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看见枞娘的影子,说不定又是在哪个角落里议论王爷呢。我们无功折返觉得这帘子是注定换不了了。萹竹鼓足的士气无处发泄,就回西院打理庭院去了。我呆呆坐在书房里,想着联考又要开始报名了。
屋里点着暖炉,虽没故意添加,可炉内原本残留的香料散发着淡淡的香味,让人昏昏欲睡。半睡半醒间完全没注意到王爷是何时进来的。他站在窗口斜倚着墙,可能是想看看窗外风景。这本没什么奇怪的,只是前提是窗子是开着的。
“春景佳乎?”我取笑他道。
“甚佳。”他虽未回头,我却还是从他边上一面镜中看到了那张已经熟悉了的带着傻笑的脸。
我不太情愿的从温暖的被窝里爬出来,点燃了另一盏暖炉。推开窗子,一股清冽的春风立刻灌了进来,吹起了我睡乱了的头发。“冷吗?”他微笑着摇摇头。“也是,你也不知冷暖。”我又把暖炉向着他挪了挪,又把吹落在地上的纸一一捡起来。“茺?”一张纸上写着。
“原本给新人取名这种事是全由西南院自己决定的,可我待着无聊,就抢了来。”
嗯,能有这种自知值得表扬。不过来了新人倒是新鲜事。“人在西南院呢吗?”
他点点头道:“把这张纸也一并带去吧。”
我当然不是好凑热闹的小姑娘,只是这府里实在太乏味,有这样的新鲜事自然要去看看,这也是人之常情嘛。我将纸折好带在身上,随便拢了拢头发就到西院去找小萹竹,也不知道她听没听说这事。
“萹竹!”我一进门就喊道,以为屋里肯定就她自己。
“嘘——!栾大人睡着了。”
我向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看到他在桌子边拄着头。“栾大人也会春困啊。”我还是第一次见他白天睡觉,突然生出了想做点什么的想法。不过具体要做点什么呢?我站在他身边想了一会儿。还是算了,不要做些幼稚的事了,我又不是真的未成年。这样想着虽有些心痒还是拉着萹竹到院子里去了。
“西南院来了新人呢。咱们去看看?”
“我也正想着这件事呢。听说王爷要亲自给她取名呢!应该是个美人吧。”她还真是一惯的消息灵通。
“美人?他要是能有这种认识,枞姑姑就不用日夜担心些有的没的的了。”
“有的没的?”
“反正,他就是不会在意那些了。大概就是闲的。不过,我还以为这府里不会来新人呢。”
“一般是不会,尤其是这种听说来路不明的人。不过马上就要到四月祈福了,想是府中人有点紧张吧。而且薜荔走了,她的活也要有人替。说到底,也得是桉姑姑喜欢才行。”
“来路不明?不是住在附近的人吗?”
“不是,说是投亲来的,但那亲似乎已经不在这住了。”
原来是这样。但这种没有身份证的时代,也正常。我们俩一边聊天一边走,快中午的时候终于到了西南院门口,看见门扉的那一刻我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有相当一段时间没有来过这里了。匾上写着的“清丽院”三个字不是第一见却是第一次念。
“茝儿,那人呢?”萹竹轻车熟路的问在院中一角晾挂帘子的茝儿。
“去内院取夫人们换下的衣服去了。已经走了有一会儿了,差不多也该回来了吧。”
“她一个人去的?该不会是迷路......”
“嘭!”萹竹的话突然被打断。我们都转头看过去。门口一个十六七岁、容貌标志却不足以出众的丫头有些吃惊的看着我们,装衣服的大筐倒在地上,里面几件衣服落在了外面。
“哎呀,没关系的。别怕。”萹竹赶紧走过去帮她将衣服装了回去。“我们也不是什么管事的人。而且这些都是冬衣,沉得很,掉了也是难免的,不会被责怪的。”那丫头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对了。王爷让我把这纸拿过来,是不是该交给桉姑姑?”我想起还有这么件有点重要的事在。
“是她的名字?”茝儿接过纸好奇的问。
“嗯,叫‘茺’。”
“茺?那我们以后就叫你‘茺儿’怎么样?”
“好,”她点点头,似乎对名字的事并不在意。“那你,那你们都叫什么?”
“我叫‘萹竹’,”然后,她就像小兔儿一样跑到我身边挽住我,接着说:“她是茈儿。茝儿,你已经知道了吧?”
“嗯。”
“你现在住的床就是她的。不过她现在去西院住了。”茝儿道。
“西院?是哪位夫人的院子吗?”
“是栾大人的院子,府中的侍卫总管。应该很快就会见到的。”确实,想我刚来那时,不仅是很快的、更是突然的出现的我们这位大人,也着实让我吃了不少苦啊。刚刚就该干点什么的。
我一边惋惜一边暗暗观察着这位新人,估量着她是我“老乡”的微乎其微的可能性。“茺儿,你带时光机了吗?”
“时光?”果然,我就知道会是这样一幅困惑的表情。早知道就不问了,说不定还能有点错觉的希望。
“鸡?茈儿想吃鸡吗?鸡汤怎么样?”果然,too!萹竹永远都是最可爱的萹竹!不过,总这样偷吃英俊的配粮真的好吗?
“没,就是开个玩笑。说起来,我们也该回去了,出来有一会儿了。”
“哎呀!可不是。那我们先走了,改天再来找你们玩。别忘了把纸交给姑姑。”
“哪里还有时间玩?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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