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的女人有些意外,顾长老便先笑了起来,她笑起来的时候一直都是相当动人的样子,眼角都晕染着笑意,实在是挑衅拉仇恨的一把好手,直看得白发女人气得脸色发青。
女人身后有两个年轻人,一个锦衣的娃娃脸,另一个穿着一身白。穿白衣服的那个气质像一把开了锋的剑,此刻一手平平递出自己腰间的剑置于自己胸前的位置,另一只手握上了剑柄,他目光灼灼地看着无忧那个方向,只说了一句:“我过去。”
女人脸色依然难看,不过没有拦他,锦衣的娃娃脸也望了望无忧那个方向,笑了一声,而后开了口,他说话语速慢悠悠的,好像这世上没有什么事情可以让他慌张。锦衣公子不紧不慢地说:“姑姑,我同子平一同过去——那个姑娘,”他顿了一下,而后接着道,“似乎是很难对付的样子。”
当白衣人靠近到足够让人看清他的脸的时候,宋观这一照面就在心里骂了一声铿锵有力的“c.ao”。不为别的,就因为眼前这个人,正是当初把他当cǎi_huā贼追了两座城的j-i血少侠。
不过这一回白衣人并没有注意到宋观,他的注意力全都在无忧身上,并且不愧是把宋观追得跑了两座城池的人,果然有几把刷子,不同于之前撞到无忧手上的炮灰,上来竟然也能一时和无忧打个难舍难分。
高手对局,实在是没旁的人什么事情,就是宋观想干点什么,也没地方c-h-a手。好在后头来了那位锦衣公子,宋观总算是拔出了他那把剑。锦衣公子的注意力同样也是在无忧身上,并不怎么重视宋观,直到宋观一剑刺了过来的时候,他才勉强将注意力分出来了放在宋观身上。
一把铁扇挡住了宋观的攻击,锦衣公子不太认真地叹口气,像是很苦恼的样子,自言自语般地一句:“唉,我倒是不太想和人动手呢。”
傻逼,我还不想和你玩呢。宋观懒得理这人,直接上手打一顿再说。锦衣公子说话慢吞吞的,出手倒是利落。宋观和他“你来我往”,他们这一厢还没分出个高下结果来,无忧那边就已经先行告一段落。白衣人险险地避开了划过胸口的那么一刀,但没有完全闪开,仍旧受了伤,胸口中了一刀,有鲜血争先恐后地渗出来,衣襟转瞬便红了一片。
最后两方的对手掉了个儿,锦衣公子扶过了白衣人一把之后,自行对上了无忧,那一张娃娃脸,在对上无忧之后,满是神经病一样扭曲的兴奋感。
而宋观对上白衣人,他对此就只想骂娘,又不是尼玛的跳圆舞,还顺时针方向换个舞伴。白衣人没什么兴趣和宋观动手,挣扎着似乎很不甘心就这样被迫放弃和无忧对战的机会,不过好歹也是注意到了宋观。
宋观这回没有戴面具,易了容,不过两人过招片刻之后,白衣人却还是将宋观认出来,也不知道对方凭借的是什么,才能把他认出来。
也是在这样认出来之后,白衣人的目光一下子之间就变得无比凌厉了起来,其目光之专注恨不得将宋观活剐了模样,是之前无忧都没有享受到的待遇,他一字一字,咬牙切齿地挤出四个字来:“是你。 y- in 贼。”
宋观:“……”
妈的, y- in 贼个蛋啊 y- in 贼。简直惊呆了, y- in 贼这称呼真是酸爽到没边,宋观眼角抽了两抽,想怒骂回去,然,白衣人的招式已逼近面门,于是他只好暂且将骂人的话憋回去,专心应付。
没想到的是,这一刻的白衣人跟点燃的炸药包一样,在认出了宋观身份之后,接下来的出招,简直都是不要命的打法,而且枉费本人那一派正气的模样,许多很猥琐的,被一干白道人士嫌弃的打法,他居然也敢使的出来。宋观险之又险地挨打了半天,也毛了,两人打到后来简直一个拼个你死我活的打法,最终以宋观险胜一招将人掀翻在地为结局。
宋观之前被人打得只能选择掉头就跑,还一跑就跑了两座城池,这一回能赢这也和两人原本的武艺高下没什么关系,主要是白衣人胸口中了一刀。白衣人本身不属于伤口易愈合体质,还瞎乱动,还一副气血攻心的样子,血流得更快了。一路滴滴答答地流着血跟人打架,不知道喷了多少cc的血量,都够几次献血了,作得如此一手好死,就算处在愤怒状态武力值飞速加成,那也是没得聊。
宋观气喘吁吁地将人踹翻在地,他抬起头来,最先是看到顾长老那边,大概是因为那边动静最大,已经掐架掐得乱七八糟得乱成了一锅的地步了,而后是无忧,他是搜寻了一会儿才找到无忧的。无忧隔得离他很远,长留山上悔过崖,无忧所处的位置已经临到了悬崖边上。
听说人的潜力是无限的,宋观在看到无忧那副情形的时候,已隐约有了不好的预感。所有的事情都发生得太快了,没有多余的时间去细想什么,不知道接下来确切的会发生什么,但却非常确定地觉得自己必须得过去。
明明之前已经打了那么长一场架,累得要死要活还喘得跟条狗一样,可宋观居然还能在这样的情况下,将轻功飙到突破平日里的速度。
不过还是晚了,晚了一步。锦衣的公子一匕首扎进了无忧的腹部。这个娃娃脸功夫比白衣人还差,他怎么可能会刺伤无忧?想想都觉得这怎么可能会发生,可是,确确实实的,锦衣公子的匕首刀刃就这么没入了无忧的身体里,拔出来的时候带出斑斑血迹。
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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