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美的姑娘,春生舅和外婆都是这么说的。”她轻抚着那张母女合照。“我不记得拍过这张照片,这时候的我还好小……”
他伸手,替她把照片翻面,上头写着“萍二十、苹两岁”的文字。
严读望着照片中两岁的白苹,轻声道:“你并没有搞砸一切,这只是一段旅程,等事过境迁了,你会浴火重生,相信我……”
他以手轻抚着简竹萍的字迹,看着上头烙印着母爱的痕迹,一种莫名的情绪在心底嫉妒?羨慕?
他皱眉,不是很明白此刻五味杂陈的心情。
“你有一个很棒的母亲。”他诚挚地道。
他的话让她的眼泪再度夺眶而出,内心波涛汹涌着满满的情绪,而那些再也不是纯粹的悲伤,即使那份想要见到母亲的渴盼已经落空,但母亲透过文字表现出来的母爱和坚定的力量抚慰了她的心灵。
她知道,她并没有被母亲抛下。
严读看着她的眼泪,看着她又哭又笑的,看着她红通通的苹果脸,想起了那一段为她悸动的曾经。
简竹萍写的信,匀起了他埋藏已久的情愫。
不是嫉妒也不是羨慕,而是他冀望能够拥有文字里的温柔与眷恋,白苹的光芒在她十六岁那年毫不掩饰地照亮了他晦暗的心底,正如简竹萍信里所说的,她的存在曾经让他感到快乐,曾经吸引着他,曾经让他想要靠近再靠近。
“白苹,你刚才打我的地方还在痛。”见她哭个不停,严读只好想办法转移她的注意力。
一听,白苹马上停止了哭泣,想起刚才他的提议,沙哑着嗓音问道:“那……道歉也没用,我让你打回来吧,这样可以吗?”
“打女人的男人是最糟糕的。”他睨了她一眼。
“对不起……我刚才真的很用力吗?”
“嗯,你练过铁沙掌吗?”严读板起脸问。
铁沙掌?有痛到这么夸张的地步吗?她睁圆大眼,“当然没有!”
“你把眼睛闭起来。”他皱眉命令。
“呃?”她不可思议的瞪着他,见他一脸严肃,似乎没有要收回命令的打算,她只好闭紧双眸,但仍忍不住吓囔道:“你刚才不是才说打女人的男人最糟糕吗,怎么马上就自己打脸了……”
严读盯着她皱成一团的小脸,温柔失笑。
是的,他就是喜欢她,不可否认,这份复杂又难解的心情曾经让他相当困扰,只能选择逃避,可是现在,他决定不再抗拒,勇敢面对。
这就是他心中的大秘密。
“白苹,你听好,打女人的男人真的很糟糕……”
白苹耳畔灼热,那是属于他的温热气息,她紧闭双眼,本来以为会有的痛楚并未发生,而是、而是……
她不可思议地张开双眼,瞧见他近在咫尺的浓睫,而他,正在……吻她!
第6章(1)
白苹觉得自己的胸腔快要炸开了。
“白苹,呼吸。”
耳边传来他紧张的提醒声,她这才大口喘息,新鲜空气涌入肺部的刹那,她陷入混沌的脑袋顿时清醒过来。“严读,你刚才在做什么?”
即使那只是蜻蜓点水的一吻,她还是在意得要命。
她用指尖抚过唇瓣,上头依稀有着他留下的残温,她甚至还能隐约闻到薄荷香气,他的气息清新好闻得令她回味,在她还寻不到春心荡漾的痕迹,他已退开身体,徒留她满心怅然。
严读轻咳一声,双耳烧红,面对她一双灿眸直勾勾的盯视,他只能故作镇定,忽视心跳失速的紧张感,极尽所能地将声线保持平稳,“我在吻你。”
“为什么?”她屏息问道。
为什么?严读同时在内心自问。
他想起了那日午后,少女嘴边残留着杯子蛋糕的奶油香气,以无心的姿态硬生生闯入他毫无防备的心门。
没有任何理由,他心底就是烙印上了十六岁的她,从此,他在意她的一切,只希望她的眼神能够停留在自己身上,即使过程中他曾经因为痛苦而逃避了这份情感,可是现在,他看着几乎被痛苦吞没的她,他涌起了想要拥抱她的冲动。
他想要保护她,想要一直守护着她。
他想,这就是原因了。
“因为我的大秘密。”他轻声回道,不再退缩也不再掩饰。
什么大秘密?白苹皱眉思索,接着记忆停驻在某一年她曾经偷看过的那封情书,一双眸子逐渐睁圆,不可思议地瞪着他。“你……那……我……”
她惊讶又诧异,一时之间连句话都说不好。
她不明白,他分明是讨厌她的,不是吗?
“白苹,你不喜欢我吻你吗?”严读忐忑不安地撇开了视线,不去看她直率的眼神。
她不喜欢……与价值,所以他才会在面对任何事物时显得特别冷淡与悲观?
“那你喜欢我吗?如果是大秘密的话,是从我十七岁就开始了吗?”白苹单刀直入的问。
严读以掌抹脸,企图抹去满脸燥热,却发觉自己居然紧张到掌心冒汗,又将手放回双腿上。“嗯,从你十六岁开始。”
“十……十六岁?!”她难掩震惊,盯着他困窘的神色。“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十九岁那年你交了一个女朋友,对吧?”她双手环胸,颇有兴师问罪的态势。
他没意料到她会提起这件往事,轻嗯了一声。
“你说你从我十六岁开始就喜欢我,怎么后来你会和其他女生在一起?又为什么直到现在才承认你喜欢我?这不合逻辑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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