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
湛:不,这位贵人就是太后。那件事并未要了贵人的命,反倒让先皇废了当时的皇后,立她为后。先皇一生对她恩宠有加,可时间久了,隐藏的再好,本性也还是会渐渐暴露。先皇慢慢明白了当初那场遭遇完全是她自导自演。可即便如此,两人年纪都已不轻,也还是未对她加以严惩。只是觉得她终究不适合母仪天下,她教育的孩子也不适合继承大统。所以就计划着立八王爷为储君。先皇突染恶疾就是在这之后不久发生的。
栾:难道是?
湛:太后是个胆大而谨慎的人,这种事她是不会相信任何人以给自己留下祸根的。所以无论是药方还是配药投药都是她一人完成的。为此她读了许多医书,救人难害人却简单。她分次一点一点凑齐所需的药材,在先皇对她毫无戒心的时候神不知鬼不觉的下了毒。她是一个天生的细作,而且只效忠于自己。
栾:可既然她这样小心又是如何落下把柄的呢?
湛:一定要抓到把柄?人不可能做事做到完美,所以即便做到了完美,当别人提起的时候也会对自己有所怀疑,我让你转交的无非是她用的药方而已。对她来说,保住太后、太皇太后的头衔远比赌一次对方是否真有证据更重要。即便对方什么都没有,一旦流言四起,一方面会影响她的声望,另一方面也难保不会有人想起些蛛丝马迹。不如这样双方妥协。当然,这是在孚王并不知情的条件下才能成立的妥协。因为他如果知道就绝不会留她性命。太后毕竟是皇上生母,我真的不希望她的人生以这样的结局收场。所以没有详细告知孚王,希望他不会见怪才是。
栾:......
湛:你去见他的时候他没有说什么吗?你们也是久别重逢了。他还好吗?
栾:孚王爷确实消瘦了不少,但精神不错。他还打趣说:“这药方难道是献给太后娘娘的延年益寿的秘方?要不要我也抓几副吃吃试试。”
湛:那他有没有问起我?
栾:是,孚王爷多有问候。问......
湛:不是问候,其他没问起什么吗?
栾:......没有。
湛:是嘛。好了,我有些困了,你也回去睡吧。
☆、难道我该离开?
茈儿的酒量......真是小的可以。
“茈儿醒了吗?”
“啊。你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啊?我都不知道。”
“我回来的时候茈儿已经睡熟了。我就没叫你。不过是做什么噩梦了吗?茈儿睡着的时候哭了呢。”
“我哭了?”这是每逢中秋必哭的节奏?
“嗯嗯,哭的可伤心了呢,抽抽搭搭的。”
“难道还说了什么梦话吗?”
“那倒没有。”
是啊,应该没有了,因为想说的话睡前就说完了。啊~怎么办?连生气都觉得麻烦。或者我只是单纯的饿了,饿的心慌又浑身无力。“萹竹~我要吃饭。”
“那要吃什么饭呢?”
“已经过了早饭的时间了吧?”
“嗯,不过今天王爷不在东院,我们可以做点好吃的吃~”
“不在,他出去了吗?去了哪儿?”
“去了东北院。今早宫中传出消息,说太后娘娘已经决定下月初一剃度出家了。所以大家都在说王爷或许会进宫把钰夫人接回来呢。”
“出家?好好的,为什么要出家呢?”
“大概是原本就因先皇的离世悲痛不已,公主又早已出嫁,难得回宫一次,如今皇上又离了宫,对世间再无留恋的原因吧。太后娘娘也很不易呢。”
“确实啊。”看来无论什么朝代都有任性的子女啊。不过也和我没什么关系就是了!“我们去东院看看都有些什么!”
我穿上了前几日新发的秋装,胡乱拢了拢头发就跟着萹竹出门了。今天天气有点阴,好像随时都会掉下雨点来,看来昨天后半夜是变天了啊。路过院中石桌,突然想起昨天自己做的蠢事,又是一阵的不想面对。
“萹竹觉得昨晚的月亮好看吗?”
“好看啊~圆圆大大的,还很亮!”
“萹竹有什么相思之人吗?”
“茈儿就是我相思之人啊!啊!还有茺儿!不过茺儿也会开开心心的!”
“那父母亲人呢?不会想他们吗?”
萹竹突然停了下来,原本拉着我的手慢慢松开了。她用左手紧紧抓着右手手指,看起来有点紧张。
“茈儿呢?茈儿想他们了吗?”
“我......茈儿......不太记得他们了。”
“......嗯,我也不太记得了。”她似乎在为什么事纠结,但我却问不出口。
“萹竹,其实你还有个孪生姐姐,叫牡丹。我一直在犹豫要不要告诉你,因为......”
“我知道的,姐姐进宫的事。只是她走的早,走后我就再没见过她,也没有她的消息,所以虽然知道,但并不觉得真有这么个人。不过这事茈儿是怎么知道的?是想起小时候的事了吗?”
小时候的事?我不可能想得起小时候的事吧,想起来的也都是我小时候的事不会是茈儿的。不过萹竹为什么这么问呢?难道说茈儿,真正的茈儿也忘了小时候的事?
“我是听王爷说的。王爷说皇上来府上是因为......因为牡丹已经不在了,所以他想来看看你以慰相思之苦。”
“原来是这样,难怪那时他一直缠着我。原来是因为姐姐。不过既然已经不在了,也就没有再见的机会了。如此一来我就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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