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母亲?您不是心理已经认可这门亲事了吗?”
江睦桐和江世垣眼睛一亮,都看向安氏。
心里犹豫是一回事,可是嘴上答应是另一回事,安氏有些生气的对江睦桐说道:“这么大个事你在前面大嘴一张就自己做主了?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在场的三人顿时有些冒冷汗,原来安氏是生气不同她商量呀。
江世垣心里有些高兴又不敢显出来,只好用目光去求玉萱。
玉萱偷偷伸出两个手指晃了晃,江世垣知道那是给自己要好处费呢,忙点点头。
玉萱马上笑弯了眉毛,给安氏又是沏茶又是端点心:“母亲消消气,父亲和哥哥确实不像话,这么大的事情怎么能不通报母亲就敢私自做主呢?”
江世垣瞪大了凤眼,目光如刀子一样向玉萱甩去。
看着安氏心里有些舒坦了,玉萱笑道:“未来嫂子出身书香门第,教养上定是不差的,那天看嫂子举止有度进退有礼就是明证呀。”
安氏抬头正要说话,玉萱突然附耳过去:“这话可别让父亲听见,您想想,未来嫂子能那么大老远跑来找哥哥当面对质,说明是个胸有沟壑、敢作敢当、不卑不亢的女子,定不会被人欺侮了去。以后对上祖母,您是不是轻松很多呀?”
安氏心里憋着一口气,又听玉萱说的好笑,实在是有些哭笑不得。
再加上今天听江齐氏那话里的意思,江老太太怕是对自己家又有什么歪主意要打,如今容不得自己慢慢给江世垣寻摸媳妇了,好在那张家小姐除了太过大胆,其它没有拿不出手的地方,看自己儿子那样子也是喜欢的。
瘸子里挑将军,就是她了!
安氏少有时候这么干脆过,实在是被江老太太逼的:“既然如此,我看明天就是个好日子。反正咱们家刚办了喜事东西都是现成的,我父亲正好在家里,冰人也不用找外人就让我父亲出面,也算看得起这个晋州所谓的大儒了。”
一言既出,全家欢喜。
江世垣当即说道:“那我去求外祖去。”说完一阵风似的跑了。
安氏气的直对江睦桐和玉萱说道:“你看你看你看,现在眼里就只有他媳妇了,以后这个家可还有我的位置?”
玉萱笑:“怎么没有,地位反而更高呢。母亲就要做婆婆了,可得拿出老封君的款来。”
江睦桐和安氏被她逗笑了,可是不一会安氏又皱起眉头来。
“母亲又怎么了?”玉萱这回就有些不理解了。
安氏叹气:“你哥哥最小都定亲了,圩哥和城哥可都还没影呢,不行我得把垣哥叫回来!”
江睦桐拦住她道:“先把垣哥的事情定下来,成亲又不着急。圩哥亲事虽难,降一降标准也是能寻到的,城哥我心里已经有些意向也是不难,夫人莫要纠结于此。”
安氏这才稳了稳心情,一抬头看见玉萱,想起白日里张氏的提议,心里又是一烦。
她挥手道:“我与你父亲有话要说,你早些回去睡吧。”
玉萱撅嘴道:“才来多大会就往外撵我,如今园子里就我一个人住可吓人了,母亲说好姐姐嫁人后我搬来东厢住的,什么时候搬呀?”
安氏道:“总要忙完这几日吧,你这孩子怎么又变的不懂事了?”
江睦桐看安氏一心要往外撵玉萱,心下了然,怕是有些事关玉萱的事情要问,于是开口道:“好囡囡,我今天也是撑到时候了,要休息,你先回去,明天父亲就让人把东厢收拾出来好不好?”
玉萱这才笑道:“那说话算话呀。”
安氏把她往外一推:“赶紧走!”
玉萱悻悻的出了上房,对青棋抱怨:“母亲有了媳妇就不爱我了!”
青棋和雁书好奇,纷纷问起“媳妇”从何而来,玉萱就兴致勃勃的给她们讲起张家小姐和哥哥两人不得不说的故事来。
这边安氏从窗户看着玉萱走远了,才让人把江睦桐扶上床去,细声细语的说了今天张氏的提议。
江睦桐听后垂下眼睑想了想:“刘政这孩子才学俱佳,如今那张氏又说他家产丰厚,看来不似作假。”
安氏有些着急:“这都是次要的,咱们的女儿能嫁给一穷二白的人家吗?我是担心他们家里没个老人,萱姐嫁过去后岂不事事操心劳累、诸多辛苦?”
江睦桐伸出手握住安氏的一双手安慰道:“你说的确实没错,可是家有老人若是不慈,萱姐岂不更受蹉跎?”
安氏一时无语,江睦桐又道:“一想到自己的女儿会受别人家老太太的刁难,我就更加理解起你来,是我不好,让夫人这几年受苦了。”
安氏突然之间就泪流满面起来,赶紧的抽出手掏出了帕子要去捂眼睛,江睦桐一把拉过她抱了过去:“夫人就在我怀里哭吧,是我错太多了。把你娶进门没有好好爱护,母亲什么性子我最清楚,却还是眼看你受刁难不发一言,是我错了。”
安氏哭的更大声起来。
关于玉萱的纠结,算是彻底没了声响,两人转而忆起过去的许多甜蜜来。
直到几日后玉萱说接到刘琪的请帖,要去隔壁刘家赏花,安氏才想起自己小女儿还有这么一茬桃花。
安氏对自己的疏忽有些脸红,实在是那天与江睦桐重温甜蜜,这几天两人就如新婚一样你眼里只有我,我眼里只有你。
至于江世垣的亲事、玉菁的回门、众亲戚的道贺、江齐氏的辞别,安氏都飘飘然的应付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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