翘在空中娇俏地晃啊晃。
崔眉:“……”
她有那么千分之一秒以为自己还在做梦,直到“贾维斯”跳起身,“咻”一声飞进卫生间,又“咻”一声顶着一块热腾腾的毛巾飞出来。
好吧更像做梦了。
崔眉接过毛巾敷在脸上,热气透过脸部皮肤蒸进她的大脑,她瞬间清醒了许多,记起二十四小时以前发生的所有事。
真是离奇的经历,她想,或许是肾上腺素还在起作用,过了那段时间再回想,脱离当时的惊恐惶然,她唯一的感想就是荒唐。
这明显不是一次有预谋的犯罪,曾广均没有那样的智商,“郑先生”及他的手下没有那样的执行力,她自己甚至也不是一个有价值的肉票。
而她差点就丧命在这拙劣的犯罪里,到最后这件事没有任何人得利,除了她至今没明白他动机为何的始作甬者徐慎。
想到徐慎,崔眉蹙紧了眉头,将蒙住脸的毛巾一下揭开来。
恰在此时,门铃忽然响了。
是谁?
崔眉和“贾维斯”面面相觑,“贾维斯”此刻正漂浮在床边,双手捧着一杯刚从微波炉出来的温牛奶,崔眉接过,就见它“咻”一声倒飞向大门。
由崔眉的角度望过去,“贾维斯”并没有凑近猫眼观望,而是漂浮在门后,伸出一只手掌贴住门板。
它很快扭过头来看崔眉,不知怎么的,崔眉竟从它的机器人脸上看出点莫测的情绪,不禁出声问道:“是谁?”
“贾维斯”没有回答,而是直接打开了门,一个崔眉既熟悉又陌生的人立即走了进来。
…………
……
那是个陌生人,但崔眉一眼便认出她是谁,因为她面部的特征实在太明显,尤其那双浓墨重彩的眼睛,微鬈的长睫毛,扬起眉睫看人时天真犹存,半阖目则显出一股子本不属于她或他的深沉。
这是吴骏孙的母亲,崔眉百分百地肯定这点。
她连忙从床上滑下来,不巧吴骏孙的卧室门正对大门,吴妈妈肯定也已经看到了她,崔眉顾不了那许多,随手抓起床边的衣服往身上套。
更不巧的是,那是件吴骏孙的套头衫,她睡觉时仅穿了件小内,几乎是□□地缩在吴骏孙怀里,此刻在套头衫上嗅到与夜里相同的气息,不由自主地就红了脸。
不过穿都穿了,崔眉也没有矫情到又当面脱下来,她瞄到旁边还有吴骏孙的居家棉裤,捞过来一并换上,长而垂坠的裤腿立刻拖到地面,倒很有时下流行的阔腿裤风采。
“贾维斯”并不知道自己闯了祸,这时已经关上门,“咻”一声飞回崔眉身边,她没忍住弹了它个脑锛儿,清了清喉咙,抬手把睡乱的长发拢到肩后,尽量从容地走出房间迎了上去。
“阿姨您好,”崔眉主动招呼,“我叫崔眉,是吴骏孙的女……未婚妻。”
她知道吴骏孙和他母亲的关系,他们应该没有亲密到吴骏孙会第一时间把他们的事告知对方,所以干脆地自我介绍,哪怕听起来有炫耀或者示威的嫌疑。
崔眉就见吴妈妈的神色一变,两道修得细细的眉毛高高扬起,嘴巴缩成“o”形,以一种夸张的诧异神态看向她。
“未婚妻,”她用上扬的语调尖溜溜地喊了出来,“我怎么不知道?!”
崔眉默默闭嘴,对今次会面的基调有了一个基本的认识。
没出她意料,吴妈妈接下来以崔眉人的姿势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来,翘起二郎腿,挑剔地上下打量她,掩饰不住嫌弃地问:“你是做什么?和他多久以前认识的?交往了多久?什么时候决定要结婚?”
这一连串的问题算不上出奇,可惜态度过于高高在上,就让普通的询问也带上皇帝,不,皇太后选妃般的傲慢。
崔眉向来不吃这套,她仿佛听到了开战号角,本来的窘迫顷刻间由斗志代替,她微微一笑,气定神定地坐到了吴妈妈对面。
“我是的员工,和吴骏孙认识有一段时间了,嗯,仔细算的话有两年半了,交往得挺好,昨天他才向我求婚。说实话我也没想到他会求婚,事前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但他表现得那么诚恳,我不忍心拒绝……”
崔眉非常有心机地把她和吴骏孙最初那一夜算作他们的相识,然后跳过了交往时间的问题,着重渲染了吴骏孙的求婚,以及,他对她的真心。
听起来依然是充满炫耀和示威色彩,吴妈妈显然更不满了,她似乎是个直性子的人,七情上面,当着崔眉就敢把心里话说出来:“你是他的下属,那工作不怎么嘛。你家里是做什么的?”
崔眉心道,她的工作不怎么样岂不是间接说明你儿子的公司不怎么样,阿姨您确定?
“我妈妈是中学老师,已经过世了,”她坦言道,“我父亲和她很早就离婚了,我不清楚他现在具体在做什么。”
嗯,她只知道曾广均勾结疑似黑社会的高利贷绑架了她,以及妄想偷走她们家机器人小吴,至于他那个科技公司cao的职位到底是真是假,业务范围有多广,她还真的不知道。
“单亲家庭啊,”吴妈妈两道细细的眉毛简直要飞到天上,口吻里的嫌弃再也不掩饰,“我不同意你们的婚事!我儿子是上市公司的ceo,身家亿万,你和他差距太大。不是我说,人贵有自知之明,现在的小姑娘出门都不照照镜子的,你自己想想,你有哪点配得上我儿子?”
她一开口就歇不住,喋喋不休地讲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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