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箭矢。“射这里可死不了人哦。”
百里靳从箭袋里取出了第一枚箭矢。“你是什么人?”
阿珩反问:“这与你有什么关系?”
“你还真不怕死?”百里靳再次瞄准了阿珩,这一次瞄准的目标是阿珩的眉心。
阿珩默然片刻,终是叹道:“我如果说我不是齐人,也与齐国没关系,你信否?”
百里靳扬眉:“你当我是傻子。”
阿珩无奈感慨:“这年头,说实话都没人信。”她是真和齐国没关系,只是出诊出到战场上来了而已。
百里靳思索片刻,终究拿捏不住阿珩的价值,只得先带回去再说。“解药给我。”
阿珩瞅了眼两个倒霉蛋,无辜道:“没解药。”
百里靳再次瞄准了阿珩,阿珩见了忙道:“真没解药,这也不是什么要命的□□,过十二个时辰就没事了。”
百里靳狐疑的看着阿珩。
阿珩一脸诚挚的道:“我可以拿我的医德起誓。”
百里靳决定信阿珩一回,尽管他很快就会明白某人医德虽有却是严重变质的,但此时此刻却是不了解的。
碍于阿珩之前下毒的事,百里靳没让人去绑她,而是让人拿长矛对着她逼着她跟着走,若是想逃,长矛手可扎穿她的心脏。
阿珩意识到百里靳打算让自己走到辰军营地后不由呆了下。“将军且等。”
百里靳不耐的拧眉。“何事?”
阿珩回道:“我有脚疾,不良于行,可否给我一匹马?”
不良于行?百里靳这才看了眼阿珩的脚,没看出来什么来,但若非如此,无法解释阿珩方才不逃跑的行为,不是不想跑,而是身体不允许。
若如此,齐载究竟是犯得什么糊涂竟将这般累赘带上战场?
百里靳已信了阿珩不良于行的话,却有别的不信任。“我怎知你不会骑马逃跑?”
“你可令人与我共骑。”
“我又怎知你不会下毒?”
阿珩无奈:“将军,人与人之间应有最起码的信任。”虽然逮着机会她一定会下毒,但让她走到辰军大营真的会出人命的。
百里靳也无奈,但他真的没法相信一个会用毒的女子不会下毒逃跑。
于是就此僵持。
阿珩无奈,看来真的要去辰营跑一趟了。
“将军可否令人伐一株树木?我自己做一个小工具,如此,我不用走,你也不用担心我跑。”
百里靳同意了,双方没有基本的信任,且让阿珩交出□□也不能,乱军之中,女子若不想千人枕万人骑,必须有足够自保的能力,而这女子的自保能力便是毒,死也不可能交出。既如此,只能双方各退一步。
树木很快就伐来了。
阿珩继续道:“麻烦你把树枝都砍下来,树干削片。”
被指挥的士卒不由看向百里靳,百里靳点了点头。
树木很快被处理好,阿珩用木头做了个简易的木榻,要了绳子,一头系在辰人的战马上,一头系着木榻,弄好后便坐了上去。“我们可以走了。”
所有人瞠目结舌的看着阿珩,想来,他们这辈子都没想到这世上竟有如此奇女子,于战场上被俘虏竟还能这般平静自如,仿佛并未被俘虏,活了几十年,真是头回见。
百里靳很快回过神,一声令下,队伍往回走。
阿珩坐在简易木榻上,取下了背上背着的竹箧放在木榻上用以固定东西的地方。
竹箧是阿珩自己设计的,共四层,放着不同的东西,所有空间被利用到最大,因此看着不大,分量却极沉。
竹箧的每一层都很机巧,拨开固定的栓子后,只要一推,便能将上一层推到下一层的边上。
阿珩拨开了最下面一层的栓子,最后一层竹箧里放着的是两瓶伤药、两瓶烈酒、两卷透气的葛布条与一堆极精细小巧的工具,有柳叶一般薄而窄的小刀,亦有小夹子,皆是陨铁所铸。
噗嗤!
阿珩伸手拔下了肩头的箭矢。
疼!
阿珩咧了咧嘴,今天出门前就应该为自己卜一卦,血光之灾啊。
拔了箭矢,阿珩从竹箧里取了剪子龇牙咧嘴的将伤口周围的布料剪掉,再剪去了伤口上的腐肉,剪干净后又取了烈酒倒在伤口上,确保伤口的每一寸皮肉都不清洗到,这才取了一瓶伤药将药粉倒在了伤口上。
白色的药粉一沾上伤口阿珩便疼得微微抽搐起来。“疼......”
百里靳瞠目结舌的看着在这种情况下给自己处理伤口的阿珩。
看到阿珩拿剪子剪腐肉时,百里靳有点晕,这真是女人?自己莫不是弄错了俘虏的性别?
闻到烈酒的酒香时,百里靳口水险些下来。
百里靳虽非王族子弟,亦出身贵族世家,而北方人不论贵贱皆好烈酒,百里靳自然也不例外,自小什么样的美酒没饮过?然而从未有一种烈酒如阿珩手里的那瓶酒烈,仿佛能燃烧起来。
百里靳琢磨着如何弄到剩下的酒过过酒瘾。
辰国将军云洛治军极严,对亲信更是严三分,因而从出征至今,做为云洛心腹的百里靳滴酒未沾,酒虫早已饥渴难耐。
在阿珩将伤口包扎好后百里靳策马走了过去。“你这是何处买的酒?”
阿珩瞅了眼烈酒。“这是我自己酿的雪莲酿,你想喝?”
阿珩主动递上了另一瓶烈酒,百里靳有点犹豫,一个会毒术的人送的东西能碰吗?现在还在痛苦抽搐的两个人可是活生生的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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