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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她就看见那个本来已经死透了的小丫头,就在此时睁开了眼睛,向她绽放了一个非常夸张的,诡异的笑容。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世界的经济发展水平参照二十年前的中国。
☆、阴差阳错的“兄弟”(3)
孔岳琪,12岁,安和县孔家村人。
爹死娘改嫁,孔岳琪三岁开始就和爷爷相依为命,后来她爷爷过世了,邻居家程大爷想着这好歹是自己多少年的老兄弟的孙女,就把她抱过去养了。
谁知道自打孔岳琪进了他家,程大爷的老婆宋珍——也就是那个虐待孔岳琪的胖女人一心觉得孔岳琪晦气,因此对她相当刻薄,但碍于程大爷的存在,不敢在明面上怎么样,还是照给吃喝照让上学。
孔岳琪十岁的时候,程大爷脑溢血走了,孔岳琪再傻也知道自己的好日子结束了,就想跑,谁知道这傻姑娘自己跑就罢了,她一心想着宋珍对程大爷不好,还想带着程大爷的骨灰盒一块跑。
她于是就趁着半夜去堂屋偷骨灰盒,这骨灰盒没偷到,自己脚下被什么给绊着了,哐里哐当地摔了个跟头,闹出的大动静就把宋珍给弄醒了。
孔岳琪被当场抓住,挨了一顿往死里打的猛揍,要不是程思涵给拦着了,恐怕当场就能被打个残废出来。
孔岳琪从此过上了悲惨的生活,没学上就罢了,也没好饭吃,还被从厢房赶到柴屋去住。宋珍拿她当地里的牛,当看门的狗,当发泄的对象,把一个好好的小姑娘折磨的精神恍惚。
后来,宋珍不知在哪听说村里那个早年进城做生意,赚了大钱的老男人想找个把小姑娘玩玩,她一下子就想到了孔岳琪,当下把她收拾收拾送了过去。
那男人想找的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没想到宋珍给他送了这么个还没怎么发育的小娃娃,有点哭笑不得,正准备赶她回去,却在门口看到孔岳琪那张俊生生的小脸,还有那怯怯的小兔子一样的眼神,神使鬼差地就把她给留下了。
原来那男人其实只是早年事业小有成就,后来却挨不住大城市的灯红酒绿,黄赌毒都沾上一点,很快把一点钱给败光了,这才灰溜溜地回了家乡。
他结过婚,后来妻离子散。现在老大不小的年纪,找个城里姑娘吧,人家看不上他,找个村妇吧,又觉得配不上自己这“半个城里人”,就一直单着,只在想泻火的时候找几个爱慕钱财的干净丫头玩玩。
那男人在这个可怜巴巴的小姑娘身上发现了新的乐趣——虐童。他多年的自卑和自傲的矛盾,终于在这把邪火烧上来后一发不可收拾,拿香烟烫,拿枯柴抽,拿脚踹,然后看着这个瑟瑟发抖的小孩,她越是害怕,他就越是开心。
他发泄了胸中的郁闷,从此又觉得自己是个顶天立地的,了不起的男人了。
程思涵在县城上学,很少回家,就算偶尔回家了,宋珍也会把孔岳琪关在柴屋里不许他们接触,因此程思涵一直不知道孔岳琪的遭遇。
而孔岳琪也不敢向宋珍控诉那男人虐待她的事,因为她知道自己说了也没用。孔岳琪只能偶尔在梦里见一见程大爷时,对他哭上一会儿。
只是这股小小的,软弱的悲愤在日日夜夜中积攒,终于在那男人喝醉后粗暴地扒开她的衣服欲行不轨时积聚到顶峰,孔岳琪爬到墙角拿了一瓶啤酒瓶砸了他的头——其实小姑娘能有多大的力气呢,那男人连血也没流。但是他被激怒了。
孔岳琪的下场是遭受了更加凶残的侮辱。最后她被塞到冰冷的柴屋去,小小的生命终于在雪夜里失去了气息。
……
虚空中的屏幕慢慢变成透明,原主的故事已经讲完,计笑之倚靠在床边,很久没有回过神来。
她用“诈尸”吓了宋珍一跳后,险些又被捶一顿,但是程思涵这个平时文文静静的男孩子却突然间情绪爆发,在他那句真心实意的“你要是再敢这么对她,我就带她走。”的威胁之下,宋珍只能暂时答应了儿子的要求——让她上桌吃饭,进屋睡觉,并且不再打她。
只是程思涵不知道的是,他这样做,只会让宋珍对孔岳琪的怨恨更深,等他回学校之后,孔岳琪会受到更大的折磨。
“回顾完毕,是否查看任务目标?”系统的声音响起。
“不了,以后再说。”计笑之终于从那种悲恸的情绪中缓了过来,她的眼睛微微眯起,看向窗外。
窗外的夜色中,有雪在悄声无息地下着。
“现在,我有更要紧的事情做。”计笑之爬下床,自言自语道。
计笑之走出厢房,摸索着穿过堂屋,蹑手蹑脚地走进了宋珍的房间,然后从她的床上轻轻地拿走那件厚实的羽绒服,再踮着脚,踩在她呼噜声的节拍上,小步地退出房间,关上门。
一片漆黑的堂屋里头,挂钟沧桑地响了三下。
凌晨三点,计笑之站在程家的门口,弯下腰,把那过长的羽绒服下摆在小腿边打了一个结。
她的面色很平静。
凌晨三点二十分,计笑之到了那个男人的家门口。她的身后有浅浅的脚印,但是很快被新雪遮掩住了。
“我从前二十年其实过得挺憋屈的。”她突然说。
“嗯?”系统一愣,不知道她想说什么。
“你说这个世界和我的那个世界是平行时空是吧。”
“对……”系统突然间产生一种不好的预感。
“既然是平行时空,我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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