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逃税等一系列被警方控制,运筹帷幄的他第一次遇到超出自己可控范围之外的事情,被羁押在审讯室里的他面容清冷,一贯的森然。
他对面坐着的是如今ar最大的股份持有者,他一手培养出来的接班人,也是将他拉入地狱的罪魁祸首——
蒋铭玺,他的亲生儿子。
灼眼的白炽灯高亮着,警员站在外面持枪看守着,屋子里只剩下这父子二人。
蒋政霖那随意一落笔就是数以万计的流水进账的手,如今被镣铐紧紧的锁在桌面上,他的面容依旧冷峻,半点情绪也没有。
对面的蒋铭玺目光深沉的望着他,一点点打量着自己不苟言笑的父亲。
“你长本事了。”
蒋政霖淡淡的道,一脸安然,仿佛只是在和他聊着天气。
“你还是这样云淡风轻,没有一点表情吗?”蒋铭玺勾了勾唇角,轻轻摁揉着眉心,他最近都忙着筹备拉蒋政霖下台的罪证,还在昨晚费尽心思打造了一场盛世烟火送给尉予乔,他现在真的有点累了。
“为什么要有表情。”蒋政霖看着他,眼中一点起伏也无,“你现在的所作所为,恰好说明了我的成功,我很欣慰。”
“你从来只想为自己培养出一个机器,没有感情,只知道赚钱的机器。”
“不不不,我是在为了你好。”蒋政霖平淡的说,鬓旁的一缕白发格外显眼,“这样你才会无法受到伤害,没有人能够伤害到你。”
他说得如此的情真意切,真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可是蒋铭玺不屑,他仔仔细细的看着蒋政霖,忽然道:“父亲,您已经老了,不要再想着如何控制别人的人生了,休息吧。”
蒋政霖轻笑,锋利的眼神落在他年轻的脸上:“没有我,就不会有现在的你,你应该感谢我,将你培养成了如今的模样。”
“父亲……”他轻轻叹了一口气,“您已经没有以后了。”
“你什么意思?”
蒋铭玺漫不经心的开口:“您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足以把自己余生所有的时间都消磨在监狱中。”
蒋政霖一愣,旋即大笑起来,鬓旁的白发轻轻颤抖着,仿佛在为这个老人叹惋。
“我的儿子,是打算亲自给我定罪?”
“我已经能想起来一些事情了。”
蒋铭玺突然的一句话,令面不改色的蒋政霖难以控制的变了脸色,他情绪复杂的说:“你怎么可能记起来。”
“我没有记起来,我的记忆缺失了很大的一部分,如果我没猜错,一定和尉予乔有关。”
蒋政霖看着他,忽然了冷笑一声:“理由呢?你的理由在哪里。”
蒋铭玺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看着自己原本高高在上的父亲,如今就算是身陷囹圄,也依旧强势如昨昔。
虽然真相难以启齿,但蒋铭玺并不想让这个固执自己的男人继续沉浸在自己的独裁主义中。
他没有正面回答蒋政霖的问题,而是问道:“您就没有好奇,我是如何下手的?”
蒋政霖沉默了,他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这个习惯于俯视别人的男人,骨子仍然桀骜不驯,从未认识到自己的失败。
见他不说话,蒋铭玺道:“跑马场的那里,一开始股权书的受益人就是我,vicky是你派来监视我的间谍,也是我来扳倒你的助力。”
蒋政霖的瞳孔一瞬间放大了,脸上第一次出现了震惊的神情:“vicky……vicky……怎么会是她?”
“父亲,您低估了一个女人的爱意,她当初多爱你,就会有多恨你。”蒋铭玺说,“当初您让她用身体去诱惑容越,她做到了,可是您并没有回应她的情感,而是越来越疏离,vicky的爱也变成了恨,您可能不知道,是她主动找到了我,交待了你所有私下来往的证据。”
蒋政霖的神情无疑是痛苦的,蒋铭玺可以确信无疑,他对vicky的感情并非不知,只是被压抑着,从来没有表露出来过。
“她……居然会这样?”
恐怕蒋政霖并不能体会到女人的爱之深恨之切,vicky喜欢他,他知道,所以毫不留情的利用她达成目的,但是他一定猜不到,自己对vicky的弃如敝履会换来她用尽全力的报复。
vicky是个冷漠无情的女人,所以才会钦慕同样冷漠无情的蒋政霖,因为两个人是同类,所以她有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加上蒋政霖位高权重的成熟男人风范,让vicky这个如女王一般高傲的女人由衷的感到佩服。
久而久之,vicky的佩服变了味儿,明知道蒋政霖已经结婚,明知道他绝对不可能离婚,却还是对他产生了爱意。
敏锐的蒋政霖发现了,所以他毫无顾忌的利用着vicky,压榨她的利用价值。
也许在他心中,vicky只是一个漂亮,有点聪明的女人,是他生意上的得力助手,也是爱慕他的愚蠢女人。
只要他想,vicky随便什么都可以牺牲。
可是他忽略了一点,vicky也是残忍无情的,她可以因为对蒋政霖的爱去伤害容越,同样也可以因为对蒋政霖的恨让他跟着自己一起下地狱。
当vicky再一次接到蒋政霖的命令,被派去监视蒋铭玺的时候,vicky问他,有没有一点点,对自己不忍。
蒋政霖微笑着告诉她,你是我最信任的手下。
原来只是手下而已,原来自己对他的付出,在他身后隐忍卑微的感情都是一场笑话。
蒋政霖甚至没有对自己表达过任何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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