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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给二位赐座——”文王很是高兴,j-i,ng神也比平时看上去矍铄许多。
此次临渊派大皇女尚如笙前来,不管是何原因,他们启国都得罪不起,不过今日只是晚宴,不商讨国事,这也给了文王足够的时间做好心理准备。思至此,他擦了擦额头的汗,这不才春天么,怎么天气这般热了。
“此次大皇女同驸马前来,想必已是舟车劳顿。”文王和蔼笑了笑,拍了拍手,殿内两侧便瞬间涌入十多名身着薄纱的豆蔻少女,扭动腰肢,舞动长袖,跳起舞来。
大殿里顿时充满了欢快的气氛,渐渐地,众人也开始闲聊起来,终不似刚刚一般的剑拔弩张。
然而,只有季妄怀面色铁青,额头青筋乍起,握着酒杯的右手狠狠地使着劲,直至指节发白。
坐在他一侧的喜乐郡主眼神微动,想要伸手安抚一下季妄怀,却畏于季妄怀的身上凛冽的寒意,又生生地收回手去。
“驸马是说……”文王强压着内心的喜悦之情,平和地问道:“是想助我启国一臂之力?”
“文王还是叫我司鹤吧。”司鹤笑了笑说道:“说来还得感谢瑜王的救命之恩。”
这句话像是无形中回答了文王的问题,但又将问题抛给了季妄怀。
果不其然,文王微微蹙眉,“这是……何意?”
“瑜王宅心仁厚,曾经救了流离失所的我同我的家人。”司鹤轻笑道,举起酒杯朝着季妄怀晃了晃,“在下敬瑜王一杯。”
文王自是喜不自禁,放眼承国、启国、临渊,要是能求到一位术师,那恨不得举国同庆。今日倒好,这位术师大人竟然还只身前来,看来一切还多亏了老二。
季妄怀冷着脸,既不举杯,也不饮酒,就这么直愣愣地盯着司鹤。
司鹤见状,也不恼,只是轻勾嘴角,自顾自地一饮而尽,“既然瑜王不愿意同在下对饮,那瑜王您请随意。”
季妄怀握着酒杯的手微动,然而只是电光火石之间,忽听有人惊呼,他瞳孔紧缩,慌乱地失手打翻了碗盏,低吼道:“司鹤——”险些就要起身而上。
他如此慌乱并非没有道理,因为就在刚刚短短眨眼间,一支如同婴儿手腕粗壮的绿藤突然从地底猛然窜出,飞速地攀上了司鹤的手臂,还有愈往而上的趋势。
司鹤也是吃了一惊,但他很快被季妄怀的低吼给拉回神来,身旁的尚如笙也吓了一跳,猛然起身,微怒道:“文王这是什么意思!”
殿内一片哗然,文王还没来记得说完,只见一名仙风道骨的老者缓缓从后殿步出,笑着说道:“司公子,承让了。”
司鹤心思微动,突然明白了这位老者或许就是传闻中承国的术师——决明子。
他轻勾嘴角,左手猛然抽出腰间画袋里的画卷,即便右手被紧紧地禁锢住,藤蔓渐渐攀上他的手臂,已经快要触及他的脖颈。司鹤依旧镇定自若,一口咬破大拇指,衣袖翻飞间一道淬着寒光的匕首跃然于手上,他便反手持着匕首毫不犹豫地割掉藤蔓。
这一切动作行云流水,决名子摸了摸胡须笑了笑,瞬时几株藤蔓同时攀上他的双脚,越缠越深,在殿里其余人惊慌失措的同时,司鹤又挥开卷轴,一道血痕出现于他的手掌之中。
……
待司鹤执剑割断藤蔓后,又足尖轻点,飞身至决明子面前,收剑行礼道:“多有冒犯,还望前辈见谅。”
“司公子谦虚了。”决明子又笑了笑,继而转身离开,只有悠悠的声音萦绕在大殿之中,“文王,这位司公子可是实打实的术师啊——”
随着决明子的离开,文王像是彻底醒悟过来,哈哈大笑起来:“快——赐美酒——”
尚如笙也轻笑起来,同司鹤对视一眼,原来这位决明子只是为了试探司鹤是不是冒牌货。看那阵仗,还以为要至他于死地呢。
见尚如笙和司鹤“眉来眼去”,季妄怀猛然起身,沉声道:“父皇,儿臣身体不适,先行告退。”
也不等文王说话,拂了衣袖,愤然离席。
“陛下,”皇后看了喜乐郡主一眼,又看了太子一眼,担忧道:“妄怀不知怎的了,不如让郡主跟着去看看?”
文王一想,倒也是这么一回事,便轻笑着出声道:“喜乐郡主,还要劳烦你一趟。”
喜乐郡主虽口不能言,但还是能听懂文王的话,便盈盈福身行了礼,提着裙摆急急走了出去。
“好了,还看什么呢?”尚如笙给自己斟了一杯酒,自顾自地说道:“人都走了,还不追上去?”
司鹤别扭地喝闷酒不说话,被尚如笙一把推开,尚如笙打趣道,“快去吧!给那瑜王解释清楚!我可不想被当做狐狸j-i,ng!”
她这话音刚落,众人便见一道火红的身影掠过,司鹤几乎是得了瑶台婆婆亲传,一招魅影身法用的神乎其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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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妄怀其实本不想出来的,他也不知道刚刚是怎么一回事儿,只觉得心里堵得厉害。
这几日不见,不仅没个信儿,还一声不吭地成了别人的大驸马。
这算个什么事儿?
拿他当猴耍?
他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传来,回头一望,居然又是喜乐郡主。
“郡主不必一直跟着我。”季妄怀冷声道,“若无事,郡主请回吧。”
喜乐郡主摇了摇头,指了指天,又指了指心。
季妄怀弄不清这郡主打的什么哑谜,干脆转身就走,他现在可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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