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倒是没什么架子,抬手跟陆宗睿握了握,转而看向他身边的女人,“这个女人不会是你的老婆吧?”
口吻里夹杂着几分对女人的轻视,显得不怎么尊重,一看就是个大男子主义。
苏瑾年微垂眼眸,勾了勾嘴角听若罔闻,并不跟他计较。
陆宗睿却不免沉下了口吻,郑重地介绍:“她是我的未婚妻,同时也是a集团的现任董事长,苏瑾年。”
“哈,你别用董事长这样的头衔来压我,我可不吃这一套。a集团的事情我多少也耳闻了一些,这种世袭来的身份地位没什么可以炫耀的,而且我还听说,苏小姐的能力似乎并不足以服众……”
说着,方俊函更加不屑地瞥了眼苏瑾年,却蓦地发现对方不怒反笑,云淡风轻的面容上,一双眼睛微微上挑,像是在看小孩子嬉闹。
她一个字都没有说,却浑身散发出一股不跟你一般见识的气息,顿时让方俊函觉得浑身不爽。
“你在笑什么?”
“我没有笑啊!”苏瑾年矢口否认,嘴角的笑意却更加浓了,“我只是觉得方先生很可爱,为了折损别人,不惜把自己也骂进去。”
方俊函的思维很活络,一下子就听出了苏瑾年的言外之意。
她这是在嘲笑他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顶着省长公子的名头作威作福,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男人脸上表情一暗,似乎有些恼火。
其实这是很常见的,这些含着金钥匙出身的贵公子们,不管走到哪里,人们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他的家世,他的父亲,乃至他那些位高权重的长辈们,而会毫无留情地忽略掉他们本人的才华与能力。
所以,那种想要证明自己不是靠着家世才有如此成就的心理就会愈发的强烈。
与此相反,一旦被人误会自己所有的成就都是借着长辈的关系取得的,他们的抵触心理也会急剧膨胀。
而苏瑾年的那句话,恰恰触到了方俊函最不能容忍的逆鳞。
“看在苏小姐有心救灾的份上,我奉劝你一句,如果不了解实际的情况,最好不要胡乱猜测,恶意的揣度别人。”
苏瑾年微微一笑:“这句话,也正是我要送给方先生的。”
“你……”方俊函脸色一红,被苏瑾年噎得说不出话来,半晌来冷哼了一句,“像你们这种养尊处优的大小姐,还是乖乖呆在家里好,那么危险的地方,不是女人该去的。”
呵,敢情这家伙跟她殊途同归,一样是把她当成了那些弱不禁风的富二代。
“谢谢方先生关心,不过方先生能去的地方,我一样可以去。”
苏瑾年面带微笑,说话得体,却是毫不示弱。
两人说话的声音并不大,看不出是在斗嘴吵架,然而那股不相容的气息隔着几米也能感受到,不少人频频投来探看的目光。
大概方俊函也意识到跟一个女人拌嘴很幼稚,即便耸了耸肩膀,冷笑一声甩手招呼别人去了。
“那你好自为之吧,到时候别叫叫嚷嚷哭花了脸才好。”
其实他不是那种容易跟人抬杠的个性,很多时候也都是一笑了之,但这还是头一次被一个看起来虚有其表的女人瞧不起,才会忍不住多说了几句。
看到方俊函走开,陆宗睿拥着苏瑾年上了车厢,对她刚才和省长公子争锋相对的态度有些不解。
“你不是说要拉拢他吗,怎么一见面反倒吵起来了?”
“哼,我就是看不惯他那副高姿态,说的都是什么话,本小姐是他想埋汰就能埋汰的么?”
“看不惯不要搭理就是了,用不着多费唇舌。”
“喂喂,你这是什么态度,现在是你未婚妻我被欺负欸,你不抢着帮我去灭了他,居然还在这里说风凉话?!切!一点都不关心我!”
“那我现在就去找他。”
陆宗睿抬眉,作势就要站起来往外走。
“哎!”苏瑾年一把拉住他,“找他干嘛?事情都过去了,现在找他有用吗?马后炮。”
陆宗睿目光沉沉,却是满含宠溺:“可以找他跟你道歉。”
“唉,算了,拗不过你……”见他当了真,苏瑾年不由收了嬉笑,把他拉回到座位上,“知道你这种人开不起玩笑,真要找他算账,我们这一趟灾区就去不成了!”
她知道刚才陆宗睿并非真的不愿为她出头,这个男人,端的是深沉,却很会看人脸色,看出她是故意找茬,才在一边由着她胡闹。
即便没做出什么特别的举动,这种不动声色的护短行为,倒也让人觉得窝心。
坐回到位置上,陆宗睿握着苏瑾年的手放在自己大衣的口袋里取暖,看到方俊函在外面来来回回吆喝指挥,像是着了火似的非常有干劲,只是说话的语气有点呛,显然是刚才真的被苏瑾年气到了。
“那你说,唇枪舌战的是个什么打算?”
苏瑾年的目光穿出玻璃,同样落到了那个穿梭在解放军中的身影,一身大红色的羽绒服在那篇墨色的军衣中显得格外惹眼,甚至显得有些滑稽,然而换个角度,却也可以说是一片诚挚的赤胆丹心。
“方俊函是个极其骄傲的男人,不仅家世显赫,本人也很有才干,在大学的时候担任过校学生会主席,大大小小的荣誉称号不下三十个,可以说他能取得今天的成就,百分之八十都是靠他自己的努力。这样一个优秀的男人,再加上一个当省长的老爹,趋炎附势之人何其多。如果我们一味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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