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好三姐你早就自己留下了。”
打开箱子,将围巾放了进去。这条围巾很少戴,但经常拿出来看,它成了赫文亮最珍惜的物品。
有三个建设兵团的人在老鹰山拣栗子,三十几棵栗子树离青年点不远,栗子早被青年点的人弄的差不多了,可愿惹事的丁龙跑过去不让拣,说栗子树是他们青年点的。都是年轻人火气都挺大,两句话不到就吵了起来。虽说丁龙长的小,虽说他们是三个人,但离青年点近,建设兵团的人还是没敢动手。
高天榜听见上面吵了起来,便领着一帮人跑过去,不由分说就把三个人给打了。
一个小伙子临走时,手捂青肿的脸留下一句话,“你们等着。”
硼海县为了突击完成一些工程,把县管辖的几个青年点抽出一部分青年,组建了这个“建设兵团”。脸被打肿的小青年在建设兵团有个打仗出了名的铁哥们,外号叫侯老赖。侯老赖一见小老弟被打成这样,便纠集了五六十人,晚饭后直奔月明青年点。
高天榜没把“你们等着”放在心上,听说月明大队放映野场电影,便会同几个人去看电影。
“站住!你们是哪个点的?”
不难看出,这三男两女是青年点的人。高天榜他们与建设兵团的人巧遇了。
“我们是卫生点的。”老天爷觉出事情不妙,故意撒了个谎。
“卫生点的?把手电给我。”这正是撂下狠话的人。
不好,老天爷后退两步,一蹲身拣起一个石块撇向人群,“快跑!”
三个男生撒腿就跑。
对方见原地没动的是两个女的,便气势汹汹地奔向月明青年点。
“不好啦!有人要抄咱们点。倔子、白脸、大牙快起来!”
老天爷吵吵巴火地跑回青年点,他原本手里就有一把一尺来长的双刃刀,又到厨房拿了一把菜刀。另两个人,一个拿了铁锨,一个拿了退掉头的镐把,三个人又风风火火地跑出了青年点。
大门口有两个男青年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也各拿着铁锨跟在后面跑。
一阵杂乱后又静了下来。
点里的人没睡觉,大都躺在炕上。
黄克豪来到丁龙的房间,伸着懒腰,“倔子,怎么回事?”
“不知道,好象是老天爷和谁干起来了。”
“走,咱们去看看。”
黄克豪回到自己宿舍,从墙角处拿出一根木棍。
黄克豪外号黄大牙,一米八五的大个子,留着球头。他脸色发黄,面容干涩、木然,眼睛虽大却空洞无神。黄克豪的牙并不十分大,只是两颗门牙总是露在外面。这个人很少笑,有时嘴角向上挑一挑就算是笑了。从他脸上看不出喜怒哀乐来,有人与他相处了一辈子也没见到他哭过,也没见到他真正地笑过。每天早晨,黄克豪起的都很早,在广场上不是耍七节鞭,就是舞弄木棍。别看貌不出众,可女生们都愿接近他,遇有什么事都愿找他帮忙,在他身旁女生们有种安全感。他也愿意帮助别人,不论是谁,只要有事求他,他都尽力而为。
跟随黄克豪的能有十来个人。
卜月秋,章娅莲出来时,大门口已经没有人了。
前行的人与建设兵团相遇了,五个人迎着人群冲了过去。
“妈了个巴子,砍死你们!”
老天爷右手举着菜刀,左手端着尖刀冲进了人群,可人没砍到,自己却被人家一棒子打倒在地。幸亏另四个人拿着铁锨、镐把奋力相搏才把他救了出来。
没能接到两个女生,自己还挨了一棒子,老天爷自觉掉价,低着头往回跑。
遇见了黄大牙一伙人。
“怎么没干过,叫人家打回来啦?”小倔子讽刺说。
老天爷无奈地,“没办法,这帮鬼玩艺太多。别说了快回去,他们要抄咱们点。”
回到青年点不长时间,广场上就有人来了,人渐渐增多,越来越多,黑压压的能有四、五百人。这些人大都是十里八村赶来看热闹的。
“三姐,后窗关好了吗?”老天爷问章娅莲。
“关好了。”
在老天爷的指挥下,章娅莲与几个女生把走廊、餐厅的门,窗都关好插牢。
赫文亮没觉得害怕,斜着身子往前挤。章娅莲一把将他拽到自己的身后,拽到身后也没撒手。
人虽然多,但没有敢贸然进屋的。过了一段时间,有人蠢蠢欲动准备上台阶。
“砰!”的一声,所有人吓了一大跳,谁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一只脚刚刚踏上石阶的那个人,立刻把脚缩了回去。
当铁砂粒落在草叶、树叶“唰唰”作响时,有人反应过来,“不好啦!动枪啦!”
一阵大乱,广场的人跑走了一大半。
放枪的是马占魁,前几天从八队社员家借了一把□□,准备上山打野兔、野鸡什么的。这天晚上见来了这么多人,他便拿出□□,装上火药、铁砂弹、按上卡炮来到厨房窗前。当看到有几个人要上台阶时,马占魁抠动了板机,朝人群的上方放了一枪。
青年点的北山墙上来一群人,他们手里拿着铁锨、扁担、锄头、木棍等。青年们认出来了,这是八队的人,走在前面的是葛祥旺。其中一个小老娘们单手拎着不很直溜的木棍,应该是从谁家柴垛里抽出来的。
小老娘们一边用手比划着一边高声说:“不用怕!谁敢上来咱们就跟他拼了。没什么了不起的,脑袋掉了碗大个疤,耗子来例假——多大个b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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