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养的。一直养在英国寄宿学校,哪知道昨天那孩子自作主张的跑回来了呢。”
一番话说完,两个男人都沉默了。
良久,周扬问:“你不打算告诉小青?”
欧思铭摇头,“永远都不会告诉她。”他黑色的眸子里是坚定,是一肩扛下所有事的承担。
周扬后退一步,轻轻笑了笑,:“欧总,我先回去了。”
欧思铭没有回应。
太阳由东转到西。
屋内,孙霁青起来梳洗了。乔子沐倚在卫生间的门框上,交叉着胳膊,歪头谈笑:“现在是清醒的吗?”
“不算很清醒。”孙霁青一笑。
“能认人吗?”
孙霁青又一笑:“你是我嫂子。”
乔子沐甩手,“知道我是你嫂子就好,跟嫂子说说,昨天为什么喝那么多酒?喝的还不够吐的呢,白糟蹋了那么多酒,你到底是看钱不顺眼,还是看人不顺眼?”
孙霁青此时脑袋迟钝,迷迷瞪瞪的抱着杯水咕咚咕咚的喝起来。然后畅然的擦擦嘴角。
“还是水好喝。”她举着杯子。
乔子沐一把夺下杯子,咂嘴道:“周旋抗议都是没用的,老实交代吧。我会对你昨天把我这糟蹋的不成样子做宽大处理的。”
孙霁青知道乔子沐从不会真的计较她来糟蹋她的屋子。
“不想说?”乔子沐摇摇头,叹道:“可你还要人家在门外站多久呢?”说完嘴巴往外噘了噘,“他让我告诉你,你说请他吃饭的,他已经订好地方了,问你还愿不愿意去?”
“不愿意!”孙霁青依旧低头刷牙。
乔子沐摇摇头,转身给她泡了杯蜂蜜水,感叹道:“不是我说你,你要是拿出半分温柔,早你就嫁出去了。”
这次孙霁青没有回答。
“小青,你是真的动感情了吧。”
“没有。”孙霁青立马反驳。
“之前你们虽好,可我看着都是他剃头挑子一头热,你总是端着,好似满不在乎。可是看你昨日……”
孙霁青吐了口沫子,皱眉道:“嫂子,你都不知道是什么事。商业欺骗是做人的诚信问题,搁着谁都会生气,这跟感情没有关系。”
乔子沐啧啧叹气,好笑道:“小青,你呀。不谙世事的时候,对感情那么敏感,现在反而迟钝了。这么多年你倒是白长了这么大岁数。你如今是集团的老总,身价几十个亿,手下的员工千人,这还不算你投资的一些公司股份。一个女人独自一人能做到这个地步着实不易。可是你一颗心全都扑在事业上,哪里有时间让它歇一歇?你又何曾善待过它?你当真还瞧得见你的真心?”
孙霁青作为一个极理智的女强人,自认为很能把控自己的情绪,可最近能感觉到内心莫名其妙的有股冲动,虽然说不上来,但总想做一些出格的事,尤其是昨晚。连自己都没想到那么失控。
所以,作为一个掌控性极强的商人,孙霁青一早就在心里盘算分析了一下,隐约的得出个结论——好像是对欧思铭有点儿感情了。
嫂子都能看出来了?
难道已经这么明显了吗?
孙霁青有些囧,感觉脸颊一热,瞬间烫到了耳后根。不过,还好,一切还来得及补救,从现在开始,自己和他就无半点儿关系了。
孙霁青不会给自己多少伤感难过的时间,因为她要拼命,没时间难受。也难受不起。
第二天,昱光集团。十四楼,孙霁青的办公室。
孙霁青开完例会,坐在沙发上吃着小芳一早买好的早饭,并吩咐她去冲一杯咖啡。
“天气越来越暖和了,今天太阳真好。”她拨了拨头发,刘海儿有点儿长了,孙霁青懒于打理,决定下班了去剪个短发。
这时,小芳端着杯咖啡走进来。浓郁的苦焦焦的香味瞬间散开。
“孙总,前台小孙说楼下有一位先生想见您。说是寅氏集团的老总。”
“不见。”孙霁青想都没想。
“可是小孙说那位先生已经等了一个多小时了,之前您一直在开会,他就一直在楼下等着。而且小孙还说,他前天已经来过了……”
“不见。”孙霁青依旧淡淡的说。
“好的。”小芳静静的关上门出去了。
孙霁青隐隐听到门外小芳说了声:周总。她整了整慵懒在沙发上的自己,坐直了身子,笑脸相迎。
“你那边开完会了?”
周扬神情却不轻松,“我在楼下看到寅二虎了。你真不打算见?你给他来了那么一手,害他赔了二百多万,他现在肯定猜测着你是孙晔了。”
孙霁青左手托着腮,懒懒道:“知道便知道呗。也该他晓得的,做了亏心事,总是要还的。”
周扬嘴角抽了抽,挤出个笑来,“他好歹身份不低,这么执着的等在楼下,也许是有什么话要与你说吧。这么让他等下去,影响也不好。”
孙霁青放下手里的包子,眉头一敛,蓦然转过脸定睛的望着周扬。她没想到他会说出这么一番话。
家里出事的时候,那时的自己并不知道爸爸是被兄弟坑了,更不明白生意场上的诡辩。她只当自己的寅叔叔是唯一的救命稻草。
孙霁青现在都记得自己是如何敲寅叔叔的家门,再被保姆告知寅叔叔不在家,再亲眼看着他从家里出来的。
这些,周扬不是不知道。
“你倒是很有同情心嘛。”孙霁青继续嚼着包子。
周扬干笑了几声,解释道:“凭你高兴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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