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子临有一些变化,但她说不出,这种感觉奇怪极了。
“无病在这里做什么?”
越子临笑吟吟地道:“那么不疑在这里做什么?”
“处理公务。”她道。
什么公务需要在此处处理?
越子临小啜了一口茶水, 道:“我来谈情说爱。”
“哦?”似是漫不经心地出声,杯子却被握紧了。
“那樊姑娘色艺双绝,名动京城,我有机会来了,自然要见见。”
“见过之后呢?”
“之后?”越子临笑了,刀尖掠过焰心,屋子猝然暗了一下,“难道不疑同美人同塌竟只是大被蒙头,说话谈天吗?”
“就像你我当初那般?”段长歌反问。
越子临无言,过了一会又才道:“我听说这阁中美人各有千秋,不如不疑……”
“某并未多看一眼。”段长歌道。
越子临彻底什么冷言冷语都说不出来了。
“美人如玉,”她沉吟道:“可惜。”
段长歌道:“确实可惜。”她意有所指。
“既然可惜,那为何要在我这多费口舌?”她本想清清自己的心思,以毒攻毒,只有不见才有念想,见了说不定便不是那般心情。
但此刻她才发现,见面是个多么错误的决定。
“因为,不见无病才是最可惜。”
越子临道:“看来我很美。”她说的自然。
段长歌道:“天人之姿。”她说得比越子临还要自然。
门外这时出现一个影子,纤细秀丽,“客人,我可进来吗?”
越子临嗯了一声。
段长歌连茶都不曾喝上一口道:“若是无事,某就先回去了。”
越子临道:“也好,恕不远送。”
段长歌开门时樊昱正进来,见她在,愣了一下。
段长歌朝她一笑,出去了。
越子临拿着茶杯坐着,神色莫名。
“客人,”樊昱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人,看起来不像寻欢,倒像……
她心里咯噔了一下,过去,小心翼翼道:“客人听曲?”
越子临把茶壶给她,“去换一杯凉的来。”
“凉的?”
“加了雪水最好。”
樊昱微怔,这是要她去倒茶?
“不如,我让别人去倒?”
越子临想了想,看了樊昱一眼,突然一笑,道:“不必了。”
越子临一把搂住她的腰,道:“我们不是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吗?”
这本是调情,却听得樊昱脸色发白。
“樊姑娘怎么了?”她几乎要亲上对方的嘴唇,又戏弄般地停下,“你为何在发抖?”
“我……”
“你害怕?”她仍笑着,眼神却有如千年寒冰,道:“你是在怕我?还是怕我发现什么?”
“怕客人腰间的剑。”她谨慎地答道。
“我以为你已经习惯了呢。”越子临如是道。
她确实是惊艳绝绝的美人,这一笑,如若天人。
樊昱整个人都在颤抖。
越子临冰凉的手顺着她的腰间滑下,撕拉一声扯开了她的外袍。
樊昱在她怀中,瑟瑟发抖。
樊昱的里衣很是别致,别致得不像一件里衣。
“你要走?”越子临问道。
樊昱一咬牙,仿佛横下心来道:“我在等一个人。”
“她要带你走?”越子临饶有兴致地问。
“是。”
“看来她没来。”
“是……”樊昱怅然道。
越子临拿起被她撕碎的袍子,笑道:“那么,我应不应该告诉你,在做这件事之前,先把自己身上的血腥味洗干净。”
樊昱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
她本是一个柔弱的美人,那一刻的眼神却比久经沙场的兵士还要冷。
越子临捏断了她朝她捅过来的小刀。
啪的一声,刀刃落地。
越子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道:“连左君,别来无恙。”
樊昱扔下了刀柄,半天没动。
越子临坐起来,理了理已经散了的头发,道:“你知道我的规矩,连嬅。”
连嬅从榻上起来,一撩下袍,跪下道:“连嬅自知罪无可恕,求死。”
越子临拿着扇子一挑她的下巴,凑近了些,低声道:“只你一个死?”
连嬅刹那间白了脸。
扇子顺着下颌移动,在耳廓处停下,道:“是张好皮囊,难怪你喜欢她。”
连嬅咬牙道:“大人,此事与她无关。”
“与她无关?”越子临咀嚼着这几个字,道:“你为了她背叛魔教,还说与她无关?”她仍笑,“你是镜师兄的人,照理,我不该来。可惜镜师兄事务繁忙,左君职位不低,只能由我代为处理。”
“我行事还算利落,自然不会走露半点风声。”
连嬅猛地想起,魔教年轻一辈中,狠辣决绝之辈并非没有,而真正能做到如越子临这般无情的,她却从未见过。
“大人,我……”
越子临用扇子遮住她的嘴唇,道:“为何要扮作樊昱?”
连嬅深吸了一口气,道:“为了不被人发现。”
“现下为何不走?”
“樊昱还未走远,若我离开,定然有人要去追。”
“左君当真痴心。”越子临似是感叹,似是讽刺地说了一句。
“大人,”连嬅道:“我愿自裁,也可保证樊昱什么都不知道,只希望大人不要伤害樊昱。”
“你怎么知道,她什么都不知道?”越子临似笑非笑地问:“而且,为何要离开魔教,你若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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