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没再多问,目光闪了闪,老实回答岩睚刚才的问题:“归麒被那头青麒麟吃了,接着邪尊变成这样。”
“青麒麟?”岩睚疑惑地看向还卡在山缝里的巨兽,奋力挣扎的巨兽甚是骇人,但又有种说不出来的……可笑,“麒麟几乎绝迹,你怎么知道认得?”
秋毫不隐瞒,巨细无遗地解释:“当年,妖皇和他的爱人种了一棵长天木,也就是我。我族本身存活不易,妖皇特意留下一丝j-i,ng血助我存活。所以导致我对麒麟血脉有微妙的联系。”
岩睚有点的惊讶,但此刻没时间给她听故事,她看向失魂落魄的爹爹,又望向卡在山缝里不停挣扎的青麒麟,一时不知该怎么办了,知道求助于唤醒爹爹,道:“爹爹,你要救救娘亲啊!爹爹我们不可以放弃,娘亲还在等着我们去救他!如果爹爹都不去救娘亲,就没人有那能力就得了娘亲了!”
隆隆隆隆——
因为青麒麟挣扎得太厉害,以至于卡住它的整座山已经有坍塌的趋势,巨大的山石从上方滚落,巨木倒塌,烟尘滚滚。
“不要死……不要……死……”
那段最不想忆起的记忆,属于君予墓的记忆,从埋葬在亓官慕寒内心最深处,活生生地挖出来。
鲜血淋漓!
忘记了多少年以前的珑莘谷,尸骸遍地!
他无法忘记自己眼睁睁地看着妖倒地,如一朵凋零枯萎的花,紫色并夹带着金色流光的血液流淌了一大片,妖艳得炫目刺眼,那是君予墓第一次觉得妖是那么美,美得惊心动魄,美得——那么可怕!
无论怎么擦都擦不完妖身上的血。
刺目至极!
即便如此,妖还在笑,随性,还带着特有的温柔的笑,他知道妖不想他担心,所以努力地咽下口中的血,他知道妖其实痛苦得全身都在抽搐了,他不明白妖为什么还要笑,笑得真的很难看。
“……对……不起……我没事……”
怎么可能没事?怎么啃没事!
你知不知道你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你何时这般脆弱过?!脆弱得几乎马上就要消失……
“……弄……脏了……”
他感到妖摸到他脸上的手想收回去,便立刻握住脸上那冰凉的手,很冰,真的很冰,冰得他的骨髓都感到发寒。
他还能记得那是的无助和绝望如潮水般将他吞没,无论他怎么翻涌,结局都是沉底。他只能看着妖慢慢从他眼前消失,连一根头发丝都留不住!
“爹爹……救……”
“爹爹……”
是……谁的声音?
“……救……救……娘亲……”
救谁?
他连……
不!不对!
为何要归咎过去?!
君予墓是君予墓,他是亓官慕寒!就算有君予墓的记忆,可他爱的人是归麒!君予墓失去了归流离那是他的弱小,可他不会,纵使归麒真的死了,他也要塑身招魂,将归麒找回来!
痛哭、绝望,都是弱者的悲鸣,他,不需要。
“爹爹!救娘亲!”岩睚不禁抓住亓官慕寒的袖袍,用力地拉扯,期望将亓官慕寒的神智唤醒,“求你醒过来啊!爹爹!”
“吼——吼吼——”
青麒麟用力地挣扎着,它拍打着强健的四肢,用前蹄去抓根深蒂固进眼睛里的树,但姿势太难,怎么都够不到。
树根好像还在往里面生长,青麒麟拼命地用头去撞山体,比钢铁还坚硬的鳞片连一丝划痕都没有,它只能用灵能来抵御树根继续往里面生长。
这感觉比牙齿里扎着鱼刺更难受,也更痛苦。
青麒麟从没想过自己会有这么憋屈的一天!
“爹……爹爹!”岩睚忽然感到头上一沉,传递着淡淡的暖意,她猛地抬起头,便对上熟悉的冷眸。
那双空洞无神的冷眸已经有了往昔的神采,还带着不明显的温柔。亓官慕寒轻轻拍了拍岩睚的发顶,然后放下,单手将挂在大腿上的鬼不妻抱起来。
鬼不妻顺着亓官慕寒的手臂,熟练地爬到后背待着,小脸往亓官慕寒肩膀蹭了蹭,亲昵道:“爹爹——”其实他更想蹭爹爹的脸,但是那是娘亲的,蹭了娘亲要生气的,所以还是乖乖蹭蹭肩膀就好了。
亓官慕寒忽地转过头,看向卡在山峰缝隙间的巨兽,寒眸猛地一沉。
青麒麟!
亓官慕寒抿紧唇。
要知道归麒虽然和麒麟血脉还没彻底融合,但至少也融合了七成,更何况归麒是传承的黑麒麟,一蹄子踏死一城人的那种上古凶兽,这头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青麒麟是倚仗什么敢以下犯上?!贪图归麒的黑麒麟传承!
是了,除了黑麒麟的传承,亓官慕寒再想不到青麒麟吃掉归麒的原因。需直到以面前着青麒麟的体型,是个归麒也不够它塞牙缝。
可麒麟血脉哪里是说贪得就能得的?
亓官慕寒面色冰寒如霜雪,手掌紧紧握拳,青筋暴起。他忽地轻踏了下左脚,原本踩在空中的他好似踩在地面。就在那一瞬间,方圆百里的温度顿时极速下降,仔细一点看,能在空气中发现漂浮的冰蓝色的花晶,
大雪夹带着花晶纷飞,暴风狂烈地呼啸,不过半柱香的时间,整座帛画峰都铺上了一层厚厚的银装,不少树木枝干被厚雪砸断,巨木被狂风连根拔起。
亓官慕寒目不转睛地盯着巨兽,苍白的薄唇抿得更紧了,几乎成了一根深刻的线。
寒眸倒映着一望无际的银白,本就浅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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