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长歌看了两眼那龟道:“这倒有点像某曾在古书上见过的顼赑,它的背看起来是壳,实际上是软的,据说,它的心就长在背心的位置,四周都是花纹,中间无花处便是。”
越子临挖苦道:“不是龟兄了?”
段长歌无奈地揉了揉头发。
“它怕疼吗?”越子临问道。
“你不怕把它激怒吗?”
越子临道:“我能一剑杀了它。”
这样狂妄的话段长歌却没有觉得任何不对,可能是她已经习惯了。
段长歌道:“它的头似乎能伸出数丈,完全可以把你拖下水。”
越子临微微一笑,“这就要看你了。”
“越左使,请三思而后行。”
越子临道:“我今日听了太多这话。”她抬头,看夕阳西沉,道:“快,日落之前解决它。”
段长歌无奈,她为什么遇到了这么个疯子。
越子临拿出一个小瓶,均匀地洒在剑上,然后扔给段长歌。
段长歌道:“你到底身上带了多少毒?”
越子临道:“江湖险恶,我一个弱女子不得不防。”
段长歌差点没拿住药瓶。
“千万别让自己的伤口碰到毒。”
“见血封喉?”
“药尽屠城。”
段长歌感谢这祖宗没把药用在她身上。
她把药抹在剑上。
不对,我感谢她干嘛,段长歌猛地回过神来,我才是被拖下水的那个啊。
越子临道:“一路小心。”
“某先下去?”
越子临抱着剑,“不然呢?”
“若是左使当真用了那个对策?”
“段大人说过,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段长歌咬牙,好样的。
越子临,你千万别落到我手上。
她一闭眼,跳了下去。
水面上的火早熄了,赑颛见人下来,猛地探出头来。
和这样的东西打了个照面的感觉,实在是……
饶是段长歌胆大无比,这时候手都抖了。
赑颛张开嘴,一口的獠牙,脖子伸的老长。
段长歌一脚踩上它的牙,借力落到它的脸上。
赑颛的皮肤-h-a进了赑颛的眼睛。
这东西不会叫,只会干嚎,赑颛挣扎的更加厉害,若不是这把剑牢牢地c-h-a在它的眼睛里,段长歌早就被甩了下来。
即使号称是药尽屠城,赑颛也没有立刻倒下。
到底是上古时期的畜生。
段长歌向上看。
越子临站的很稳,巍然不动。
段长歌第一反应就是中计了。
也是,趁着她和赑颛缠斗时离开总比下来斩杀赑颛更安全。
她快握不住剑了。
赑颛的牙里都是绿油油的水藻还有一些蠕动的雪白虫子,一想到自己要死在这东西手里,段长歌就觉得无比恶心。
她手一滑,终究摔了下去。
赑颛似乎在长着嘴等她。
越子临笑了一声,冷道:“废物。”
她看着不远处的锁链,只要用轻功飞过去,再有一个落脚点,眼下赑颛正和段长歌缠斗……
她扬剑,一跃而下。
越子临说一击而中。
她真的是一击而中。
一剑贯穿背心。
她压着自己的体重,还有落下来的重量,入r_ou_半丈。
段长歌说的没错,这东西的背不是硬的,但是柔韧无比。
这次赑颛不再挣扎了,硕大的身体轰然倒在水里。
越子临站在赑颛背上,乌发飞扬,脸上沾了几点血。
她隐隐约约能看见水下的顾长歌。
段长歌并没有被赑颛吞下肚子,但是她被那东西的脖子撞了一下,几个大男人难以合抱的脖子。
水被赑颛的血染红了,段长歌慢慢消失在水里。
素箫还在她身上。
刚才她不拿素箫是因为她若拿走,顾长歌必定有所芥蒂,她们还需合作。
水还算清澈。
说实话,越子临不想下去,但是为了素箫,她必须下去。
她跳进水里。
水面上不知道飘了一层什么东西,沾在她的头发上,惹得越子临脸色越来越冷。
她摸到了段长歌的手,把她拽了上来。
她游到对面,上面垂着一根铁锁,想必是断的那一截。
身上s-hi重,越子临脱了大氅,拉着顾长歌上去。
若段长歌醒着必然要赞叹越子临轻功了得。
当她稳稳地踩在地上,胳膊已经承受不住,直截了当地把顾长歌甩到地上。
顾长歌被嗑了一下,吐出一口水来。
她往前走了几步,这边的隧道居然比那边大的多,还有柴火和碳。
越子临突然没那么恨刻下别有洞天这四个字的人了。
段长歌的火折子已经s-hi了,她拿起烟杆,抽了一口,幽暗的火一下子亮了起来。
她拿烟杆点燃了柴火,火焰的颜色倒是很正常。
越子临把段长歌拖到柴火边,然后开始解她的衣服。
当然,她先摸的是她身上的锦盒。
她打开,素箫没有任何损伤。
越子临哼笑了一声。
“段大人,你若你早给我,不是什么事都没有了。”
她一件一件地把顾长歌的衣服脱下来。
她倒没有感觉任何羞怯,一来是两人都是女子,二来是段长歌长得不若她好看,三来是她根本不懂什么叫羞怯。
段长歌没她那么白,皮肤也没有那么柔滑,但是腰肢纤细,两腿纤长。
不过,这和她什么关系都没有。
越子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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