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武想快点结束这个任务离开,把丁青抛在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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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确定不要我过去?我可以溜出来一会儿。”丁青的声音从电话里传过来。
“不用了,你陪你妈妈吧。”严武检查在装在会议室的摄像头。
“别想我噢,seei。”丁青在电话里笑起来。
严武浅笑着,看着会议室人渐渐多起来。从夫人回来后,严武就觉得有事情不对劲,丁青上学不在家的时候,家里来往的人非常多,似乎在商量什么事,发生在书房和会议室的谈话总是火味十足。
现在丁夫人坐在书房里,一个佣人跑进来,惊恐的样子:“夫人,夫人,他们……”
丁夫人淡然地看着她:“好好说话。”
佣人吸口气:“有人来接夫人,去喝茶。”
丁夫人垂垂眼,站起来,转身叫跟着自己的贴身女仆把披肩拿来,挺直了背,仰了仰头走出门去。
严武觉着这夫人出门多少带着点不知道回不回得来的气势,他不知道的是夫人走出门去,十几辆卡宴排在两列,一个西装笔挺的金丝边眼镜,皮笑r_ou_不笑的伸出手做请:“丁夫人这边请。”
丁夫人点点头:“有劳。”
金丝边眼镜伸手拦了拦贴身跟着的女仆:“只请了丁夫人一个人。”
丁夫人目光沉沉地看着眼镜,看了两秒:“滚开。”
眼镜愣了一下,收回手,忍了忍,让女仆上了车,想起自己的老板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在先头车开出去后,轻蔑的笑了。
严武看着夫人走出门,想了想随便找了个借口跟丁青搭个话,丁青那边照样阳光灿烂,似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严武一直以为自己暗杀丁青的父亲不过是将小少爷推向现实的人间历练,现在发现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所幸当晚严武看到夫人回家了。
随着家主回归的日期临近,严武越来越能感受到丁家暗流涌动。
先是穿着三件套西装的男人们越来越频繁,他们的档次显然高于之前出没的人,气势强得多,严武猜想大概是丁家下面分会长一类人物。
有个明显是街头出身的男人,个子不高,十分壮实,微微驼背,五十来岁,从不穿三件套,总是白衬衫黑西装,甚至不打领带,面相不善,看人总是低着头抬眼,显得分外戾气,走路带风,满嘴秽语,说完粗口就会给丁夫人道歉。姓赵。
有个梳大背头的男人,不到五十,身材高大,总是穿三件套,口袋里还塞着一块方巾,双眼狭长,面带微笑,目光y-in狠,长相似蛇,动作中带着矫揉造作的优雅,话不多,毒的很,频繁地话里强调“丁家”这个字眼,而不用帮会的名字,偶尔触痛一些人的神经,就收了尖牙,浅笑着摇头:“不敢,不敢”。姓姜。
有个光头,四十出头,规矩得穿着三件套,面色春风和煦,看向丁夫人的眼神贪婪又闪亮,充当着和事佬的角色,每次明着劝人莫争,又三两句话把场面搅得更加混乱,再悠悠然端着茶靠到椅背上,盯着场面。像只秃鹫,盯着腐r_ou_,等到争执似要结束,对话似要开始,就c-h-a进去,搅动浑水。姓刘。
有个板寸,四十来岁,人高腿长,纹身从脖子上露出,大咧咧翘着腿,皱着眉,不耐烦,情绪十分容易激动,经常性拍桌子,虽说没打算,也没吓到任何人。一听到自己的管辖范围就气势恢宏,一听到“丁家”这个词就装聋作哑,避开话锋,随随便便地转移话题,用十分拙劣的手法,甚至懒得伪装,一副无所谓的态势。姓高。
有个中规中矩的男人,六十来岁,是明面上的副会长,一副正经严肃的表情,努力地引导着话题,劝大家搁置争执,几乎算得上认真地回答所有人的问题,即便大部分问题都只是无意义的消遣。试图控制场面,无果,试图讲有分量的话,无果。姓曾。
这五个人坐在主席座位两侧,会议桌坐满了人,除了这五个,倒是大部分都姓丁,丁家目前的家主一妻一子,但丁家家族大业大,叔伯众多,或远或近的亲戚,组成了丁家本家。但是因为势力小,人心散,只能叽叽喳喳,一片嘈杂,发不出什么有用的声音。看起来他们有一个议题,但其实什么也没有。
大门推开,整屋的西装迅速起身,站直颔首。丁家家主走进来,一手c-h-a在口袋里,身后两边各跟着三个人,一边随意地点着头一边大步走向主席座。家主看起来有一八五左右,一身黑西装,四十五岁上下,脸上带着点倒时差的困倦,面上一副见多了的不惊与从容。
严武看着家主,也觉得这个家主气场实在是大。
家主坐下来,整张桌子上只有他坐得随意自在,其他人都认真靠近桌子,一副认真开会的样子。
家主冲副会长点了点头:“辛苦了,曾会长。”然后跳过这个副会长,直接问姓赵的男人:“赵组长那里怎么样?”
被点名的男人递来一个文件夹:“这两个月的调动都在这里。”犹豫了一下,“去东南亚的事……”
家主摆摆手:“谈太久了,你们该有个准备了。”
说罢低下头翻文件夹。
严武就在这时候吓了一跳,严武太熟悉了。家主看不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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