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车的人全傻眼了,有个别带手机的人想报警,可那帮土匪已经上来了,领头的用铁棍一指乘客:“没你们什么事啊!这个王八司机刚才别了我的车,我就是想教教他怎么开车!”
有那已经把号拨出去的主儿立刻按了挂断键。电话费几毛钱也叫钱,能省则省,既然没自己什么事,就睁着眼睛看戏得了!
司机一听是冲自己来的,跟沾了水的泥鳅似的,立刻从车前门蹦了出去,窜进苞米地就没了踪影。那几个人就去追,售票员趁机管乘客借来了手机拨打了求救电话。
那几个人没追到司机,骂骂咧咧地回来,指着售票员说自己的车被大巴刮坏了,不赔钱这事儿没完!
那个女售票员也不是省油的灯,满口叔叔大爷的叫着,明显就是在拖延时间。
纠缠了10多分钟后,一辆白色面包开了过来。
林晚瞪大了眼睛,因为从面包车上第一个跳下来的人就是秦风。
“你们都下来,有什么事儿跟我说!”秦风叼着烟,冲车上的那帮人一挑眉毛。
“你是哪根葱啊!”
秦风打量了下他,呲牙一乐:“老郑,你闹事前应该打听清楚了,这个路线的车都是王老大的,我是谁你还不认识吗!”
那个姓郑的嘿嘿怪笑“你是谁?王家养的一条狗呗!你是叫汪汪,还是叫花花啊?”
他身后的人立刻笑开了,嘎嘎的声音刺得人耳膜生疼!
这帮人的老板跟王氏兄弟一直不对付,最近更是为了近郊几条线路,摩擦不断升级。像今天这种冲突,几个月来已经上演过好几回了。
秦风没说话,不过鼻翼慢慢地收缩起来。
这个表情,林晚太熟悉了,每次秦霸王露出这种表情都要有人遭殃。
果不其然,秦风毫无预兆地冲着老郑的眼睛就是一拳,接着秦风身后的小弟们也纷纷亮出了家伙,冲了上来。俩伙人械斗在了一起。
老郑一帮人在兵器上有点吃亏,铁棍子明显干不过小刀片!
秦风下手真黑,把刀往人身上砍的时候就跟切猪r_ou_似的,眼睛都不眨一下。
刀刃所到之处,血口子一下崩开了,ji-an得满身都是,那几个人很快就成了血葫芦。
打架最怕遇见不要命的,秦风从小到大,就干架这门学问及格。在什么地方下刀子还不死人,那叫一个游刃有余。
可老郑他们也不是吃素的,轻伤不下火线,将流氓j-i,ng神进行到底,铁棍挥舞得虎虎生风。
车上的广大人民,没经历过这种生死一线的阵仗,个个吓得面如筛糠。坐在前面的一个老太太边颤抖边把一个塑料袋挡在自己的面前,生怕ji-an到一身血。
第十二章
林晚与表哥坐的位置比较靠前,首当其冲接受血雨腥风的考验。表哥没有老太太的从容不迫,抱着脑袋躲在了车座底下。边躲边拉着林晚,意思是让他也蹲下。
林晚直着身子,死死地盯着秦风,手心里全是汗。
忽然一个铁棍子飞过来,正砸在林晚的肩膀上,他不由得“啊”的大叫起来。
秦风眼角扫到了林晚,立刻愣了一下,脑袋结结实实地挨个一闷棍。
林晚疼得小脸煞白,却拼命站起身,冲过来替小哥们挡棍子。
秦风不知道“螳臂当车”的成语,他就是觉得林晚支着两根小细胳膊,在眼前颤颤巍巍地晃悠,真他妈碍眼。
他一猛劲,把小面瓜拽到身后,然后用自己的身体堵住狭窄的过道,再也没动过地方,就算棍子招呼到眼前,也毫不躲闪,死扛到底。
林晚看着眼前结实的后背,听着棍子揍在身体上的闷声,心都要揪到一起去了。
急中生智,他弯下腰从表哥的裤兜里摸出手机,拨打了110。
警车很快就到了,听到警笛声,打架的两伙一哄而散。
秦风也想跑,可刚才有棍子正打在膝盖上,没走两步就跪在了地上。就是这毫厘之差,失去了逃跑的机会。
林晚望了望从警车上下来的几名警察,又看了看倒在地上挣扎着要起来的秦风,手疾眼快,把秦风手里的刀具夺了过来,塞进了自己的背包里。
“你一会什么也别说,听我的!”
警察上来了,第一眼就盯上了浑身挂彩的秦风。
“怎么回事?谁报的警?”
“是我。”林晚边扶着秦风边说。
然后,林晚就大致地向警察讲述事情的经过,一车人的眼睛都越听越大。
在林晚的口中成了他、同学和表哥三人去郊游,路途上有人上车闹事,司机吓跑了。闹事的人就拿车上的乘客出气,而他的同学挺身而出,被恶人打得倒地不起。
警察听完后,就问旁边的老太太:“大姨,您说说刚才怎么回事。“老太太刚放下塑料袋,瞄了眼凶神一样的秦风,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警察同志啊,我晕血,现在直迷糊,赶紧送我上医院吧!”
警察同志又转身问另一名乘客,那个乘客也不愿惹事,说得跟林晚也差不多一样。刚才秦风砍人的狠劲,大家还心有余悸,谁敢当着他的面儿去警察那揭发他?至于售票员跟秦风都是在一个老板底下做事,更是将林晚的谎话遮掩得天衣无缝。
警察叫上林晚,带着秦风跟售票员去公安局做笔录。表哥不放心也跟去了。
半路上,秦风趴在林晚耳边小声地说:“你小子有才啊!顺嘴就能胡咧咧。”
林晚看向车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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