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惊,我听得感慨万分,果真是有底气的人就是不一样。
夜里梆子刚响一声,我就感觉到了孟娇娇的气息,披上一件外衣光着脚就走了出去。孟娇娇坐在石凳上,把玩着手中的杯盏,笑眯眯的看着我。
我走了过去坐到了她的身边,尚未开口她就告诉我说已经将龙默林安排妥当了,我淡淡的点了点头,这算是我能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吧,虽说不能为他送终,但是能送他一个安乐太平的下一世。
与孟娇娇又聊了一会儿,临走时她突然有些支支吾吾的,我以为是冥界发生了什么事,结果她告诉我说是在判官的生死簿上看见君若泽的名字有异动,所以让我注意一下君若泽。
我深深的白了她一眼,然后将她赶回了冥界。这人不关心我就算了,还让我帮她照看君若泽,简直是有异性没神性。再者我一个神,即算是被封了神力对这些个凡人的命数也是有影响的,君若泽那名字有异动也是在正常不过的事儿了。
没有将那事放在心上,我又走回了房中,真是的扰人清梦简直是世上最可恶的事儿。
“虽说已经过冬了,可这夜里还是有些凉的,你怎的就穿这么些就跑出去了。”顾衍语气里带着一丝紧张和不悦。
我翻了个身,往顾衍的怀里缩了缩,然后舒服的眯了眯眼。这人的怀抱就是那么温暖,只叫我整个人都暖和的不行。
他见我这样也不再说什么,只是将我抱得更紧了些,又抬手将锦被往我身上拢了拢,就怕有一丝缝隙,让风透了进来,又叫我给冻着了。
满足的笑了笑,我见顾衍闭上了眼,就从怀里掏出了一半的玉符,动作小心的往顾衍的脖子上系。只是这离得太近,他抱得太紧,我压根没办法下手。
不悦的皱了皱眉,我一个翻身,压在了顾衍的身上,看来动作温柔不适合我。我这一个大动作将他也弄醒了,他抬眼看着我,又将我弄乱的锦被盖好,然后问我怎么了,是不是睡不着。
我笑眯眯的将半块玉符系在他脖子上,然后吻了吻他的唇:“现在我们两个可真的是一体的了,若是到时候那皇帝坑了我,你就握着这三十万大军,弄死他,我会在底下为他收尸的。”
他看着脖子上的玉符,神色微动:“你将如此重要的东西给我,不怕我会害了你么?”
我噗呲笑出声,这凡间,我最不怕会害了我的,就是他。我以为他有什么心理负担,就安慰的摸了摸他的脸,然后趴在他身上闭眼睡觉。他轻轻笑了一声,然后抚了抚我的背脊,就这样搂着我沉沉的睡了。
正当我熟睡之时,突然觉得额头上被轻柔的吻了一下,我迷蒙的睁开双眼,只见顾衍穿戴整齐的坐在床榻上,含情脉脉的看着我。
这是怎么回事儿?顾衍抚了抚我的脸颊,同我说要去外地处理一些店铺上的事儿,可能要走个几日,让我好好照顾自己。
我虽困得不行,但也听明白了他是不放心我,旋即就笑着蹭了蹭他的手心,让他安心的去。耳边听到他轻柔的笑声,他又替我掖了掖锦被,然后便离开了。
但是等他真正的走了之后,我只睡了一会儿之后就睡不着了,索性就爬了起来,然后往军营去了,看来这些日子我要独守军营了。
君若泽见我一大早就来了军营,瞬间就明白了顾衍定是有事儿去了,不然我这头发也不会恢复到自己往日水平梳成的模样。我抬脚踹了他一脚,就他能耐,什么都能让他看出来。
虽说我这日子过得还是与往日无异,可只有我自己心里晓得,我是日日扒着指头算顾衍走了几日。
我也总算晓得了,什么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三日不见甚是想念,这日子过得我都开始怀疑我那前十年,没有顾衍的日子是怎么过的了。
躁郁的甩了甩胳膊,唉!现在这周青堂都不耐打了,真是人生无意啊!
正当我万分感慨时,突然有一巡卫兵禀报说是在十里外发现了敌国军队,我眸子一沉,这可不是小事。迅速传令召开议会,我返回大营中仔细观察着地图与沙盘,直到君若泽匆匆赶来。
我与他都是没想到,没等到那皇帝的收兵权的命令,反而先等到了那敌军来袭的消息,还真不知在此档口是福是祸。
虽说觉得好笑,不过我还是十分严肃的与君若泽探讨了起来,毕竟我可不能拿整个大元的百姓的性命开玩笑。
“启禀将军,您府上派人来传话,说是......说是顾爷不见了。”嘭的一声我手中的茶盏摔到了地上,不见了!怎么好端端的一个大活人就不见了!
这消息比我得知有敌军时还叫我心头难安,只想现在立马去寻顾衍。君若泽见我这般模样,挥扇屏退了众人,问我怎么回事儿。
我哪里晓得发生了什么,顾衍走了半个多月,早前一直与我书信往来,近几日虽说没有书信,我也只以为他是忙了起来忘记了,没想到他竟然不见了。
我不安的来回踱步,想不通顾衍是被谁掳走了,毕竟若是自己离开的,那跟在身边的小厮也不会这样着人来送信。
“将军,小生以为,顾爷失踪有两种可能。”半晌后,君若泽沉吟了片刻开口道。
快步冲到了君若泽跟前,我抓紧君若泽的双肩,问他是哪两种可能。
“小生以为,其一是被那狗皇帝掳了去,毕竟大将军去世,那玉符最有可能的便是在你手里,那狗皇帝猜到了一定是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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