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她说完,又忍不住客套了番:“小的兄嫂平日无旁兴趣,偏爱酿酒。郎君若有兴趣,不妨来关城,小的陪郎君畅饮几杯。”
桓岫颔首。宋拂心下松了口气,迈开了步子便走。脚步飞快,似乎生怕桓岫从后头跟了上来,再问昨夜爬树的事情。
她走得匆忙,丝毫不知,身后桓岫看着她的背影,出神了许久,直到萧秉瑞再遣了小吏来催。
护送小公主回予弥国的一行人,一大早便出了城。宋拂心急火燎地想要回家,自是没顾上去公厨吃饭。
驿官代乔都护给了她一袋酬劳。轻轻一晃,声音有些零碎,多半是叫驿官自己私吞了不少。
宋拂心知肚明,也懒得去追究,收了酬劳便去街市上找车马行。
她前脚刚走,后头因吃了口公厨的饭,没能下咽,便拉着桓岫出去找酒楼用早膳的萧秉瑞,便也走了出来。
公厨的饭菜再怎样,也比不上外头酒楼来得好。予弥国的使臣倒是吃得毫不介意,可萧秉瑞却是吃过一次之后,再不愿碰。
落雁城中的酒楼,做不出像烧尾宴那样奢侈的筵席,可能叫人赞不绝口的好菜也不少。
萧秉瑞寻了家酒楼,一进门,便被满脸笑容的老板迎上了二楼临街的雅座。
兴许是因开在边塞之地的关系,这家酒楼从门口的牌匾青幌,到二楼的雅座,看上去都与萧秉瑞心目中的“风雅”二字绝无关联。可一进门闻着的菜香是真,他饿得慌了,倒也不在意这些,张口便点下数道菜。
“这酒楼的饭菜也不知味道如何。出来这些许日子,我有点想咱们永安的厨子了。”
“御膳房的厨子,才是你最想念的。”
桓岫倒了杯店小二送来的茶水。有些苦,但并非不能下咽。比之过去几年在番邦,偶然才能得到的一小包陈年茶,已经是极好了。
萧秉瑞嗤一声笑:“御膳房的厨子,做得都只合父皇的胃口。”他懒懒地往边上窗子一靠,眯起眼,“若是有机会,我带你去关城。小骗子她嫂子,做得一手好菜,比之酒楼的水准,丝毫不差。”
桓岫没搭理他,只抿着茶,视线远远地落下街道上。
宋拂出门时,是两条腿走出去的。官驿内的车马不能随意出借,原本乔都护那儿还能派人送她回城。偏偏都护府的车马被夫人们调走,宋拂也不好再麻烦乔都护,便拿了酬劳想自己上街雇辆马车回家。
马车没寻到,倒是给她寻到一头贱卖的小毛驴。小是小了点,却并非不能骑。再者,一比价钱,竟不比雇车贵上多少,索性买下这头瞧不出什么毛病的驴子,哒哒哒往城外骑。不巧,正好从酒楼底下经过,看看被桓岫和萧秉瑞看了个正着。
“噗——”
萧秉瑞一个诧异,喷出一口茶水来,偏过头单手指了底下径直过去的一人一驴,看向桓岫:“这是那个小骗子?骑驴?”
永安当地骑马者比比皆是,骑驴的也有,却不是萧秉瑞这样的皇子能轻易遇上的,自然觉得诧异。
桓岫见多识广,自是觉得他太过大惊小怪,对此毫不惊讶。
“她倒是同这驴子投缘,一样的驴脾气。”
看着那一人一驴走得只剩下一个黑点,萧秉瑞连连啧舌。见桓岫仍看着外头,忍不住凑趣道:“仲龄,我怎么瞧着你似乎对小骗子尤其上心呢?”
桓岫淡淡地扫了他一眼。
萧秉瑞嬉皮笑脸:“仲龄,我看你是千年的铁树开了花,春.心动了吧。”
他的脸凑得近了,被桓岫毫不客气地推开。
萧秉瑞也不在意,笑得快直不起腰来,街上有叫卖声传来。听着倒是字正腔圆的汉话。萧秉瑞循声看去,是个担着两筐禽鸟的商贩,一副同旁人完全不一样的打扮,一看就是从外地来。
有人询问筐子里装的是啥,那人搁下扁担,道:“鹧鸪。好吃的很,客官要不来点?”
他话音刚落,就听见筐子里叫声一边,还有翅膀扑棱的声音。
鹧鸪在落雁城并不常见,就是酒楼也鲜少会进这等禽鸟。一是怕味道不知好坏,二是怕日后生意做成了,难以供应。
萧秉瑞在永安尝过鹧鸪的滋味,当下就要喊店小二去底下挑几只送上来。桓岫这时候却站起身来道:“我去去就回。”
去哪儿?
萧秉瑞有些不解。等到在商贩边上瞧见桓岫的身影,他差点惊得摔了手里的杯子。
直到店小二提着几只肥美的鹧鸪上楼,萧秉瑞瞪眼看着同样提着鹧鸪,却是仔细问过公母及饲养方法的桓岫问:“桓仲龄,你是疯了不成?”
桓岫不语,只吩咐店小二送些水米来,这才落座,吃起饭食。
萧秉瑞的脸色却一改之前的吊儿郎当,阴沉地入天边隐去阳光的浓云。
“桓仲龄,你当真不打算回永安,就留在这里养鹧鸪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白天出了趟门,回家发现,差点没停车位……清明节,这是都放假了么……抹眼泪,我还得继续上班。
第7章阿兄
酒楼的菜,味道再好,萧秉瑞也没了兴致。一顿饭吃得匆忙,白白浪费了一桌子的好菜。桓岫还是老样子,慢条斯理,不紧不慢地吃着茶,脚边被装进竹篓里的鹧鸪,时不时叫上两声,听着像“行不得也哥哥”。
饭是吃不下了。桓岫提着鹧鸪回官驿,萧秉瑞一路上都生着气,一句话都不想再和这人说话。可到了官驿,见被使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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