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冽哥哥,你今天,有点不一样。”
“是吗?”他吻上她的额头,“你想我天天白眼给你看?”
她吃吃笑着,摇头……
“如果我有事欺骗你,你会不会怪我?”手指拈起她发上的落英,雪白从指尖滑落。
她歪头,扑闪睫毛,低声一句,“那看你如何解释咯。”
他明了,怀抱中的小脸蛋已染上红晕,“好,我会好好的解释!”刻意的咬重其中的两个字,吮上红唇。
云渺仙踪,吻落卿怀。
番外紫浔篇郎骑竹马来
无人的官道上,一个老头蓬头垢面,大把花白的胡子拉碴几乎挡住了半边脸,剩下的半张,左一块,右一块的贴着黑黑的狗皮膏药,露在外面的皮肤上,大疤叠着小疤,有黑的,有紫的,还有黄色流脓的,让人看着远远的绕开。
偏偏就是这样难看的老头手中,却牵着一个粉嫩的两三岁男孩,粗布破烂的衣裤遮掩不了那漂亮的脸蛋,大大的琥珀色眼睛四下搜寻着,最后,他迈着脚步,走向路旁,伸出脑袋。
“老头,那是什么?”他拽拽身边老头的袖子,手指伸向山崖底下。
银白色的包裹出一个蚕蛹的形状,看不出里面究竟是什么,从山崖上看下去,和一块大石头没什么差别。
“石头。”老头一扯他的手,“走吧。”
“不对!”男孩固执的就这他的衣服,“不是石头,我听到哭声。”
“哪有哭声?”老头指指身边匆匆来往的人,“要是有声音,他们会没听见?”
“就是有。”嫩嫩的脸蛋上写着这个年纪本不该有的坚持和固执,“我听到宝宝的哭声。”
“你听错了。”老头有点不耐,拖着他的小身子就往前走,看样子是想硬拖了。
用力的一挣,不知道哪来的大力,竟让他的小手从老头的桎梏中挣脱,小小的身子蹒跚着,趴到崖边,眼睛四下看着,手勾向一边的大树,看样子是想顺着大树错落的枝桠爬出去。
小身子一晃,短短的手根本没办法碰到树,还险些自己一头栽了下去,幸好老头手快,一把将他捞了回来,“你真的想下去?”
“恩!”他点着头,目光再次盯着崖底那个白白的蚕蛹状物体上,好奇的眨着。
“我带你下去,你以后听我的,我让你干什么,你就要听什么。”老头咧开嘴,露出一口黑黑黄黄的牙,“你听话,我就带你下去。”
“好!男孩没有一点迟疑,只是翘首,望着崖底。
老头一抓他的手,身形一晃,两人已经落在崖底,正站在那个白白的蚕蛹状物体的边上。
人刚落地,男孩挣脱老头的手掌,扑到蚕蛹的边上,好奇的手指碰碰它,回头看着老头,“骗人。不是石头,软软的。”
老头浑浊的目光没有任何反应,看着他小心翼翼的抱起那团白色,费力的拉扯着银白色的绸带。
随着他一层层的扒开,一个小小的嫩哼声伴随着抽泣,白胖的小手小脚踢动着,在碰到男孩伸出的手指后,牢牢的抓住。
“吖,是个娃娃。”那男孩惊喜的叫着,碰碰娃娃的脸,又软又嫩。
“好丑的女娃娃,丢掉她。”老头只啾了一眼,马上出声。
的确,这个女孩胖归胖,脸上左眼处却有一块红色朱砂胎记,实在称不上漂亮。
“不!”男孩青嫩的嗓音在崖底响亮的回荡,让老头一愣。
这孩子,一向安静内向,极少出现反常的表情,脸上那清晰的保护欲和紧紧抱着宝宝的手分明在告诉自己,他坚决要留下自己的宝贝。
“那我们带她出去,找户人家收养。”老头谈起,松了口风。
再次紧了紧手臂,女孩胖胖的小身子对他来说有些吃力,却依然没有半分松开的意思,“我不!”
“我养不起。”老头也毫不示弱,小眼和他对瞪着,“养你我已经很吃力了,我不要养她。”
“我不吃,给她。”男孩子没有一点犹豫。
“饿死你,那我三年不是白养了?”老头狠狠地出声,“除非你肯上街要饭,不然免谈。”
你这死小子,自己白养了三年,从来不肯开口求人施舍铜板,虽然呆坐着也有不少好心大婶给他铜板,但是如果肯开口,一定要得更多。
男孩脸上闪过一丝愠怒,再看看怀里已经沉睡,嘀嗒口水的宝宝,“好!”
“以后她就叫贱猫,名字贱点好养。”老头无奈,从他怀里抱过女娃娃,“走了。”
男孩子一动不动,撇着嘴,“不准叫这个名字。”
老头此时已经被他折磨得彻底没有了脾气,“那叫涧吧,反正是山涧里拣来的,你叫浔,她叫涧。”
男孩歪歪头,半响点了点头,第一次主动牵上老头的衣角,眼睛却是巴巴的望着孩子,没有注意到老头手指一动,那条长长的丝绸已经瞬间变成一条短丝带,拢入老头的袖中。
老头浑浊的双眼偷看眼男孩,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
和我玩,还不是叫贱?嘿嘿。
从此,寂寞的两人旅途多了个哇哇啼哭的女孩,男孩总是每日每夜抱着她,沉侵在两个人的世界里,所有好吃的,他统统捧到她的面前,看着她的小小笑容,不自觉的咧开嘴。
而这个被他拣回来的胖娃娃,几乎就是个无底洞,无论他拿来什么,统统塞进肚子里,然后送上一个大嘴笑容,爬进他的怀抱,满足的一个饱嗝,在他的轻抚下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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