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的卧室,因为家里人不常在这里住,其他的地方就没有收拾,今天晚上我们可以暂时挤一挤。”靳烜说这话的时候脸不红气不喘,但是整个靳家的仆人可就冤枉死了。
之前是谁说的家里一颗灰尘都不能有的?
是谁是谁!
但是谢之昶也不是那么好骗的,谢之昶之前虽也与不少人抵足而眠,但那大多是自己知交好友,如果是陌生人,谢之昶即使已经喝到醉了,也绝对会让仆从带自己回家。因此,非常认真的拒绝了靳烜抵足而眠的要求。
靳烜也没有指望自己第一天就能够把人留在自己的卧室里,当下便非常自然地说道:“既然阿昶不愿和我抵足而眠,那便让安管家收拾出来我旁边的客房吧。”
“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门口的安绍华恭敬的应了一声,便利落地准备去了。
靳烜打开衣柜,找了自己的几套衣服出来,递给谢之昶,“累了吧,这些衣服虽然在这儿备着,但都没穿过,你先去洗个澡。”
像是怕谢之昶尴尬,靳烜说完就离开了,却忘记了谢之昶是不是知道浴室的方向,以及浴室的使用方法。
或许,靳烜就是故意的?
进了这间卧室以后,谢之昶才发现,这建筑的外部虽然很熟悉,但是这内部的摆设却有些微的不同,桌椅屏风倒是没有什么稀奇的,就是上面的图案不是谢之昶熟悉的花鸟虫鱼,而是一种奇怪的东西。
在屏风后面,就是一张大床,也不是谢之昶熟悉的拔步床,倒像是把拔步床四边给拆掉,只留下中间卧榻部分,再铺上了一层层的被单。
看上去,倒是很软。
只是,在哪里洗澡呢?
靳烜刚出门,就被安绍华给拦住了,“小少爷,老爷子有请。”
“嗯。”离开谢之昶之后,靳烜瞬间变得惜字如金起来。
“小少爷请。”安绍华也不以为意,这样的小少爷才让他熟悉,刚才小少爷那般亲近一个人,如果不是定力足够,安绍华甚至会揉揉自己的眼睛,确定自己是不是出现幻觉了。
这样的小少爷,绝对不正常,该不是那个叫做谢之昶的,给自家少爷灌了什么mí_hún汤了?
靳烜走进正堂的时候,靳楚和老爷子已经非常严肃的坐在那里了。
靳家人口不多,老爷子老夫人就是靳家辈分最大的了,然后是靳烜的父亲靳榆和小姑姑靳楚,至于靳烜的母亲,在靳烜出生的时候就已经去世了。
老夫人最近去寒露星看望自己闺蜜的小孙子了,看完之后,再等上几天就是星际巨星沈乔的演唱会,老夫人早早地就订好了门票,等到演唱会结束之后才会返回蔚星。
不过看小姑姑和老爷子这三堂会审的架势,恐怕为的就是自己今天的反常吧。
在老爷子的右手边坐下之后,靳烜也没等老爷子问,就直接开口了。
“爷爷,我知道你很奇怪我对待阿昶的态度,但是,阿昶似乎能够治好我的暴躁症。”
“你说什么?!”
“你说什么?!”靳楚直接打翻了手边的茶杯,“你的意思是说,你的意思是说……”
靳楚激动的有些语无伦次,而老爷子则是直接怔愣当场。
靳烜的暴躁症从小的时候开始就有了征兆,最开始还只是和同班级的孩子吵吵架,打打仗,后来就进展为顶撞老师,听不进别人的劝告,所有人都当靳烜是叛逆期到了,但最后事件的性质开始不断升级,靳榆最终发现了儿子的不对劲儿,将他押去了医院,这才知道靳烜居然得了暴躁症。
就连医院也无法判断靳烜的暴躁症到底是由什么引发的,最后只能是开了压制暴躁症的药剂,暂且压制罢了。
也因为如此,靳烜虽然是一个出色的机甲战士,但是在军部却难以更进一步,有药物控制还好,一旦药物控制失败,没人能知道靳烜会做出什么来。
“爷爷,我喜欢他不仅仅是因为他能治好我的病。”靳烜直视老爷子的眼睛,说道。
第5章 我能保证
老爷子和靳楚对视了一眼,甚至靳楚还捏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确定自己没有幻听。
“阿烜,你的意思是,你对他一见钟情?”靳楚有些艰难地问道。
靳烜点点头,神色坦然。
“这个笑话可不好笑!”靳楚的声音尖锐了许多,换来了靳烜不满的一瞥。
靳楚压低了声音,“阿烜,谢之昶来历不明,而且连最基本的监察期都还没有度过,即使看现在上去无害,但是谁又敢保证以后?”
“小姑姑,我不是小孩子,能够辨别出人的好坏,他目前真的没有什么恶意。”靳烜声音低沉,但语气却是不容置疑。
靳楚刚想说些什么,就被老爷子的话打断了。
“阿烜,你刚才说的,他能抑制你的暴躁症,是怎么回事?”老爷子打断了靳楚的话,非常严肃的说道。
“在阿昶的身边我很容易放松。”靳烜回想了一下,“刚刚回来的时候,其实我已经有些压制不住那种暴躁的感觉了,但是看到阿昶之后,突然间就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下来。”
听完靳烜的话之后,靳楚沉默了下来,眉头轻轻皱了起来,似乎在权衡什么,而老爷子则是把玩起了自己拇指上的玉扳指,沉吟不语。
“该不会是那人的身上带着什么熏香?”一个人居然能够让靳烜的暴躁症好转,靳楚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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