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傻傻地往对方的圈套里钻;可感情上,她又无法避免地产生了动摇,仿佛眼前摆着的,就是一杯可以止渴的美味鸩酒——明知道它含有剧毒,她却仍是按捺不住,想要伸手接过,将其饮下。
“怎么?不敢看吗?你不愿意相信,那个男人,无非是把你当做一个替代品?”就在此时,她听得对方似笑非笑地问她。
肖涵玉自然不服——如同是为了证明自己根本不害怕也不心虚似的,她当即脱口而出道:“看就看,我还怕了你不成。”
清太妃笑了,当天傍晚,她就给了肖涵玉一套宫女的衣裳,把易了妆容的女子带到了距自己寝宫不远的一座阁楼里。
跟着女子踏进一扇屋门,肖涵玉随即便嗅到了一股浓浓的书卷味——随之迎面而来的,还有淡淡的、久未有人居住的气味。
她不明白,清太妃为何要带她来这种地方——难不成,这个人还真打算拿出什么供词、文书之类的东西吗?
揣着狐疑随女子步入内室,一瞬惊呆了的肖涵玉立马就顿悟了。
画像,满屋子的画像。
画中的人物,全是一名年轻貌美的女子,她或是手执红梅,或是翩翩起舞,或是策马奔腾,或是回眸巧笑……而这个人的容貌与神彩,虽不说同自己有多相似,乍一看,却还是能品出几分神似的。
特别是……特别是那双眼睛。
肖涵玉一张一张地看了那些惟妙惟肖的画像,一颗心渐渐沉到了水底。
“这些画像,都是皇上亲手画的,除了从小伺候他的赵有德,极少有人见过。皇上只画给他自己看,画完了,便命赵有德亲自收拾、亲自保管。”
缓步跟在肖涵玉的背后,清太妃心知,一切已如期上演。她噙着笑意从案几上拿起一张未有收起的画像,不徐不疾地递到肖涵玉的眼前。
“你看,这张,从墨迹来看,恐怕还是近两年的新作呢。”
肖涵玉讷讷地转动脖颈,实现落在一副美人扑蝶的画卷上。
心忽然被狠狠地揪了一下。
画上的女子笑得那般开心、那般明媚。肖涵玉不禁想问,是不是每次她这样对他笑的时候,他眼前所显现的,从来都是另一个人的音容笑貌?
思及此,十七岁的女子只觉整个人都被掏空了一般,两条腿一下子没了气力,令她颓然靠在了一旁的案几上。
清太妃见她如此,便知时机已然成熟。
她施施然行至女子的身前,直勾勾地凝视着女子的美目,凑近了道:“你瞧,我可没有骗你。那个厉无刃,他根本就不爱你。他心心念念的,从头到尾只有一个廉王妃,你不过是她的影子而已,一个可笑的影子而已。”
肖涵玉默不作声地听着,然那微微颤抖的双手和隐约泛出的泪花,已然真切地出卖了她的情绪。
“所以,在这个世上,从未有人真正爱过你。你要听话,忘了那些人,去做你该做的事。”
肖涵玉仍旧泪眼朦胧地听着,却再也无法控制住汹涌而出的悲伤,任由其迅速占据了她的胸臆。
“肖涵玉,你抬起头来,看着我。”
被呼唤的女子鬼使神差地抬起眼帘,对上女子透着精光的眸子。
“自今日起,你的心中,无情,无爱。你只能听从我的指令,杀了那些曾经让你痛苦的人,除掉那些曾经欺骗和利用你的人。你,就将此……重获新生。”
☆、第75章非走不可
从偏殿里出来的时候,肖涵玉觉得整个人都有些恍惚。
脑袋里纷繁杂乱的,有小时候与母亲相依为命的景象,有数月前同男子浓情蜜意的画面,还有不多久才被女人灌进她心里的话。
你不过是个替身,是个影子。他不爱你,不爱你,不爱你。
假的,假的,都是假的。
你看到的,你听到的,无非是一场虚妄。从今天起,你自当遵从本心,让所有伤害过你的人,付出代价。
涵玉,涵玉。
她似乎听到那个人在喊她。
玉儿,玉儿。
她好像又听见母亲在呼唤。
不……不……
骗子,他们都是骗子,他们根本就不在乎,不在乎你是不是来到这世上,不在乎你是不是好好地活着。
是啊,你怎么不去死呢?你可害死了娘啊。
就是,你这样一个人,凭什么能得到那样一个男人的爱?凭什么。
双目无神地回到了藏经阁,肖涵玉呆呆地在窗前站了许久,殊不知这天才与她分道扬镳的女子,此刻正坐在自己的寝宫里,神态自若地喝着清茶。
“怎么样了?”
“回娘娘的话,奴婢送饭的时候去看过了,玉妃一直在发呆呢。”
话音刚落,离了茶盏的朱唇便微微翘起。
“下去吧。”
“是。”
看着一名其貌不扬的小宫女快步离去,清太妃唇边的弧度倏尔放大。
很好,时机到了。
她不紧不慢地阖上眼皮,沉下心绪,默默地念起了一段咒文。不到半柱香的工夫,远在皇宫一角的藏经阁内,神情呆滞的女子就突地双目圆睁,然后痛苦地捂住了自个儿的脑袋。
好疼……好疼!好疼!
毫无预兆的,肖涵玉只觉脑瓜就像快要炸开来似的,令她一瞬间几近失去平衡。她跌跌撞撞地走到床边,猛一下扑倒在榻上,却并没能缓解来自脑仁的剧痛。忍无可忍之下,她在硬板床上打起滚来,嘴里不由得呻吟出声。
剧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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