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老师的工作量肯定要加重。年级部主任答应得很爽快,要余妈妈一定注意身体,还表示会亲自带着晓冉。晓冉能进到c大附中实习,一方面是附中老教师妈妈的缘故,另一方面是晓冉考取了中学教师资格证,只要拿了学位证就可以领到,当然了,晓冉专业第一的成绩也加分不少。
“只要不是肾的问题,高血压也住不了几天的,对吧?”余妈妈对晓冉说,又是自我心理安慰,“人民医院虽然总体实力比不上c大附院,但是水平也是可以的,不会平白无故让人住院。就是要辛苦你了。”
“我没什么好辛苦的。妈妈,我们之前说过的啊。最重要的是人,我们生活的意义就是人啊。如果我生病了,你会怎么样?我不应该和你吵架……”
“好了好了。收拾收拾东西,我带你去学校熟悉一下。”余妈妈打断了晓冉的话,催促说。
晓冉很快收拾好了住院要用的东西,下午跟着妈妈去了学校熟悉熟悉环境,带了点水果和茶叶给年级部主任。一切都打点好了。
☆、借我素淡的世故和明白的愚(三)
保研的平行志愿有五个,晓冉也把c大填进去了。收到通知让她下下个周三去参加笔试面试。周三的课在上午,下午可以去。
比较好的是c大本部、c大附院、c大附中、人民医院都在同一个集群里面,来回跑还是挺方便的。这次面试也是在本部,幸好不在研究生院的位置。c大分校区,研究生院在老校区那边,环境很好,但是离市中心挺远。余晓冉在高中后和妈妈一起搬了家,虽然离原来住的地方不远,但到底是搬离了以前的地方。
余妈妈住院住了一个星期。在一个星期里,晓冉就医院、学校、家里三头跑。下了学,在家里煮好饭菜就去医院,边陪妈妈边备课,不知道怎么讲的问问妈妈。之间还收到了北大方面的电话,问晓冉专业硕士是否考虑,如果考虑的话,那晓冉只要在系统开放的时候登录一下就可以被录取。晓冉礼貌地拒绝了。专硕和学硕说得好听一点是方向不同,其实明白人都知道是不是被人家学校真正认可。晓冉不愿意这么巴巴地腆着脸过去。以前这么放不下的,卯足劲了去追求的,现在就这么放下了。人的想法就是多变。
现在,晓冉对学校里的事情渐渐上手了,妈妈的血压也稳定了。c大推免生的笔试面试也准备得如火如荼。
生活总是有他本来的面目。而这面目的模样,晓冉赞同佛教的说法。生活的本质是苦的。因为只有这样,但凡生活中的一点点顺意就是大大的惊喜。人生就是一场修行。
出院的时候,医生建议晓冉带妈妈到c大附院再去看看,虽然血压降下去了,但是血液里表明肾脏问题的肌酐远远高出了正常值。务必尽快去看医生。
肌酐对于晓冉和她妈妈来说,并不陌生。慢性肾病很难调养,就是肌酐很难降下去。上次调养好还花了一年的时间。余妈妈实在不想去医院,光是消毒水的味道就闻够了。她又是个闲不住的,躺在病床上就是等护士来量血压,看书看多了头也疼。还有费用的问题,虽然有保险在,自费的比例少,但是钱也不是这么花的。
钱的问题也困扰着晓冉。c大附中的实习是没有工资的,前几年存下来的积蓄也没有多少。晓冉只能写写稿子,投一投,看能不能赚点小钱。经济独立是晓冉从上大学开始就实行的。这样就有和妈妈平等对话的权利。一个经济上还没有断奶的人是不可能有底气做自己的。
“晓冉,附院最近就先不去了。你下周三面试完,下周四我们再去吧。你以后就在这边了。去把车子学出来,我们家再买个车,以后也方便一点,不用叫车了。”
“我不太想学,学出来变成一个女司机就太可怕了。”
“你不去学,难道要我这把老骨头去学?”
“妈妈,你一点都不老。再说了,活到老,学到老。不是吗?”
母女俩聊着天回了家。生活还在继续。
周三那天,晓冉选了裤装穿上,扎了个马尾,化了眉毛,步行去了c大本部。
先是笔试,笔试完了就是面试。不知道为什么,推免生的笔试题目都问得特别细,特别基础。可能是因为人文社科之类在本科阶段都学不到什么,问些知识性的问题探探底。也不至于要读什么样书的时候学生一问三不知。晓冉一般看书不太爱记作者和作品名字,这次对这些格外注意。笔试的题目除了个别几个记不太清楚的,试卷都填满了。
接下来是面试,单个面试。本来参加笔试的名额就不多,无领导小组也凑不满一桌。晓冉整理整理衣服敲敲门进去了。只见五位中年教授坐在桌后,只有一位女教授,其他四位都是男教授。女教授带着一副金丝边的眼镜,发型和妆容像极了香港电视剧里的豪门之家。四位男老师,一位老师西装领带一丝不苟,头上还打着摩斯,一位老师身着中式唐装,头发中分,留着长长的胡须,其他二位老师穿着很平常,头发有些少,身材比较胖。只有女教授猜不透方向。穿着西装的老师研究外国哲学,留洋回来的,穿中装的老师研究中国哲学,其他二位老师研究马克思主义哲学。一般研究生面试,硕士生导师以上级别的都会在,但是c大好像比较特殊。
晓冉礼貌地敲了敲门,进去先问好。“各位老师好。我是余晓冉,很高兴有这个机会和各位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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