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娶我,还是算了吧。
孩童戏言,我居然记得这么清楚,拍拍自己的脑袋,我摇摇头,转身走回庙里。
刚一转身,背后一阵衣袂声起,还有着男子的大喊。
“师兄,就是这里,就是那个小乞丐。”
我仓皇回头,还没有来得及看清人影,脖子就被一双铁掌死死的掐住,“小乞丐,把我们的‘碧松令’交出来!”
第十三章离别人生(下)
“咳咳……”我用力的掰着掐着我的手腕,却是蚍蜉撼树,根本无法挣脱桎梏,吸入的空气越来越少,眼前黑一阵白一阵。
“快说,你把‘碧松令’藏哪去了?”伴随着男子的厉声,脖子上的手终于松了松,我的脚努力的够着地面,大口的呼吸着。
当好不容易缓过劲,我抬起头,阳光的阴影中,两个道士打扮的中年男子正怒意冲冲,紧握着手中的剑,骨节突出,形容凶恶的对着我。正是我在街头窃取时的对象,那两个道士。
“好你个小乞丐,偷东西偷到爷爷头上来了,快点交出来。”先前街口踢我一脚的道士一声冷哼,手中一用力,我的身体随即被他甩落墙角,背部重重的撞上墙壁,巨大的冲击力险些让我闭过气去。
“没,我没……”艰难的抬起头,我喘息着,“我没偷你们东西。”
现在不是我想不想承认的问题,而是我不能承认,那个袋子如果在我手上,以我好汉不吃眼前亏的性格一定会交出来,可是,那个袋子先前被我塞进了初云的怀里,现在初云早被爹娘带的不知所踪,我上哪给他们追那个袋子回来?只希望他们在搜过我身上没有后,打一顿也就算了。
“嘿嘿!”一只脚踢了踢我的身体,让我痛的蜷成一团,“我劝你别嘴硬了,你当道爷是骗吃骗喝的?那令牌上有道爷的结印,不然你以为道爷怎么追来这的?”
结印?什么东西?我不明白,只知道,他们现在是认定了东西在我身上,可是我,这一次是真的交不出来了。
“道爷爷,我真的没偷,不信您老人家搜搜。”捂着胸口,我靠着墙壁喘气,心尖一阵阵的疼,象是要跳出来,又象是随时可能就停止了跳动,腹中翻滚着血气,喉咙口腥甜涌上。
“搜?”男子面色狰狞,冷笑连连,“道爷不搜,我能顺着气息到这里,就不相信你敢不拿出来!”
“我没拿,我真的没拿……”不停的摆着手,身体瑟缩着。
“是吗?”他蹲下身子,一把捏上我的手腕,“你没拿?不代表你的同伙没拿,说,到底把东西藏在哪?给了谁?”
他说着话,不断的收紧手指,钻心的剧痛从手腕爬上我的胸口,我不断的挣扎踢打着,却这么也抽不回我的手。
“喀拉~”清脆的声音传来,我清晰的听到自己骨头断裂的声音,半边身子都疼麻的不似自己的,额头上沁出了层层冷汗,背后的衣服也湿透,冰凉的贴在身上。
“说不说?不说我把你全身的骨头都一根根拆下来。”他表情不变,松开手,我看见自己的手软软的垂在身侧,耷拉着扭曲的形状。
“大爷,你饶了小的吧,小的真的没拿。”我疯狂的磕着头,知道自己惹上了不该惹的人,本以为道士好欺负,谁知道这两个人根本杀人不眨眼。
“不说是吧。”男子的站起身,一只脚已经踩上了我的脚腕,微微一用力,我发出痛苦的惨叫,只是已经没有了挣扎的力气,只余声声哀叫。
“师兄!”身后的男子抓上他的手,“‘碧松令’的气息在这消失了,我感觉不到。”
“怎么可能?”男子放开我,手指飞快的结着印花,口中不断的低喃着我听不懂的词句,一声轻喝,“走!”我清晰的在他掌中看见一道青烟升起,凝而不散,在庙里飘荡着,啵的一声,消失于无形。
“怎么会这样?”男子的脸瞬间惨白,“我怎么感应不到我的令牌?我明明施了法的。”
“师兄,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这小乞丐玩了什么花样?”
“不可能!”他重重的摇了摇头,“她一个平凡的乞丐,身上没有半点仙力,绝不可能有本事散掉我们的印记,要么就是有罩下结界,让我们感应不到,要么就是有比我们施为高深的人直接消除了我们在‘碧松令’上的结印。”
“师兄,这可怎么办?若是失了‘碧松令’,我们去不了‘落鹜峰’,就没办法参加这一次的七宗比试,我连月宗的名头可要毁在我们两个人的手上了,你说,是不是有人故意着这丫头来偷令牌,就是为了让我们不能参加比试?”
“有这个可能,初级弟子的比试,是各宗炫耀自己门下新弟子的最好时机,这个第一,我们一定要拿到,一定是有人忌惮我们的实力,才叫这丫头偷取令牌,然后消去上面的印记,叫你我感应不到,哼哼,这一次,不是耀阳宗,就是意星宗,听说他们出了几名不错的弟子,将我们视为头号对手。”
“不是无极宗吗?据说前两届初级和中级的的弟子比试,他们的水渺仙子苍凝冽可是大出风头,连拿了两次的第一,说不定是他们干的。”
“不可能的,无极宗收徒严格,导致人丁不旺,而且无极宗法极难修炼,自苍凝冽之后,已无可造之才,而苍凝冽已经是仙子身份,不能再参与比试,这一次听说无极宗仍在犹豫要不要不参加,所以肯定不是他们。”
“那会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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