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带了些糕点,我们不如边吃边等。”顿了顿,他叹息道,“三叔半日便会回来一次,宣凝已经一天一夜不曾回来了。”
端静担心地说:“山匪是真的有但是我没有抓到。”
宣净说:“放心,他们都带了人手,不会有事的。”
说是说,到底有些担心。
只是他素来喜怒不形于色,也不愿端静担忧,便将话题岔开了。
按理说,经过“谁最好看”事件之后,宣净与端静相处起来,难免有些尴尬。但他们一个生性豁达、体贴入微,一个粗枝大叶、豪迈不羁,都将这件事抛到脑后,高高兴兴地聊了起来。
宣净出身世家又腿脚不便,有心云游四海却只能困守京城,端静这些年常常仗剑江湖,快意恩仇,经历非凡,说到后来,颇有相见恨晚的意思。
“我跟你说,我当年女扮男装行走江湖,多少小姑娘哭着喊着说要嫁给我……”
她听到身后有动静,猛然收口,一回头。
宣凝势如破竹地冲过来,在几步远的地方停下,那张胡子拉碴依旧漂亮得天怒人怨的脸上的喜悦未及散去,盯着他们的眼睛就被愤怒、悲伤、嫉妒等情绪填满了。
作者有话要说: ps:粤语系百度嘅,欢迎指正。
☆、小镇不太平(五)
短短的几步距离,被骤停的脚步划出了两个阵营。
两个男人对视着,交流彼此才懂的眼神。
宣净干咳一声,正要说话,眼前微风一拂,身边的人转眼跨过那几步,将两个阵营又连成了一个。
“你没事吧?”端静担忧地看着他。脾气差,武功差,还一个人跑到有山匪的树林里,想想也过得很艰辛。她看着他不修边幅的样子,突然有点担心自己,转头问宣净:“我看上去不会也像他这么糟糕吧?”
宣净嘴角微扬,又在宣凝的瞪视下收敛了起来:“你们一前一后来得这么快,根本没时间好好看看。唔,他多了一把胡子。”
端静庆幸不已:“幸好我不长胡子。”
何止不长胡子,还不长心眼!
理智回归的宣凝终于从一大缸酸醋中爬了上来,抬手就给她额头一个爆栗子。
下手的那一刻,端静在躲与不躲之间挣扎,最后还是让恶人得了手。
宣凝说:“回去再算账。”
端静捂着额头:“你让我打回来?”
还想打回来?
宣凝拎起她的后衣领就下山。
端静不可置信被拎了一段路,正要挣扎,就听耳边阴森森地说:“你还想不想解除走火入魔之危了?”
端静双手一僵,乖乖地垂落在身体两侧。
宣净目送两人:“我留下来等三叔。”
没人在意他说了什么。
回去的两人还没有到家,就开始了争吵。
宣凝先声夺人,指责她到处乱跑。
端静辩解自己是惩恶扬善,把当日遇到的事用抑扬顿挫的语气美化了一遍。
宣凝冷笑:“也就是说,鱼大高手失踪了三天,一无所获。”
“不能这么说。”端静捏着手指想了想,“至少我们知道了,山里藏着山匪。”
宣凝说:“嗯,藏在水里的叫水匪。”
端静:“……”
她沉默了一会儿,又沉不住气地问:“我们要把那些人救出来。”
“你和大哥聊了这么久,这件事应该说了吧。”
“说了呀。”
果然聊了很久。
宣凝心里暗暗记账:“三叔会处理的。”
她实在想不起,诸多战役中,这位三叔有过什么出众的表现了。这样算不算泯然于众?
端静不太放心地问:“三叔要不要人帮忙啊?”
“你的走火入魔好了吗?”
“可以随便使用武功了?”
“真气不会乱窜了?”
“……”
一连串的问题,砸得端静抬不起头。
回家之后,宣凝先和宛氏交代了一声,让她放心后,就提着端静回了房间,进行一对一的“贴心”教育。
“走火入魔解决了?”
“没有。”
宣凝狐疑地看着她:“将手腕伸出来。”
不明所以,还是乖乖地递了过去。
宣凝握着她的手腕,双指搭住脉搏:“没有不对劲。”
“那是因为还没发作呀。”
“你真的走火入魔了?”宣凝逼视着她,气势逼人!
然而,在端静看来,那双漂亮眼睛装得满满的都是她,不由脸红红地点了点头。
……
宣凝口气顿时失了几分锐气,有些不自在地问:“那你说的两天期限呢?”
咦?
端静眨眨眼睛,全然不记得的样子。
居然扮无辜。
他看不过去,狠狠地捏了捏她的脸:“你不是说,两天不洞房,就会走火入魔而死吗?!”
为了她这句话,天知道他是怎么熬过第二天将近的拿几个时辰还没有发疯的!
七孔流血的她。
浑身抽搐的她。
脑补了多少生死一线的画面,重逢时,她却好端端地与宣净站在一起说说笑笑!
仅剩的理智之弦就此崩裂,不用回想也知道自己当时的表现多么愚蠢可笑。
以宣净的一肚子坏水,一定会宣扬出去。
宣凝想象着自己沦为笑柄的画面,胸中那团怒火上,又被浇了一瓢泼的油,燃得热烈。
这都是她害的!
端静咕噜咕噜地吞了两口口水。该说男人都有相似之处吗?至少,发脾气的时候,宣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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