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家啊!”
“没有没有,老师指点的好。”江如松笑得谦虚,给身边的顾承愈让出位置。
上铺跟着关悦悦这边的辈分喊姐夫,顾承愈把许安安的行李箱固定好,同样没有邀功:“我也不懂,就是之前看着你们安安姐用过。”
许安安笑笑不说话,接了顾承愈的行李箱去托运拿登机牌。
江如松站在顾承愈旁边看,发问的时候满眼真诚:“我说表哥,你们俩现在这样,算是怎么个意思?”
“我也想知道。”顾承愈把手抄进大衣口袋,没办法抽烟就摸摸烟盒。
从元旦到现在已经过了十二天,他跟以前一样,每天早上接许安安吃早点、送她上班,每天晚上接许安安下班,不一定吃晚饭。
两个人说得还是以前那些有的没的的东西,但是中间竖起来的透明玻璃膜,许安安那边不收起来,他这边拼了命也撞不开。
排队登机之前,顾承愈和许安安吻别。
一帮小的在旁边阴阳怪气的“诶呦”,但只有他自己知道,接吻的时候,许安安抿着嘴。
飞机准点起飞之后,他掐着时间上闹钟,两小时四十分航行时间结束,又多等了十分钟就给许安安打电话。
手机听筒里的声音嘈杂,向日葵说话的时候还是有些中气不足:“落地了,现在准备去拿行李了。”
“好,注意安全,玩儿的开心。”
通话结束,顾承愈又去摸烟盒。
卓怀谦伸手拦下,拿了啤酒给他满上:“少抽点儿吧,又不是什么好东西。”
顾承愈拿了杯子一口闷,身心俱疲:“小卓,十二天了,我觉得自己快被逼疯了。”
卓怀谦点头,重新给顾承愈满上。
“今天登机之前我亲她,她抿着嘴。”
卓怀谦咂咂嘴,直接用手去捏碟子里的五香花生米:“要不咱们去找人算算吧?一个这样,两个也这样,全都是红刀子进白刀子出,还专捡心窝子捅。”
顾承愈发笑,拿了杯子喝到一半儿就放下:“卓总,能不能请教一个问题?”
卓怀谦把手里的花生米放回去:“不是好话就别说了。”
“你怎么能这么吊着小半年的?我这十二天就想跳楼了。”
“顾承愈你什么毛病!高兴的时候揭人伤疤,不高兴的时候还揭人伤疤!”
顾承愈转转手边的杯子,好半天才开口:“我觉得那首歌唱得特别好,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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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西北自由行进入最后一晚的时候,一行人在草原上围着篝火看万里星空。
司机是少数民族,拿了家里自制的青稞酒,并且贴心的嘱咐这酒后劲儿大,酒量不行的尝尝味道就行了。
美酒下肚,有的话,说起来就顺畅好多。
一帮小的坐不住,喝了酒就嚷嚷要玩儿老鹰捉小鸡。关悦悦当老鹰,江如柏当鸡妈妈。
许安安看了一个回合,然后把双手搭在膝盖上当枕头,侧着脸去看江如松:“能不能说说你一路尾随的真正目的?”
“我这是标准的一路同行。”
“真正目的?”
“以江如柏作为借口,进而帮着表哥照顾表嫂以及表哥的未来小姨子以及表哥未来小姨子的同学。”
“真正目的。”许安安把头抬起来,笑呵呵的:“不说我就上刑了。”
江如松咂嘴摇头:“你就是看着毛躁一点儿,其实该有的神经一根儿都没少。”
“你骂谁缺根儿劲呢?”
“你怎么看出来的?”
许安安把手臂曲起来撑着头,觉得青稞酒的后劲儿貌似是上来了:“因为我总是看见你在偷窥我。”
第58章第五十八章
“我觉得偷窥这个说法不太正确。”江如松纠正:“我那个,应该是满怀好奇的探究。”
许安安懒得跟江如松抠字眼儿:“那你探究出什么了?”
“那这个得从头说起了。”
江如松伸个懒腰,抬头看浩瀚星空:“顾承愈他从小就好,学习好、体育好、长得好、还有个气死人的大高个儿。我们俩都是家里的第一个孩子,必然的被拿来从小比到大。但悲剧的是,我从来都没比赢过顾承愈。你知道么,我从小就有一个噩梦,那个噩梦的名字就叫‘你看看你舅舅家的顾承愈’。而这个噩梦最最最恐怖的地方,就是我对顾承愈,是真他.妈的服,大写繁体的那种。我跟小卓从小跟着他屁股后头玩儿,最大的疑惑就是我表哥咋能这么牛.逼?”
许安安把羽绒服的拉链拉到顶住下巴,往火堆旁边挪近一点儿:“说重点。”
“所以我看着顾承愈谈个恋爱居然也能谈到那么半死不活的程度,就好奇,特别特别好奇。就想近距离的观察体验一下,看看你到底是何方神圣,能把顾承愈给整成这样。”
江如松扭头看过来,许安安迎着他的目光对视,发问:“那你现在看完了有何感想?”
“我觉得爱情真是个其妙的东西。”
“是么……”许安安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我不咋地?”
江如松笑而不语。
他们家的老爹大半辈子从商,最大的愿望却是参军入伍、保家卫国。后来他跟江如柏出生,老爹自然而然的就把自己没能实现的愿望寄托在他们兄弟身上。
但遗憾,再次重复——他的视力不行,后来搞了科研。江如柏除了身体素质不行,还要接手家里的公司。
他从小到大被拿来和顾承愈比,卯足了劲儿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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