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地再将信封好,递还给暗影,“该送哪送哪。”
信隐没在一片阴影里,“是。”
“等等,先把信誊几份,给戚将军府他们几个也给送去。”
“是。”
当天,那封信在到达它原本的目的地的同时,也同时到达了另外几个不该到达的人的案头上。
戚将军将手中的信纸点燃,扔进了炭盆里,透过书房的窗户,看到外面的庭院内,戚明艳正将手中的鞭子耍的虎虎生风。
服下解药的第二天,成宣帝终于醒了过来,虽然只醒了短短的一段时间,但已经够让人惊喜的了。
司绮玉喜极而泣,眼泪一掉下来就擦掉了,压抑住自己的声音,怕惊扰了成宣帝。
刚刚清醒过来的成宣帝对于目前的这一切很是困惑,困惑自己为何一觉起来为何还会如此困倦,困惑自己此时全身为何如此无力,困惑为何自己亲爱的皇后竟是这样一副表情,还有,怎么有一个陌生的男人在自己的寝宫里,皇弟此时不是应该在瘴南吗,怎么就赶回来了,发生了什么事,他身后跟着的那个女孩又是谁?
一脑子的问题让刚刚才清醒过来的成宣帝差点又睡了过去,但司绮玉的声音让他再次清醒了过来,“李大夫,快来看看,陛下可是开始好转了?”
好转?自己这是怎么了?成宣帝疑惑地看着那个陌生的男人上前来,将手指打在自己的手腕上,为自己把脉。
似乎是察觉了成宣帝的疑惑,司绮玉轻声道,“陛下,您这是中毒了。”
中毒?中的什么毒?怎么就中毒了呢?谁下的毒?不是就睡了一觉吗,怎么感觉这成宣帝昏昏沉沉地想着。
耳边传来一个陌生的男声,应该是那个陌生的男人的,“昨天服下的解药开始起效了,发烧正是因为解药在和毒对抗,陛下醒了过来,说明解药占上风了。”
“那真是太好了!”司绮玉的眼泪又掉了下来,马上又将其擦掉,“这么说,可以进行下一步治疗了是吧?”
李莫胥点点头,“是的,下一步陛下可以开始进行药浴了,针灸和按摩也可以开始了,汤药的话,清醒的时候随时喝就可以了。此时陛下刚醒,食些汤水即可。”
“好的好的。”司绮玉连连点头,对成宣帝轻声道,“我去安排下,马上回来。”便在转身出了寝宫,去寻守在门口的马志才。
李莫胥也对成宣帝道,“草民下去看看药准备得怎么样了。”说完便告退。
殿内便剩下了君景天和湛蓝。
成宣帝的手指轻颤,他想指向湛蓝,询问君景天这是何人。
这是湛蓝第一次见到醒着的成宣帝,尽管此时的成宣帝并不十分的清醒,但从其微睁的双眼中所露出的目光,湛蓝已经能感受到上位者的威视,君景天与其相比起来,还是更温和了些。
湛蓝知道成宣帝想询问自己的身份,为何能被君景天带入皇宫之中来见自己,与君景天是什么关系,只是现在这个时候,湛蓝不知该怎么回答,而且,也不该她回答。
君景天也明白此时湛蓝的身世并不适合多提,只简单介绍了湛蓝的名字,之后便将这期间发生的所有事简单地告诉了成宣帝。
成宣帝是睡多了,不是变傻了,他依然敏感地意识到了君景天对于湛蓝身份的闪避,他此时没有精力多加追问,他还是相信自家弟弟的能力的,凡事之后再算好了。
在得知自己是中了殇春的毒,并且这下毒之人还是国师,国师同时还是挑起瘴南之乱的幕后黑手时,成宣帝只是有点诧异,当得知国师的目的在于这个皇位的时候,成宣帝震惊了,同时十分感叹,在自己中毒沉睡的这段时间内,竟发生了这么多事。
对于君景天要做的事,成宣帝只说道,“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对于这个同胞弟弟,成宣帝心底十分的信任。
几乎是说完,成宣帝便又陷入了沉睡中。
刚进屋的司绮玉看到这一幕,有些惊慌地跑到床边,轻声唤着成宣帝,见其没有反应,又奔了出去,唤来李莫胥前来查看。
李莫胥将手指稳稳地打在成宣帝手腕上,很快便得出结论,“没事,只是沉睡了太久,且刚服下了解药,体内还是一片狼藉,精力有限,刚刚醒着一阵子,已经将精力给用完了,只是休息罢了。”
“这样说,那我便放心了。”得到肯定的答案,司绮玉便冷静了下来。
此时的药浴汤已经准备好了,马志才领着几个心腹太监进来搬动成宣帝,将其泡进了药汤中。
泡在药汤中的成宣帝双眼紧闭地瘫倒在其中,露在水面外的肌肤因为高温而泛红,也许是因为药汤中的药力和他体内的解药连接在了一起,对殇春发起了进攻,只见成宣帝在沉睡中,眉头紧皱,有时嘴里还发出痛苦的叫喊。
刚刚清醒时所发散出的一丝帝王气势,此时已消失殆尽,看到此时饱受折磨的成宣帝,湛蓝不禁对造成这一切的国师大人恨得咬牙切齿。
边上司绮玉时不时用手中的帕子擦去成宣帝额头因高温而产生的汗水,心底因为他的痛苦而痛苦。
她转过头,对君景天诚恳地请求道,“请皇弟竭尽全力拿下让你皇兄这么痛苦的人吧,拜托你了。”
君景天的眼底暗波汹涌,“放心吧,皇嫂,那接下来就请皇嫂一起配合吧。”
“需要我做什么,皇弟尽管说便是。”
其实君景天想要司绮玉做的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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