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对准白如碧玉的梨肉咬了一口,清甜多汁:“唔,不劳烦爷爷费心,我和西门已经分手了。”
话音一落,在场的几个人均是微微变了脸色。
苏司晟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很微妙,目光频频看向苏瑾年,似乎在验证她这句话的可信度。
苏老爷子蓦地吞了一口烟气,忍不住轻咳了几下,幽深的眼睛里射出毒辣的眸光,对苏瑾年的回答将信将疑。
“真的?”
苏瑾年一边吃梨,一边举手做发誓状,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漫不经心:“嗯,我发誓。”
苏老爷子这才缓缓勾起嘴角,放软身子靠在沙发上,扬手弹了弹烟灰。
“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苏瑾年依旧不动声色,只是那张化着精致妆容的漂亮脸蛋上,神情变得愈发地妖诡冷漠。
“昨天。”
“好,分了就好,”苏老爷子点点头,不再询问其他,他知道苏瑾年是个坦白的人,对这种事更是不屑隐瞒,他要的只是结果,并不关心过程如何,“你们两个本来就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就算没有他父母的那件事,他那样的背景出身,对你来说只会是一种拖累。”
咬着果肉细嚼慢咽,苏瑾年轻提眉梢,对老爷子语重心长的劝慰不置可否。
老爷子的价值观是老爷子的价值观,她的世界观是她的世界观,这一辈子,她只为自己而活!
“爷爷还有什么事情吗?没有事的话,我先去吃饭了。”丢掉果核,苏瑾年站起身揉了揉扁平的肚子,“大半天没吃饭,饿死我了……”
见她这幅样子,苏老爷子不免有些哭笑不得。
苏瑾年对西门烈的感情不像是作假,而她又是个重感情的孩子,不管出于什么原因跟西门烈分手,对她而言都是一个不小的打击。可是从头到尾,他都没瞧见这个孩子悲戚脆弱的一面,哪怕一秒也不曾有。
在以前,就是她养的小猫死掉了,苏瑾年也会闷闷不乐一整个星期,眼下亲手葬送了自己的爱情,她却反而比以前更加的坚硬冷漠。
看来,这个孩子比他想象的更加薄情。
尽管如此,苏老爷子对苏瑾年反常的情绪,以及过分配合的举动还是有些不放心,倘若刺激过度,苏瑾年变得更加一发而不可收拾,导致局面脱离他的掌控,那就很头疼了。
想了想,苏老爷子掐灭烟头,口吻带着几许慈爱和宽慰,但依旧强硬。
“不管怎么说,你跟西门烈曾经交往过,两人的关系也是公开的,现在西门烈出了事情,对你多少会有些影响。这样吧,接下来这段时间你就安心待在家里,哪里都不要去,等事情的风头过去了再说。”
所谓一脉相承,苏瑾年对老狐狸的心思可以说是了如指掌,知道他对自己还不够放心,大概还担心这是自己抛给他的烟雾弹,即便笑着点了点头,奉上一颗定心丸。
“好。”
她要去哪里,做什么,谁也拦不住。
但老爷子毕竟是关心她,为了西门烈的事情爷孙两已经闹得很不愉快了,既然事情已经解决,她也不必事事跟老爷子抬杠。
一个下午,苏瑾年果然很乖巧地呆在家里看电视打发时间,直到苏文皓随手甩过来一大本账目。
苏瑾年挑眉:“这是什么?”
苏文皓抬了抬眼皮,神色有些阴晴不定。
“你先看看吧,既然答应接手公司,有些事情也该着手管一管了。”
听这口吻,言下之意是公司里有人闹事。
苏瑾年莞尔一笑,表示了然。
“爸爸说的是,有时间我一定会多学习怎么管理公司的。”
说着,当着苏文皓的面,苏瑾年接过资料往茶几上一扔,依旧搭着腿放在沙发的扶手上,一派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苏文皓眼角轻抽,正要忍不住发作,却见苏瑾年陡然射来一记冷眼,搭在胸前的手指往边上的林海旋指了指,示意他不要在这种“公众场合”谈lùn_gōng式。
关于公司里的纷争纠葛,苏瑾年当然要管,但眼下还不是时候,等董事会的那些元老们闹出了什么幺蛾子,把事情搞大了,她再去收拾最好不过。与其不痛不痒地教训,不如一枪毙命,扫地出门!
所谓,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苏老爷子把公司交给她,那么整个a集团就是她的天下,她要公司所有人都尊她苏瑾年为王,以她马首是瞻,而不是事事都要请教苏老爷子的事情。
她就是这样的性子,不喜欢被人束缚和影响。
要么不做,要么就放开手脚,大干一场!
收到苏瑾年的暗示,苏文皓了然地垂下眸子,状似无奈地走了开去。
林海旋站在花架边侍弄花草,注意力却全在那对父女身上。见两人闹得不愉快,才勾了勾嘴角,视线转而挪开,在茶几上的那份文书表面扫了一眼。心想苏瑾年虽然不管事,但苏文皓和苏老狐狸都不是省油的灯,公司里的变故她也参与了一部分,如今苏文皓已经开始起疑,他们必须抓紧时间尽快采取行动才是。
林海旋不知道的是,她的那些小动作无一逃出苏瑾年的眼线,她自以为在苏家大宅充当情报员,却不知苏瑾年也在利用她做挡箭牌,传递着错误的讯息。
差不多把一部冗长的美剧以快进的形式看完,苏瑾年才百无聊赖地站起身,瞥了瞥茶几上的文件,十分不情愿的抱起来拿回了房间。
这一天她信守对老爷子的承诺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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