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无意识地随意而指,总算简餐与饮料放到了我跟前桌上。后来空姐再回来时,微讶地看了看我桌上未动一分的食物,半弯下腰询问着。
即使我此刻思绪放空,也能大致判断出这位空姐的意思,无论她说什么我给出的反应都是摇头。后来空姐无奈地收掉东西推着餐车走了,我继续回到无意识状态。
飞机停落,我随着人流向机场外走。
茫然间周旁的人和物都像是在倒退的景,不停地划过眼前又落于身后,脑子里并不空白,而是满满登登的塞满了无数东西,可具体是什么又没法辨清,直到......视线定格。
周旁所有的一切都隐去了声息,前方安检口,微笑而站的人。
我几乎是冲扑进那怀中的,头顶传来宠溺的笑声:“n,看见我需要这么大的反应吗?”我凄惶抬头,无助又无依:“y,你帮我,你一定要帮我。”
“冷静。”y的轻语钻入耳中,如一剂镇定剂打进了脑中,我的情绪慢慢收缩、渐渐平静,只觉得背后的那只掌每一下轻抚都如一道徐风,使我紧绷的神经一点点松弛下来。
“好了n,现在可以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半依在他怀中轻声说:“我需要立刻回费城,但是我的护照和签证都被他扣留着,你帮我想想办法。”y轻笑了道:“找我想办法?是让我去当小偷帮你把证件给偷出来吗?那你必须得做帮凶,给我提供确切地点才行呢。”
知道他是故意借着调侃来缓和气氛,但是我没法因此而轻松,依旧拽着他的衣袖重复那句话:“我需要立刻回费城。”
y的办事效率很高,因为他的身份不单单只是华裔珠宝设计师,他还是英国的贵族。从他安排到我登上飞机就一个下午的时间,晚上八点他伴同我一起登上了国际航班。上海没有直接通往费城的航班,必须要到芝加哥转机,如果不出现飞机误点等意外的话,总耗时是17个小时。
这17个小时对我而言是一种煎熬,即便y陪在一侧,但我都没法能够做到真正平静。他问空姐要了一杯红酒递给我,“喝点酒吧,行程还很长。”
我接过酒杯轻抿了一口,涩涩苦苦的滋味在味蕾间飘散。
y一边优雅地喝着酒一边道:“没什么要问我的吗?”我顿了顿,涩然而道:“有什么好问的,不就是你早和他串通一气了却还瞒着我嘛。”
y故意睁圆了眼又朝我眨了眨,“这你都知道?”我轻嗯了声,他又道:“不能怪我,是你家那位太老奸巨猾了,拿你来诈我,把我的话给套了过去。而且,你想想啊,要是我没透底的话,能走出那会所的大门吗?”
是啊,我早该想到的,莫向北又怎可能轻易放过一个名义上是我“未婚夫”的人。
“所以你们定下了什么协议?”
“也没什么,就是我投入外围市场的那笔资金他必须在两年以内返还,”他有意顿了顿,又自得而笑着加了两字:“双倍。”
我的眼角一抽,没作声。
他用手肘推了推我调侃着问:“怎么?替他心疼钱了?”
“没有。”我立刻否认。
“那是觉得两年翻倍这个协议苛刻?n,我和你有交情不代表和他,帮你呢可以权当免费服务,但是他,被他又是套话又是威胁恐吓的,怎么着也得要点压惊费啊。更何况他投入进来的资金数目比想象的要多得多,我的助力只能算是辅助他三分之一,不得不说他在赚钱方面超乎你的想象。”
听着我不由牵了牵嘴角,没好气地说:“你哪里是什么珠宝设计师,根本就是投机主义的资本家。”而他也供认不讳:“我本来就是资本家,而不是慈善家。”
原本这是我的计划——借安东尼的资金链让陈华浓在暗地里操作,结果被莫向北给劫糊了一手操盘,两项计划揉合到了一起。在这之前我或还沉浸于被他隐瞒、欺骗和算计的愤怒中,然而这时这些事都入不了我的脑,心思也已然不再停留于此。
所以安东尼的试图借这事来引开我注意的目的并没有达到,之后他又讲了在上海当珠宝比赛评委时的趣事,可见我一直恹恹的兴趣缺缺,最终只得揉了揉我的头发轻声道:“别想太多,没有什么是过不了的。”
漫长的十七个小时终于熬过,我走下飞机时觉得周身都空荡荡的,脚下踩得都不像是是实地。安东尼环住我的肩膀,语声抚慰:“走吧,这里是你的地头,我可不熟悉哦。”
但事实上都是他在拦车,他在安排事宜,也是他拿走我的手机拨打那个号码。
车行的路上我轻声问:“我是不是......过得很失败?”
安东尼转回眸来,立刻否决:“怎么会?n,你是我见过最美丽动人的姑娘。”
这时前面的那位司机大叔回头也用英语说了句“他也如此觉得”之类的话,倒是让我啼笑皆非之余没了之前的忧伤。司机大叔是个很热情的人,可能看我情绪低落,就一直来搭讪讲许多趣事,安东尼本就是个自来熟的人,他在私下里并没有名珠宝设计师的架子,跟司机大叔居然很能聊到一起去。
很难在车内气氛并不沉滞,甚至相反的热烈欢闹情形下独自黯然神思,于是我原本由心而发的感慨也被搁在了一边,加上安东尼时不时的把话题带到我身上,原本沉寂的路程变得没那么漫长。
当车子停下时,安东尼还意犹未尽地掏出一张名片递过去,大有与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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