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寒松弄香可信,可他们的力量微乎其微。
从苏凉出来,苏若云就知道林桐可用,可她不想麻烦林桐,可到了最后,苏若云又变了主意,她不想嫁。
如果不是一次又一次的噩梦每晚都在光顾,苏若云也许真的玩够了就乖乖的回去,回去乖乖的嫁给苏若桐,由他摆|弄。
山河给他,无碍,反正不是她的江山;权利给他,无碍,反正乐得清闲;帝后被拘禁,也……无碍?
不,不能做到不起一丝涟漪,那是她的父母!陪伴了她多少个日日夜夜的父母。
不能做到漠视。
本以为自己可以做到的,原来自己是这样的软弱无能。
她不爱谁,不喜欢谁。也许是在时间的推移中,早忘了情情爱|爱,早失了那些格调。
其实她自私,为了她自己,她真的可以拖所有人下水。为了苏凉!为了苏凉,她能够想一切办法。苏若桐不是钢铁,总是人,只要是人,就会有可击败的地方。只要可以扳倒苏若桐,扳倒苏若桐,她就不用担心什么东西。
……
一切都已经设计好了,可是苏若云却是睡不着了。等得快天明时,才迷迷糊糊的睡了下去。
弄香进屋来的时候,只见到苏若云还在迷迷糊糊的睡着,嘴里一直在叫着林桐的名字,虽然有些不清晰,可是弄香还是听见了。弄香给苏若云掖了掖被子,又出去了。
弄香知道苏若云现在急需帮忙,可她真的没多少能力能够帮苏若云,她只能尽她所能做的,尽可能的帮她。
苏若云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由弄香伺候着梳洗之后,给寒松苏扈随意地打了个招呼,就再次出去了,也好在苏扈也没起什么疑心,继续练自己的剑。
苏若云由弄香陪着出去,先在街上装模作样的买了点东西,这才朝林桐说的地方去。
那是风国的寺院,叫清河寺。
弄香说,林桐说了,叫去清河寺的后院。到了清河寺的寺门口时,弄香就退了下去,没有跟着了,苏若云一个人进去,问了几个小沙弥,才找到林桐说的地方,他已经在那了。
一如既往,他仍是喜欢穿着蓝色的长衫。那里有一张石桌,桌上有个托盘,托盘里有一个茶壶,还有两只茶杯倒扣着,地上有三个石凳子,看着真的很像幽別谷,就像王平墨坐在那里等她似的。
苏若云停了脚步。
这不是幽別谷,那也不是王平墨,她要记住,王平墨已经死了,幽別谷也已经不在了。毁了这一切的人,是苏若桐!
你要为王平墨报仇!
因为王平墨是因你而死的。
如果不是你苏若云,他可以继续做他的神医,他可以有娇妻在畔,儿孙绕地。
如果没有苏若云在哪里出现,一切都该好好的。
所有的都不重要,你就该为王平墨而活,因为那已经是你拜过天地的丈夫了,你要为他而忠贞。
苏若云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在林桐对面的凳子上坐了下来。
为了苏凉,她什么都可以做,哪怕是和林桐上|床……
只是一个亲吻,其实没什么……
听见林桐有几分小心地问:“我可以亲你吗?”
苏若云一听这话,心中却是就觉得一紧,是谁?
是谁也曾用这样小心翼翼的声音询问过她?
是谁?
王平墨。
王平墨曾问过。
起初的小心翼翼,到最后的索求。
她和王平墨,除了没有做到最后一步,全都做过。
她又愣神了。
她又一次想到了那个男人。
“不能吗?”林桐有些拘谨地问,抚在她脸上的手却是也轻轻放下,心里有的只是尴尬。
他在想什么?
他居然想占她的便宜。
苏若云扯着嘴唇一笑,踮起脚尖,勾住林桐的头,就把嘴唇凑了上去。
她什么都不介意。
这具身子,谁都摸过,苏孚珺摸过,摸了个透,之后苏孚珺死了;王平墨摸过亲过,摸了个全,亲了个全,王平墨也死了;后来苏若桐摸了个遍,也亲了个遍,为什么他不死?
早已不是什么干净的东西,给林桐碰碰又如何?
苏若云狠狠地撞了上去,直接就覆了上去,没有一丝技巧的咬了上去,立时就让林桐皱起了眉头。
她这是在做什么?
她不喜欢可以不用的。
林桐推开苏若云的时候,一抹嘴唇发现自己唇上全是血迹,而苏若云唇上也是有血迹,他沉默着没有说话。
苏若云却是又扑了上来,再次亲了上去,却是没有再像小狗一样的撕咬,她亲|亲林桐的脸颊,把自己的嘴唇轻轻地凑了上去,一次一次的轻啄林桐的唇|瓣,脸上有着几分小心翼翼,“林桐……林桐……林桐……”
苏若云想她一定是疯了。
她觉得自己一定会被苏若桐折磨疯的,他不在自己面前都可以这样的折磨自己,如果他在自己面前,自己一定会被吓疯的。
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她如果想不到办法来制服苏若桐她就真的会很惨了。
苏若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预感,只知道每靠近苏若桐一分,她的心尖都是颤抖,她怕,她害怕。
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她只有林桐这一个最后的砝码,所以,她怎么都要成功,她一定要让林桐帮她。无论是付出什么代价,哪怕是这具身子……
哪怕是这具身子,都可以,只要林桐愿意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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