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从牙行买来的。”秋晚有些不解,赵秋燕一案真相大白,凶手也已伏诛,潘宁为何又问起冬梅的事?
“是哪家牙行?”
这一下把秋晚给问住了,她对冬梅的来历所知不详,原身并非是个爱管闲事的人,好在玉英虽好骗,打听消息还不错,忙解围道:“回大人,是大兴牙行,奴婢记得差不多三年前,一位牙婆带了十好几个丫头来,夫人最后也就挑了冬梅一人。”
“一人?那秋菊呢?”
“秋菊是六年前被卖入府中的。”
“你可知赵夫人为何独挑中了冬梅?”
玉英想了想说:“奴婢猜一是冬梅与二小姐岁数相当,二是冬梅当时表现得很老实,奴婢那日偷偷去看过,牙行的丫头们进府后,大多东张西望,举止轻浮,只有寥寥几人颇为本分,冬梅就是其中之一,而且,她还能识字。”说到这里,她语气有些迟疑:“其实二小姐也挑中了冬梅。”
潘宁挑眉:“为何?”
“当时冬梅的脖子上挂了个小木雕,刻的是只燕雀儿,十分逼真,既合了二小姐的名字,又讨了她喜欢。”
“哦?她是有备而来?”
玉英摇摇头:“听牙婆说,那木雕是冬梅娘亲的遗物,冬梅自被卖入牙行,就一直戴着它。”
“那还真是缘分。”只听潘宁又问:“可知带冬梅入府的牙婆是谁?”
玉英为难道:“这……奴婢不太清楚,但夫人应知晓。”
“是这样……”
话题终止,潘宁没再开口,沉默让秋晚和玉英心中惴惴,一路上总在偷觎他。如此明显,潘宁当然有所察觉,只有些事他不便对外人言。
几人各怀心思,均有些心不在焉,不知不觉竟走到了赵府门前。
分别时,秋晚不忘将披风还给对方,只听潘宁问道:“赵府可是有上京的打算?”
“是”,此事已被赵河广而告之,她无需隐瞒。
潘宁得了回复便告辞了,留下秋晚与玉英面面相觑,满腹疑虑。
等她们入府,竟得知林氏一改往日姿态,正照顾着赵河,秋晚冷冷一笑,直接改道主院。进了屋子,林氏一见她便目露惊疑,想来还不知东窗事发,只故作亲切地问道:“晚/娘,锦莲可跟着回来了?”
秋晚丝毫不避讳,当着赵河的面将今日之事尽数道来,又说了事情乃是锦莲主使,赵河一听哪里还不明白?他怒气腾腾,扶着老腰追打林氏,口中叫骂不休,林氏顾不得解释,只能尖叫着满屋逃窜,一时间瓷器玉雕砸了一地。
忽然,两人跌在一处,只听“咔嚓”一声,赵河感觉腰都快断了,而林氏更是惨嚎不止,她面上被划出一道伤口,血糊了半张脸。
这夜赵府鸡飞狗跳,等到阴云蔽月,嘉陵县一处隐蔽的宅子里,有青年正点上油灯,于案几上摆上一本书。那书看起来很陈旧,似乎历经千百年风霜,封皮残破,不见字画,只依稀能辨认出一些古怪纹路,透着一股子霉味。
青年将书摊开,随意翻了一页,依旧是空白。
他取了毛笔,蘸了墨汁,一笔一划地写道:安和二十七年,腊月十九,柳金凤。
数息后,这一行字竟齐齐消失在书页上,仿佛从未存在过。
翌日,秋晚去给赵河请安。近些日子赵河与林氏不睦,反待她比往日亲近,她还想趁机多刷刷好感拿回嫁妆呢,原身的执念,她可不敢忘。途径花园时,忽听一阵叫骂声:“赵家老二,识相的赶紧交出思思姑娘,否则,别怪老娘砸了你的门!”
“别人都怕你赵府,但老娘也是有人撑腰的,咱们百芳阁可不怕你!”
声音是从府门外传来的,秋晚驻足,侧耳倾听,门口似乎闹了起来,女人的喊叫声混杂着家丁的呵斥声,不知所为何事?不一会儿,喧闹声越来越近,花园入口已隐隐可见几道人影,秋晚心思一转,忙拉着玉英躲在假山后头,先观望一番再说。
很快,花园里冲进来一群人,领头的是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妇人,她身后跟着十来个姑娘,行动间嚷嚷个不停,花魁看不上赵河,赵河恼羞成怒趁夜将其绑走,她们是来讨说法的。尽管赵府下人一直试图阻挠,但这群姑娘可不是吃素的,一路且打且骂且冲,竟被她们冲进了正院!
秋晚见势不妙,示意玉英偷偷从小门出去报官。
而此时正院中,几个下人抬着软榻从屋里出来,榻上躺着刚得了消息的赵河,他黑着脸道:“周妈妈何意?百芳阁的姑娘不见了你来我赵府闹什么?当我们赵家好欺负吗?”
周妈妈呸了声:“哟,赵老爷,您也不必见面就威胁我,咱也不是那怕事儿的人!您昨个儿被别家公子踩了脸,非要赖到我百芳阁头上,在门口骂个不停,走时还摞下狠话,这街坊百姓可都听得真真的!说来也巧,今日一早思思就不见了人,我里里外外找遍了连根头发丝儿都没找着,不怀疑您怀疑谁?”
“嘿,我都伤成这样了,一晚上都在家中养伤,哪儿有空折腾你百芳阁?再说了,昨夜柳思思的入幕之宾又不是老爷我,你不去找那游侠儿,倒是跟我歪缠起来?周妈妈一向将姑娘们看管得严实,我是有法术不成?还能将百芳阁的头牌神不知鬼不觉地变没了?”
周妈妈嘴一撇:“哼!这嘉陵县中谁人不知,赵府能人不少,赵老爷又何必过谦?”
赵河一听更气:“你说我指使他人?多谢周妈妈看得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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