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不是蠢到家了。”
“……”娘娘您话不能说的太绝啊,“是陛下告诉您的?”
林妍望着他冷哼了一声。
吴昌禄见她一副早已知晓的模样,不禁疑惑的皱眉,“既然娘娘您早已知道了真相,为何昨日还到桢华院同苏秀女置气?”
林妍摇着头略略放下了茶杯,“这你就不懂了,她虽不是主谋,但较站在明处的宸贵人,更为可恶,每每伪善的巧设连环计害我,事后还片叶不沾身的脱离责任,你说本宫能不恨吗?”
“……娘娘您一定是误解了什么。”吴昌禄抬头疑惑的看着她。
“小人查出来,她并没有同宸贵人、环儿等人沆瀣一气,寿辰那夜,也是真心想帮您的。娘娘若是不信,您看……”吴昌禄说着,从袖中掏出一个物件,略略四方的展开,“这就是那宴会上,她想拿出来为您做证的血手帕,是昨夜小人在牢中环儿的身上搜到的,由此可见,苏秀女早就知道您当晚会遭小人陷害,还特意准备了证据,好为您洗清冤屈,只是临时被人藏了去。就如娘娘您那令牌和香囊被换走一般,她的手帕也是在表演之时,被后台的环儿动了手脚。”
林妍听完,面不改色的眯着眼,打量了一番那块手帕,不咸不淡的望着他,“苏槿汐让你来的?”
吴昌禄不明所以的摇了摇头,“小人只是为娘娘说明昨晚的真实情况。”
林妍听着这冠冕堂皇的话,不由得笑了,原来又是一个被女主光辉笼罩着,急着替她洗白的主。
她就纳闷了,苏槿汐就这么招人喜欢,凡是见过她一次的人,都齐齐不讲道理的与她站在一起,而每次遭罪的都由她受着,受的好别人要骂;受的不好,别人甚至要杀。
苏槿汐,你特么真是有能耐。
“本宫不同你争,就且问一句,她会帮我洗清冤情?你确定清楚她昨晚与白谭二人是怎么狼狈为奸,合力想置我于死地的细节?还是你也想连带着替白谭洗白?”林妍说到这,口吻都阴冷了起来,眸子里也显然不悦的有了逐客之意。
“娘娘明鉴,小人查出白谭确实对苏秀女有情,所以那白谭见娘娘您挡了苏秀女的路,便怀恨在心,入了宸妃的诡计,在当日由环儿将令牌交到他手里,来个倒打一耙的陷害,不过,依小人之见,那本是他一厢情愿的飞蛾扑火,与苏秀女的本意不符。”
林妍听着嗤笑一声,猛地给他鼓掌喝彩,“好好好,好一个飞蛾扑火,他们二人的感情还当真伟大。只有我才是那碍眼的羁绊,现如今还恶毒的报复,对,我知道在你们心中她最美好最无辜行了吧,可本宫还就是这么个卑劣的性子,不弄死她心里难受,你还有什么想要谴责的吧?憋死在你那心里,好走不送。”
“娘娘。”吴昌禄见她勃然韫怒,吓得一骨碌又跪了下来,“昌禄没有为苏秀女辩解的意思,只是想报答娘娘的恩情,帮娘娘识得周围人的心,辨别谁是真谁是假。”
林妍咬着牙蓦然转身,阴冷至极的望着他那一副好言相劝的模样,脑海中熟悉的闪过一排少施泽、白谭、成玉嘴脸,绕的她头昏脑涨。
思及此,她猛地砸了一下桌子,杯中的清茗尽数溅了起来,皱眉道,“你再不滚,本宫允诺过你的,也都全全不作数!”
“小人走。”吴昌禄眉心抽动,诺诺无奈的贴上那张人皮面具,背好医药箱,转身欲开门。
不想,正当他做到门旁时刻,一支锐利笔直的飞刀,便如疾风般迅猛的朝着林妍逼近。
林妍见势,瞳孔微缩,吓得手中的茶盏都摔落了地上。
吴昌禄灵巧的耳朵一动,飞身眼疾手快的一把接住那金色飞刀。
“你……本宫只不过是骂了你一句,你就要下此狠手?”林妍惊魂甫定的颤巍起身,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娘娘,小人冤枉啊,这飞刀明显是有人从窗外传进来了,而且方向,并不是要娘娘的命。”吴昌禄苦着脸连忙解释,刚松开手里的飞刀,神情便一震,“娘娘快看,飞刀上有字条。”
林妍闻言怔了怔,略略伸着头,防备的看着那个飞刀。
吴昌禄迅速解下飞刀尾上的字条,双手奉到她面前,“应该是有人有事要禀告娘娘,娘娘请看。”
林妍皱了皱眉,这宫中,有谁会飞刀传书给她?不会是这吴昌禄的套路吧,他连人皮面具都会做,万一这飞刀上其实是沾染了剧毒的,一碰就死翘翘了。
吴昌禄冤屈的看着她怀疑的眼神,心下悔的肠子都青了,直恨不得扇死自己,非要多嘴,说苏秀女那档子糟心事,这下不注意踩到了雷区,倒惹怒了娘娘。
林妍瞅他脸色精彩得很,略略挑眉,“你给我打开读一遍。”
吴昌禄见她又信了自己似的,当即眼睛一亮,慌忙打开字条:
“妍姐姐,昨日苏姐姐之事,是成玉做事欠考虑,没弄清楚状况,就伤了姐姐,望姐姐切勿生成玉的气,在临别之际,能到城西门,给成玉一个当面致歉的机会,权当送成玉一程,原谅成玉的无心之失。
弟—季成玉奉上。”
林妍听了,脸色变了变,又青了青,抿了抿唇一把抢过字条,上面内容,确实属实,看着也是成玉的字迹,只不过,“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临别之际?到城西送他一程?他要去哪?”
“娘娘您不知道?”吴昌禄见她满脸全然不知的模样,不禁愣住了。
“知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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