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的昌华长公主,转头才能略窥一二。
岭南王就着内侍的手从头到尾慢慢读完了信,然后并没有让内侍收走信件,而是又伸手直接把信拿过,翻转着信纸又看了两遍,面色却是越来越难看,然后这才挥手命人取来蜡烛,亲手烧了信纸。
做完这一切,他才抬头面色冷凝目色沉沉地对莫瓦真缓缓道:“本王记得你幼时曾随你父来访过王都,后来更是在王都住过一段时间学习国学,此次算是旧地重游。王都这些年多有变化,不如这些日子便让礼宾府的长史陪你四处转转吧。”
说完竟是丝毫不提钦州边境之事,世子受伤之事,抑或是莫瓦真求娶郡主之事,也没去判断莫瓦真先前之话的真假,只让三司长官继续好好招呼莫瓦真,然后便示意让人抬了软塌,就和昌华长公主径自离开了前殿。
白侧妃萧恒等人自然也是匆忙跟上,而萧珉则是恶狠狠地瞪了莫瓦真一眼,就被白侧妃一把拖住也跟着去了后面岭南王的寝殿。
岭南王刚回寝殿就喷了一口鲜血,然后便不省人事,竟是丝毫没有吩咐此事的后续处理。
众人顿时一阵的惊呼和忙乱,昌华长公主招了王宫中这些时日专职给岭南王看病疗养的三位太医看过,都道是岭南王是急怒攻心,悲郁过度,这才耗了本就不多的元气,吐血晕迷了。
萧珉看着自己面色难看昏迷不醒的父王,此时白侧妃也是关注着岭南王没有顾上萧珉,就听萧珉突然转头冲着昌华长公主喊道:“都是你们,是你那个没用的儿子害得父王如此。他自己没用,竟然还要把我卖了给他收拾烂摊子,呸,他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做我们岭南的世子?简直是耻辱!”
昌华长公主此时急怒之下根本不想搭理萧珉,她转身就冲后面的侍女嬷嬷道:“在王爷病床前大呼小叫,不知体统,还不给本宫把她拖下去。”
她身后的侍女嬷嬷正待上前,却听得不知何时出现一直未出声的清恵长郡主突然对着萧珉喝道:“阿珉,住嘴,退回到你白母妃身后。”
又转头对昌华长公主劝道,“公主,此时还是阿琨的病情最为重要,还是不要和她们晚辈计较罢了,想来阿珉也是关心她父王才情急失态。”声音温和,却透着不容抗拒的强硬。
她说完这些又转身冲那跪着的其中一位较年轻的太医道:“林太医,我观你面色可是有话要说?”
众人还未从清恵长郡主竟然突然偏向了萧珉驳斥了昌华长公主的命令中反应过来,便又被她后面那句话给惊住了,目光不由得齐齐投向了那年轻的姓林的太医。
林太医在众人利刺般探究的目光下额上细细冒出了汗,而此时安槿的心也是突的紧缩了一下,她目光快速扫过了清恵长郡主,白侧妃以及昌华长公主等人,看她们神色变幻不一,心里升起了一个念头,心头猛跳。
只见林太医擦了擦汗咬牙开口道:“王爷的确是急怒攻心,悲郁过度以致伤了元气吐血昏迷,可是下臣观王爷眼睑脉象,似还,还用了提气催元之药物,正因为这药物,这才让王爷的身体与日俱下,今日更是催崩了元神……”
“只是王爷的药都是我们几位一起商议共同拟出来的,绝不该出此差错……”
说到此处,他头上的细汗已经凝聚成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而另两名太医面上也满是惶恐惊惧之色。
听到这里白侧妃猛地把头转向昌华长公主,声音尖锐道:“姜氏,王爷所有的用药和食物就是经你的手,我们更是被你赶出王爷寝殿之外,不想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谋害王爷,是不是以为害了王爷,这岭南就是你们母子的岭南了!哼,难怪萧烨肆无忌惮要卖了珉儿,原来你们早打算害死王爷了!”
“恒儿,还不出去请三司长官公断!”
昌华长公主看匆匆走出的萧恒,看到寝殿外突然换了的内侍,侍女以及冒出来的陌生侍卫,再看一改近日恭顺模样咄咄逼人的白侧妃,以及面色肃然而立的清惠长郡主,哪里还有不明白的?只是不知今日之事,她们是计划了几成,甚至那个突然冒出来的莫瓦真,不知可有她们的手笔?
昌华长公主伸手拍了拍悄然走到自己身边的安槿,对她略略扯了个笑,便看都没看白侧妃和清惠长郡主等人,径直走到岭南王床边坐下,伸手握了握他露在被外的左手,却不曾想,岭南王那手的大拇指似乎痉挛了一下。
昌华长公主愣了愣,低头仔细看了看昏迷着的岭南王,心里叹息了下,这才抬头对清惠长郡主道:“五皇嫂……王姐,你们今日是有备而来,准备逼宫吗?白氏便也罢了,她求的是权势,是她儿子岭南王的位置。王姐可是王爷唯一的嫡长姐,竟然也是不顾王爷的安危,要在王爷的病床前,行此等不顾姐弟情谊的大逆不道之事吗?”
王宫中大部分内侍极侍女皆或是岭南王的人,或是自己的人,若不是清惠长郡主参与蛊惑,岭南王府的那些内侍侍女不会此时倒戈相向,想必清惠长郡主手上有什么老王爷老王妃的东西。
听了昌华长公主的话,清惠长郡主面上似浮过一刹的痛苦和隐忍,随即便是坚毅冷酷之色,只是她抿了抿唇,不待出声,一旁的白侧妃就已抢先发出声来道:“姜氏,你毒害王爷在先,你儿子吃败仗卖妹救身在后,现在竟然还有脸面指责他人不顾情谊,你可还真有脸说。哼,你们京都的人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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