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去。
孟达故作夸张的说:“哇,北大保送生啊,我都没这资格。”
陈伟民笑着说:“小陆不光是大美女,还是大才女呢。”
陆佩瑶笑道:“孟助,陈行长,见笑了。”
这时朱广宇也走了过来,向孟达进酒,孟达说:“朱指导员,该我敬您才对。”
朱广宇毕恭毕敬的说:“孟助太给面子了。”
孟达一面跟朱广宇碰杯,一面解释:“我参军的时候,在新兵连,朱经理当时是我的指导员。”眼睛又是若有若无的扫了陆佩瑶一眼。
陈伟民说:“我也是今天才知道原来朱经理是孟助的老战友。”
“老上级。“孟达纠正。
朱广宇诚惶诚恐的说:“哪里,哪里。不敢,不敢。”
现在酒席上气氛松散,大家都在端着酒杯走来走去,乱敬一通。陈伟民和朱广宇转到下一位去了。右侧的刘行泉酒量非常一般,李丽娜正在勉为其难的给他代酒。
孟达看看陆佩瑶说:“我是高中毕业后先服了两年的兵役,然后再参加高考的。这是我家里的要求。”
陆佩瑶微微一怔,孟达的语气仿佛在跟一个地位平等的老朋友交谈,让她多少有点意外:“哦,是您的家庭传统吗?”
孟达微笑:“算是吧。爷爷要求家里的男孩都要先服役。不听话的也有,我比较老实,叫干嘛就干嘛了。不过爷爷希望我上军校,这条我没听,上北大物理系是我当时的理想。”
“您祖父是中国的传奇人物,我们小时候都听过他的故事,非常崇拜。”陆佩瑶答道。
朱广宇的哈哈笑声忽然传来,他正在向第一副行长敬酒。
陆佩瑶垂下眼睑,忽然低低的说了一声:“谢谢您。”这句话没头没脑,声音很轻,陆佩瑶说时也没看孟达,孟达却接了句:“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酒席结束后,大家又请孟达上顶楼大会议厅旁边的小包厢唱卡拉ok。孟达不擅长此道,唱得荒腔走板,陆佩瑶是陪唱主力。两人唱了曲男女声两重唱,陆佩瑶不得不和着孟达的男声部分,勉强唱完,下面的人一致鼓掌叫好。
陆佩瑶陪孟达回沙发坐下,换陈伟民跟李丽娜上去唱《相思风雨中》。
孟达和陆佩瑶坐在正对着屏幕的长沙发上,行里领导们都坐侧面,不敢与两人同席。虽说陆佩瑶和李丽娜都是银行自己的员工,但是上级领导酒喝多的情况下,在她们身上随手摸两把也是常有的事,当然,一般来说也不会做得太过分。总之,最好别去当这种电灯泡。
孟达却坐得循规蹈矩,一面听台上唱歌一面说:“小陆,你歌唱得不错,高音都能提上去,是不是从小受的训练。”
“嗯,我三岁起就开始学才艺,唱歌跳舞拉琴都学过,考大学还曾想考音乐学院,但是拜访了几位音乐系教授后,他们一致肯定我是个很有天赋的业余音乐爱好者,于是我就决定业余的发挥这份特长。我现在经常业余的写写曲子,填填歌词,指望有一天在哪个酒吧的业余听众中一鸣惊人,被某个业余星探看中,从此当个业余歌星。”陆佩瑶笑着说。
孟达不由哈哈一笑:“业余去酒吧时别忘了通知我一声,我去给你当个业余粉丝。”
陆佩瑶忽然心念一动:“孟助,我有个不情之请,想请您帮我个大忙。”
孟达一怔:“什么事?”
陆佩瑶低声说:“我想斗胆问孟助要个电话号码,这段时间,我有可能会给您打个电话,麻烦您接一下,随口在电话里跟我聊几句,说什么倒是无关紧要。当然您放心,我如果没事绝不会打搅您,也不会把您号码泄露给别人。”
“就这点事。”孟达盯了她一眼,面露微笑,伸手从兜里掏出名片夹来,“我另外给你个我私人号码,你拨那个。”孟达在名片上另外写下一串数字。
陆佩瑶本来是侧坐在他身边,当下往沙发后面挪了挪,好让所有人眼睛都能看见,然后伸出双手毕恭毕敬的接过名片,声音不高,但是清晰缓慢的说:“谢谢孟助理。”
孟达笑意更浓:“你有事尽管给我打电话,当然没事更可以打。”同样音量不高,吐字清晰。
陆佩瑶感激的望了他一眼,低声说:“万分感谢。”
孟达也放低了声音:“不就接个电话嘛,区区小事。”
陆佩瑶笑着低声说:“对您是区区小事,对我可是救命大恩。再说了,能跟您通电话,三生有幸。”
孟达不由哈哈大笑:“怎么说得跟红/卫/兵觐/见毛/主/席似的。”
孟达在卡拉ok变幻的光线下欣赏陆佩瑶眉目间流转的媚/态,觉得她清纯中透着世故,聪明中暗藏狡诈,有着跟年龄不相称的成熟机智。
整个晚上孟达兴致颇高,直闹到了半夜两点,行里那几位领导这么的陪酒又陪玩,都陪累了,第二天所有人还都得上班呢。
好不容易孟达尽了兴,大家收场。一行人将孟达送到正门口,孟达十分愉快,说:“两位美女怎么回家,要不要用我的车先送两位?”
刘行泉赶紧说:“怎敢打搅孟助休息,行里已经备下了车子,分别送她们回家,您就放心吧。”
“好,行里备了车就好,这么晚了,让美女自己打的可不行。刘行长,您可要保证两位美女的安全哦。”孟达朗朗大笑着说,然后跟所有人一一握手道别,“今天晚上非常高兴,多谢各位款待,下回我来回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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