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我们家王妃,青春韶华……你都不知道,当初宫中都传言襄王喜欢我们家王妃,还闹得傲敏郡主与王妃大闹了一场呢。”奴月说完,又添满了蛮蛮的酒杯。
“傲敏郡主不是喜欢文惠太子吗?怎么又跟襄王有关系?”
“这里面具体的细节我就不清楚了,傲敏郡主与襄王、文惠太子打小就认识,心生情愫也是正常的吧,只是苦了我们王妃,千里迢迢从桑云国嫁过来,现在却……”
蛮蛮倒是从来不为千狸担心,便笑着对奴月说道,“你也不用多想,王妃自己有打算。”
“王妃还能有什么打算?总不能另嫁他人吧。”
“难道女儿家只有嫁人这一条路不成?”蛮蛮放下酒杯,脸上一片绯红,略带醉意地说道,“我不这么觉得,自由自在多好,何必非要被束缚住。”
“你又胡说了,”奴月递给蛮蛮一杯酒,“你自己不也是为了程猬,好几天不管王妃么?”
“这怎么一样呢?”蛮蛮又喝了一杯酒,脸色红润得如同苹果。
“怎么不一样,你还不是为自己打算,想嫁个将军做夫人,从此就高我们一等啦。”
“哼,我才不稀罕将军夫人呢。我喜欢,乞儿也嫁,我不喜欢,就算是皇帝,也不能胁迫我。”蛮蛮枕在右手臂上,朝奴月傻笑道。
奴月只暗暗吃惊,转而说道,“可王妃她未必这么想,我就不信王妃能一直这样活下去。”
“哈哈,千狸她……她才没兴趣理你们。你们对她而言,就跟蜉蝣似的。只有像我这样的,才能陪她一辈子呢!”蛮蛮抬起头来,醉笑说完后,又倒了下去。
“你这话什么意思?”奴月摇晃着蛮蛮,蛮蛮却只推开自己,沉沉睡去了。
奴月叹了口气,只得抛下蛮蛮到船头吹风去了。不多时,千狸便从襄王妃船上归来,奴月连忙将千狸扶过。千狸见蛮蛮满身酒气,哭笑不得,便带着奴月到船头闲坐。
夜色已深,秋风乍起,奴月取了披风为千狸裹上,望着天上的圆月说道,“众星捧月,月却是最孤独的。”
“你?”
“王妃,”奴月在千狸身旁跪下,低声说道,“有句话奴婢一定要讲。蛮蛮醉酒时说,只有她才能陪王妃一辈子,还说我……我于王妃不过如同蜉蝣,奴婢自知身份低微,不敢高攀,但自王妃将奴婢救下,奴婢已将命都交给了王妃,只求王妃不要让奴婢离开您,奴婢就虽死无憾了!”
千狸将奴月扶起,“蛮蛮的胡话,你也信?”
“奴婢怎能不信,王妃终归是……”奴月心知王妃心地再好,这样的话说出来也是大不敬。
千狸领悟了一番,轻声“啊”了一句,“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
四周静悄悄的,奴月不敢再言语,只静静地听着船桨划水的声音,良久方听得耳边传来千狸细微的歌声,听不懂歌词,应当是桑云国的小调。
一曲歌罢,千狸这才朝奴月说道,“奴月,你怎么看待襄王妃?”
“王妃问我这个?”见千狸望着自己,奴月才回答道,“襄王妃是太子少傅之女,幼承庭训,自然温柔可亲、知书达礼。”
“你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请恕奴婢多嘴,襄王妃虽好,到底不及王妃您,若是王妃当初,当初是嫁入天静殿,也不会有如今的局面了。奴婢是替王妃您不值。”
听了奴月的话语,千狸再一次感到奴月是真心关怀着自己,只是这世上总有些秘密不能共享,但禁不住小儿女心思,千狸又继续问道,“那你觉得越王妃如何?”
“越王妃的年纪太小,”奴月应声而答,“豫秀长公主根本不想让芳城县主嫁入寒危殿,她来求了皇后好几次,奈何皇上就是不同意。芳城县主嫁入时才14岁,可越王早行过了冠礼,再说寒危殿基业大,越王妃哪里能应付得过来,听寒危殿那边的姊妹说,其实殿里的主事人还是凌公公,越王妃就等同于摆设。”
“这些你都知道?”
“奴婢失言了,”奴月连忙跪下回复道,“这不过是宫女们闲来无事时的谈资。奴婢也是听说的。”
“其实,我何尝不是一样呢。”千狸突然间痛恨起自己来,泪水不禁滑落脸庞,奴月见状赶紧为千狸拭泪,千狸悲痛难已,抱住奴月寻求安慰。
此夜之后,千狸将桑子唤回,只送了一纸书信予越王,越王只见得信上字迹娟秀,轻松地写着“各自天涯”,只觉笔笔断肠,却又不能去质问,只将全副身心都投入到政局之中。
经过连日以来的暗访,越王始终不得建广王被谁谋害的蛛丝马迹。就在焦头烂额之际,中书省的一名抄补小吏通过对比字迹,发现当年的通敌信中,有些字迹的行走结构与前科进士李秉文的相仿,李秉文的确是一位书法大家,可惜早在两年前已身亡,只留下孤儿寡母。
越王命人彻查李秉文的人际关系网,却发现此人的生活单调得可以,几乎没有一个深交的朋友,唯一最相熟相知的妻子也在几个月前因病去世。越王只觉头疼不已,他原本无意于社稷,在朝中并没有培养自己的势利,私下里更没有培养门客,如今正是用人之际,方知自己白白活了这么多年。
今年虽然雨水不多,好歹勉强还有些收成,谁知又发了蝗灾,整个江南地区一片荒芜,朝廷急令赈灾,又是一阵忙活。好不容易处理完大小事务,已经到了冬季,又要做年前的总结与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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