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薄薄的一层窗户纸,段长歌只能看见个模糊的影子。
但她也不那么想看,因为早就看过了。
她只觉得自己站得地方越来越冷。
不是,不是她站的地方冷,而是房间里冷。
段长歌碰了下门,冰凉一片,仿佛千年玄铁。
她一下子推门进去。
越子临闭着眼睛,嘴唇乌青一片,她所泡的热水,已经变成了冰。
段长歌把她拽出来,扔到床上。
连床上都冷得吓人。
段长歌按着她背上的大x,ue,一股温热的内力传出。
传到一半她才想起来自己种了毒,喉间腥甜,一口血没压住就要吐出来。
结果越子临比她吐得更早,吐出来的血都是黑红交织的。
段长歌拿被子给她裹住,把人背了出去,随便找了间空房。
“我早就说过别沐浴,”段长歌咳嗽了几声,“你偏偏不听。”
越子临面白如纸,却仍然伶牙俐齿,“我吐血是因为沐浴?我确实见过拽白,无知成段大人这样的却真是举世罕见。”
“你运功了?”段长歌捏着她的手腕给她把脉。
越子临没能挣脱,只能由她去了。
越子临的脉象乱得要命,又虚又浮,简直像是半死的人。
越子临不喜欢受制于人她知道,但她才知道这时候越子临居然还要占上风。
“先别说我,”越子临道:“你方才用了内力,感觉如何?”
不提还好,段长歌气得要命,“越左使就这么对救命恩人?”
越子临道:“我下毒的时候怎么知道你会是我的救命恩人?”无辜的要命。
段长歌心道就算你知道了还不是照下不误。
越子临道:“刀给我。”
“作甚?”
越子临蹙眉道:“别问那么多,给我。”她又支使段长歌去取个杯子。
杯子取回来了,越子临拿着刀在自己胸口割了一下,拿杯子接着血。
段长歌看呆了,“越左使这是做什么?”
越子临头也不抬,道:“负荆请罪。”
“这是割胸请罪吧。”段长歌道。
越子临把还热的血送到段长歌面前,“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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