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二到底希望怎么样?
迹部奇怪的反应让忍足一时间措手不及,不过很快他就恢复了平常懒散的状态。正当他思索着怎样好好利用迹部“随意”这一特大号的允许时,电话铃声突然响起。
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铃……
不知疲倦一遍又一遍s_ao扰着忍足的耳朵,把他懒洋洋的大脑搅成了浆糊一片。实在忍受不了了的忍足侑士带着点愠怒又带着点好奇地接起了电话——
“喂。”他懒洋洋地应了一声。
迹部大爷不在。
这里的主人不在。
你所找的人正处于未知的地方。
请稍后再拨打。
诸如此类的话还未等忍足说出,电话那头就有人哑着嗓子哇啦啦地说开了。
“boss,我们已经找到了文件可能的藏匿点。目标人物把大部分的重要资料全部聚集在这里,我想那些不利资料有80的可能也在其中,现在我们该怎么做?”
什么神展开?
忍足有一瞬的大脑当机,不过很快他就意识过来,对方很可能就是迹部派去“回收把柄”的“工作人员”,而现在或许是毁灭证据,脱离控制的绝佳机会,此事刻不容缓。那边的“工作人员”都已箭在弦上,只等迹部一声令下。
既然迹部大爷都允许“随意”了,那就——
“全烧了吧。”忍足随意地答道。把所有证据全部处理得干干净净,不留一点把柄难道不是事情唯一的正确判断吗?他愿意成人之美。
“明白了。”那边简要地答了声就立马挂掉了电话。
嘟嘟嘟嘟嘟嘟嘟嘟……挂断后单调的电话音从听筒里传来,事情的发生和结束都来得太突然了,忍足再一次陷入了大脑当机的情况中。事情太过顺利以至于他有些难以置信。
先不论他带些玩笑成分地接了迹部办公室的电话,下了指令。为什么那边的人就没有听出自家boss的声音啊!而且这么爽快地就答应了陌生人轻率的命令!看来有必要跟迹部好好谈谈训练手下的理论经验了!
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迹部没回来倒是电话声又响了。忍足条件反s,he地看向办公室的那部电话机,可是叫嚣着的显然是自己的手机。
最近事情是不是团成团一起袭来啊!
“喂。”忍足再一次有气无力地随身应和道。可是在听来人没几句的说明之后他立刻换上了一副异常认真的神色,“什么?你说不二裕太醒过来了?是……好,我马上去医院。等一下?……为什么警察的人会在那里?……被捕了?事情麻烦了。……嗯,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挂了电话,忍足一刻不停留立马披上外套匆匆离开。
警局的内鬼被捕代表着不二的□□已破。现在不二已经被列为这一系列事件的待审嫌疑人。可是当事人却不知所踪。
不二裕太苏醒,相信过不了多久不二就会收到讯息赶来医院。不只警局的人,相信那些想见不二求证一些事情的人也会到医院守株待兔,到时候究竟会变成怎样一个局面完全不得而知。只能希望不要出现一些意外事件才好。
临近冬季而愈变冷冽的夜风在山间呼呼作响,可是在不二看来确是难得地清凉舒爽,舒服得就像是在大冬天被高烧灼得头脑发晕终于被一盆冷水浇醒一般。他把车留在了那里,车钥匙也放在了床头,丢下了应该还会再睡一段时间的手冢,独自一人沿着盘山公路迎着夜风走下。
周遭的树丛沙沙作响,反衬出一路漆黑寂寞的同时也徒增许多不需要的惊悚感,但不二却是意外地平静,甚至带着点一切尘埃落定后的舒心。
决心、觉悟、决断,当事物全部按照既定轨道周转时,反而全身心地都接受了,接受的同时也可以放下了。
他准备去自首。
准确的说,他现在就行进在去自首的路上。到达警局,然后说出脑中已经不知推演过多少遍的一切,之后就可以让身心得到真正的解脱,一切都可以迎来真正意义上的结束。
何乐而不为。
事实上,在把手冢约出来以前,他就已经有自首的想法了。一切事端如果没有一个确切的结果就会变成一场无穷无尽的噩梦,让人在担忧和恐惧中不断受着折磨。
手冢说,去自首吧。
这是他一直等着的一句话,等着的同时潜意识里却不想听到。但就算如此,他需要这句话来铸造一块守护的盾牌,来守护自己最亲爱的家人。
手冢说,我等你。
这是他不曾想过的一句话,他也没有料到这句后语竟然会如此地动摇他的决心,在被治愈的同时却又感到深深的绝望,从各种层面上说。
正如不二从开始到现在一直以来坚称的——
他很冷静,非常的冷静。
他明白自己要做什么,知道自己的首要目的是什么,知道自己该舍弃什么该守护什么。
而到最后,他依然只能选择冷静地接受真相,并诱导着顺水推舟编造一个弥天大谎来伪造另一个真相。人们汲汲追寻着一个又一个真相,不愿罢休也不会停止。唯有假造一个真相满足他们的好奇心才能永远掩盖真实,掩盖那不欲人知的真实。
这就是他最终选择去自首的主要原因。
相信就是这几天的功夫,警察调查道路的障碍就会完全清空,那把□□也将在履行拖延时间的使命后完全破灭。姐姐嫉恨的人已经全部被消灭,所谓的仇家也都肃清干净了。pure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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