阿越肩膀上,跟我一起玩儿。”
巧卉这才弄懂主子为何忽然也对这只鹰来了兴趣,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却见徐妍对元哥儿道:“你看,一定是阿越派它来找你的,咱们叫它给阿越带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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