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消息。
余念忧心忡忡地问沈川:“会不会是我没检查仔细,无意中把戒指当狗屎丢掉了?”
“不会的。”沈川蹲在她身边,看着四仰八叉露着肚皮的狗,笑着摸了摸余念的脑袋,“就这两天。”
余念摸着粘豆包袒露的肚子,毛绒绒的,鼓鼓的,样子看起来……
“就像怀孕了似的。”
“粘豆包是公的。”沈川笑着搂住她,“如果这次检查结果好,你怀一个也行。”
听到沈川的话,余念有些心动,但也有隐隐的不安。
“不用怕,我们的孩子会健健康康的,”沈川拍着她的肩膀,一下一下的,“放心吧。”
“嗯……”
余念倚在他身上,静静地看着粘豆包的肚皮一起一落,眼皮也开始发沉。
粘豆包突然抽动了两下小短腿,睁开眼睛,翻了个身,缓了一会儿,走下垫子,扭着小屁股吧嗒吧嗒地朝卫生间慢悠悠走去。
“来了!来了!”
余念连忙跳起来,用早就准备好的塑料袋在粘豆包的小屁股下接着。
见粘豆包扭着看不出来的腰走出卫生间,沈川笑着走进卫生间问正在洗手的余念问:“找到了?”
“找到了!找到了!”余念激动地摊开手掌,“你看!”
沈川低头,拿起她的手心亮晶晶的圆环,笑了两声,“收起来吧,折腾了两天,也该去医院了。”
经过这番折腾,余念也不敢轻易戴戒指了,临走前又把它放回了沈川的保险柜。
沈川开车载她去医院的路上,余念后怕地摸着空空的手指,由衷感叹:“还是保险柜安全。”
“等有空,我带你去改一下尺寸。”
“不改,估计怀孕后就胖了,到时候再戴。”
沈川笑着拐了个弯,见红灯缓缓听闻,轻声道:“念念,今天小宝最后一次来做绘画心理治疗,如果你还没准备好,我可以安排……”
“不。”余念握住方向盘上手,“我很久没见她了,我想她了。”
沈川只是握了两下她的手,没有再说些什么。
对于有些伤,语言不是药,只有让那伤疤袒露在各色目光之中,无论寒冷的,还是炽热的,才能渐渐复旧如初,亦或生长出些更坚强闪亮的铠甲。
沈川没有带她去三院,而是去了上次入住的私立医院。比起三院人多眼杂,余念更喜欢这里。
按照沈川的要求做了几项检查,余念回到上次住的病房。换好病号服的余念坐在床上,还有些怀念,打量四周。
除了床头柜的小可怜被沈川带回了家放在了卧室里,这里和上次住院的时候几乎没有差异。
“晚上就住这儿吧。”沈川又换上了白大褂,站在她床边,拿着铁夹子翻看着化验的报告。
余念看见他穿白大褂,小心脏又噗通了两下,笑着拉住白大褂的衣摆拽了两下,“哥哥晚上来不来呀?”
沈川看着手里的病例,勾起嘴角微微一笑,手放在她头顶按了两下,转身离开了病房。
沈川离开后,余念心脏依旧跳得欢快了好一会儿,暗戳戳地想,再回家的时候,让他在家里备一件白大褂,如果可以,再弄一套护士服,再写个暗夜值班室的本子……正当她想入非非的时候,病房门被推开。有人进来。
余念直起身,看到戴着花边大帽的中年女人后,肩膀松了松,笑着打招呼道:“赵阿姨。”
二审的时候赵阿姨和商曳也来法院看过她,只不过她当时比较激动,没有太过寒暄。她被无罪释放后,不必再住院。听说沈川请赵阿姨来了个欧洲七日游,昨天赵阿姨才回国。
赵敏放下手里的包裹,坐在她身边,关切地打量了她好一会儿才开口:“……最近还好吗?”
“好着呢!”余念打量着有些晒黑了的赵阿姨,轻声说:“赵阿姨,我和沈川复婚了。”
这还是她和沈川复婚后,她第一次告诉谁,自己复婚的消息。
本来想最先告诉徐薇的,但出事后,听沈川说徐薇精神状态不是很好,余念也有些害怕听到她哭。而自己的亲生父亲还不如赵阿姨来的像亲人,出事后也没有联系……
赵阿姨笑得和蔼可亲,握着她的手怕了怕,“难怪小川看起来那么高兴,你们以后要好好的啊!能在一起不容易,要学会珍惜……”
听着赵阿姨絮絮叨叨的话语,余念心里暖暖的。她忍不住想,如果自己有个正常的家,有个正常母亲,会不会也会在她和沈川闹别扭的时候这样宽解她呢?
那些无处可求小小心愿,如果她和沈川没能得到的,都能给他们的孩子,未尝不是另外一种圆满吧?
余念笑着和赵阿姨聊了一会儿。突然门响了两下。余念转过头,还没来得及反应,一抹熟悉的小小白色身影跃入她的视线。
天使的羽翼落下,柔软又温暖。
女孩的声音清清亮亮的响在耳畔,割裂了她所有的害怕和担心。
“干妈!这么久你去哪啦?我都联系不上你!”
余念抱着怀里娇小又坚强的小女孩,闭上了眼睛,鼻子反酸,抬起眼望着眼睛微红的徐薇微笑轻叹:“干妈去了很远的地方……小宝,有没有听妈妈的话?”
“有啊!妈妈说干妈要和沈叔叔好不容易团聚,没有时间和我玩了,”小宝皱着小眉头,粉唇微微嘟起来,似有不满,又有些不敢的娇憨。
余念拍着小宝的后背笑问:“小宝不喜欢沈叔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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