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他永远受囚禁,也不要他死?」夏照尽力地抑制住心中的怒火与妒意,却说,「不管他如何罪大恶极,你都不愿给他治罪、赐死?」
「永恒地受困,失去永远的自由,那不是比死更痛苦吗?」伶坚决的说,「生命比任何都重要,即使他罪不可恕,但我也没权毁去他的命啊!」
「伶,铁木不能不死。」夏照彷佛没听见伶刚才的话,却说,「我不能让铁木化成魔神,光就是要为大地消除黑暗,你就是光!」
「我……」伶忽地感觉到夏照散发而来的一种力量,一种叫人慑服、不可叛逆的力量,她从未见到夏照这样的一面,却不由自己地回说,「是,我知道。」
「我会跟你一起处理铁木,」夏照走近来,握住伶的手,「我不会让你独自面对黑暗。」
「嗯。」伶全身都在震盪,她一点感觉不到夏照向有的温和,即使他刚才在说的,分明是支持的话,她却只感到一种不能忽逆命令。
「你就在此等候,入夜後,我会跟你一起进入神殿。」夏照说罢便转身离去。伶不由得舒了一口气,才发现自己手心在冒汗。
「怎麽,我会害怕?不,这不是怕……」伶看著夏照的战马高速离去,眨眼之间已失去了踪影,伶擦著手心的汗,「为何,我感到他就是如此可敬可畏,不能违抗?」
夏照跑到地下神殿等候火龙翼出现,所有的军力都布防於此,他很有信心这次必能擒住此妖龙,然而,他总是没有吸取教训,他就是忘了,每次每次,他抛下伶,意料之外的事便会发生。
「伶,火龙来了,快躲!」白兰惊惶地拉著伶的手便往树丛中躲,却又一面忍不住要偷看空中的状况,却说,「魔神合为一之後,它比之前更强更凶悍,若收拾不了此龙,不只我们大鹰国有难,相信整遍大地也会遭殃!伶,你知道现在的情况有多严峻没?」
「嗯,我明白。」伶当然明白,只是她的慈心与及跟铁木纠缠不清的情感都叫她决心不来。
说时,空中忽地暗了,白兰不禁尖叫,原来火龙翼就停留在她们二人的头顶啊。
「噢,阿蒙神啊,它在盯著我们看!」白兰发觉此头野兽竟然像人一样打量著伶,「不是吧,它认得你?它究竟是火龙翼,还是铁木?噢,千万不要告诉我,他们已真正合为一了!」
「不会吧,那麽,铁木仍会出现吗?」伶急得直跳,猛拉住白兰问,「不是真的,他们没有真的合为一,铁木没有消失,他仍会在入夜之後出现的,对不?」
「伶。」是铁木的声音,他的声音竟然从空中传来,伶不肯置信地抬头望向火龙翼,怎麽可能,铁木的声音怎会从火龙的啄嘴冒出来?伶真要疯了。
「不,不会是真的。」她呆呆地说,「这不是铁木,不会是。」
「拿了神剑来没?」火龙又再说话,这次够清晰了,伶两膝软下来,坐到地上,一动不动。却在此时,一个巨大的石球从远而近的击来,正正打上火龙的背来,叫火龙生气极了,一行火柱在空中横,再而射向四周攻击而来的兵马。
「你们全都要死!」是铁木愤怒的咆哮,却是由火龙翼说出来的话。
「天,他合一了,他再不是头野兽,而是拥有战神脑袋与心智的魔神!」白兰惊悸地低说,伶仍呆著一动不动。只见大石球不断轰击,火龙却在空中敏捷地闪避,竟没有一只石球能击中它。
「岂有此理,铁木,你真的化成魔神了?」夏照咬牙切齿地痛骂自己,「夏照,你怎麽总是那麽笨,你怎麽总被此低等的战神作弄得团团?为何总被他占了机会,为何打不过他,为何阻不了他,为何捉不住他,为何,为何就是敌不过他?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只见夏照跃上马背,手持长剑,不顾一切的扑回伶公主所在的方向,吉普急忙领著黑备兵紧随而去,喊令说,「全军进攻!」
「哈哈!来吧!」火龙翼用人的话音在空中狂笑,场面诡异莫名,烈火随即猛烈地向不要命地攻来的军兵烧去,一个个火人在沐水之林中的土地上惨叫打滚。
「不,不要这样,够了,够了,停,停止!」伶霍地站起来张大两手站在火龙要攻击的方向,厉声说,「不要再杀戮,够了!」
「我就在等候你来终止我这不止境的杀戮,来吧,拿出神剑,给我动手,杀了我。」空中的巨龙忽地下降,两脚站在焦土之上的同时,一团光芒将之包围,光得叫伶眼睛也睁不开来。然而,当她再次能把眼前的事物看清了,那人竟就站在那儿。
「铁木!」没有看错,真的是他,他先是赤身露体的站著,伶擦了擦眼睛,他却又穿回往日的血色铁甲冷冷地站在燃烧中的林间。
「伶,拿起剑,刺在这个位置,来,这是既定的事,你来到此遍土地,就是为了要杀我,来吧!」铁木轻拍自己胸口,「刺中我的心,一切就会完结,我已厌倦了为你而杀戮,终止这一切吧。」
「为我而杀戮?」伶第一次听到铁木为自己的行为而辩解,他却说那是,「为了我?是我让你不断杀戮?为何?」
「我是为了要被你杀而来的,一切都是既定之事,你不用了解什麽。」铁木冷冷地说,他的手伸长彷佛要拿东西似的,神剑竟动起来而且按著他的操控,自动的投到伶的手里。
「既定的事?是谁定?你就任由如此不可理喻的安排而行?不问因由地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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